第一章    藝術的生活

　　生活是高于藝術的。

　　2011年我和林志胤在滿世界的熱氣下終于來到了等待了兩個多月的佛哈中學。這所以哈佛大學反過來念的中學并不是多么有名多么有前途的高等學校，不能每年都考上多少重點更不能一個班考上幾十個清華北大。這是常見的不能再常見的中學了。

　　常見的中學就必須是常見的學生來讀，像我和林志胤就是千千萬萬個常見的可以讓你一眼就不可能記住的那種對象。不會在學校排名榜上留下任何足跡，更無法憑借優越的外表匯集眾多的女生和基佬。只不過都是喜歡在課堂上睡覺留口水坐著黃粱美夢醉生夢死的天增歲月人增肥的屌絲。哪里會想著努力用功考清華北大，哪里會想到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啊？

　　站在佛哈中學的校門前的時候我發出“佛哈佛哈”的笑聲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看到佛哈中學這四個大字鑲嵌在校門的時候會笑起來，可能是佛哈這兩個字太像哈哈大笑了吧！笑完后我回過頭問林志胤說“：大痣，高中了誒，你有什么打算啊？”

　　林志胤對我額了一聲然后一手推我的頭，然后滿不在乎地好像哈佛是他家的一樣說“還能怎樣？都來佛哈了，不考哈佛考北大啊？”

　　“擦，你干嘛又摸我的頭啊？還有哈佛又不是你家你想考就能隨便考？也不看看你這只該死的大痣幾斤幾兩？”

　　“125斤5兩，比你重10斤高5公分。還比你大兩個月。嘿嘿！”還沒等我說完林志胤已經開始調侃了，他已經不止一次而是千千萬萬次的這樣子了。因為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真正的他穿剩的衣服后來被他媽媽覺得可惜然后拿給我而我媽也覺得呀！這鄰居太好了還為我們家小明買來衣服的同穿一條褲子的兩個神經病。于是由于他們兩個媽媽的“情投意合”，“兩聲姐妹震破天”也導致我們兩個開始熟悉起來。在我看來，他就像是哥哥一樣的玩伴，真正的小伙伴。不過，只是在我看來罷了。

　　“比我大比我高比我重了不起啊？還不是被我虐嗎？”于是，一場腥風血雨，風塵滾滾的大戰開始了（為了世界和平，此處禁）

　　由于是早上6點多，學校里來的人還沒有多少，我們算是反了常的早到的。學校是早上8點多才開始上課的，中午必須在學校住，于是我和大痣準備到宿舍打探一番一邊討論著昨晚做的春夢一邊問大痣你昨晚**沒有。于是林志胤沒好氣地說張小明你怎么那么惡心啊你？你是不是沒換**啊？怪不得那么臭！

　　擦！我剛想說大哥，哥哥我現在才15歲**很正常好嗎？而且洗**？你什么時候見過我洗**啊？……然而還沒有等我說出口我忽然覺得身體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差點沒跌倒。林志胤幸好將我扶著然后他剛想破口大罵就止住口了。因為之后一個瘦弱的女生細細的接連不斷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待我將身子站穩之后回過神來看見她不住地“鞠躬道歉”。她的頭發是過肩卻不是很長的，頭垂下來的時候看不見臉，整個身子畏畏縮縮的，像受了委屈似的。

　　我也并沒有多大的脾氣，畢竟是別人不小心，再加上對方是女生，而且還是個羞羞嗒嗒的靦腆少女，作為紳士的我是不可以在任何女性面前展現出任何的不愉快的。倒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讓我迷醉，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她讓我心情愉快。

　　“你沒事吧？”我勤快地問，那樣子好像是她是受害者而我是施害者似的。而她傻傻地停止了鞠躬，呆呆地“啊！”了一聲，停頓后又說了一句“沒事沒事，你沒事吧！”

　　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覺得她擁有幾分親切，身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而當我想到腦海里出現“母性的光輝”這個詞語時我想什么跟什么啊？神經病嗎？然后我想著仔細端詳著她的臉，可是她的劉海是垂下來遮住眼睛的。

　　這是一個害羞的女孩子。

　　我想。

　　“沒什么事啊！”我說。

　　“那沒事我走了。對不起”還沒有等我問她名字，她就已經垂著她的頭發“灰溜溜”羞答答地走了。真有趣。

　　林志胤對我慫聳肩，我也慫聳肩，于是太陽慢慢的綻放她耀眼的光芒，愈發地無地放肆！

　　太陽是時間最好的見證者。日上三竿之前我們去到了宿舍，四人一間的寬闊確實讓我們大吃一驚。我和大痣看著那些新生們一個個從外面走來，想起了幾個月前我們作為初中的老油條一個個地走出去，這是沒有什么改變性質的道理的。因為只不過算是換了個新環境，我們仍然被困在那片飛不過去的四角天空里——或許我們的翅膀還沒有長硬吧！

　　宿舍的另外兩個室友不久也來了。一個是戴著眼睛長得頗為文靜卻又不是熱鬧的楚澤，另一個是長得蠻秀氣但瘦弱的李凱權。自曝家門后得知四人之中我是最小的，而最大的是楚澤，比我和大痣還有李凱權都大了一歲，于是在李凱權的煽動下嚷嚷著要叫我小弟或者小四。然后我就納了悶了為什么不排序號楚澤大哥你老二大痣老三我……

　　然后我支支吾吾，李凱權此時也不忘記打趣，于是嬉笑著說誰叫你叫張小明，小明小明的不是最小干甚？哈哈哈哈！之后又是一串妙語連珠似的調侃。于是我懶得理（其實是吹不過）便不耐煩地應了一句：我只認大痣是我哥你們叫我小四還是小弟我是無所謂的，不過我不會叫你們大哥或者二哥什么的。多庸俗啊！然而說完后我就后悔了，因為我發覺自己說的話惡心的可以掉完身上的所以雞皮疙瘩，然后我再有意無意地觀察大痣的臉色，是面帶微笑和紅潤的，像是抹上了臘。于是大痣很開心地又很習慣性地摸我的頭說“臭小子，終于承認我是你哥了，沒枉費我疼你那么久。哈哈哈哈！”

　　……

　　我承認李凱權真的是個人脈高手。他僅僅用了不到10分鐘的時間就讓我對他產生了好感并且慢慢的信任過他。并且也贏得了我們三人一致認可的舍長職位（其實我們懶得做。）在他的**下，我們四人也開始熟絡起來，并且在知道我和大痣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之后便拼命地拉著我做他的弟弟。我真的好懷疑他是不是有戀弟辟他腦殘地回答說是啊！我從小到大都是自己一個人好無趣一直想要個弟弟啊！看著你們兩個情同手足的我羨慕嫉妒恨啊！

　　經過李凱權的軟磨硬泡我始終沒有答應當他的弟弟。于是在隨著上課的聲音到來的時候他也開始軟了。因為高中的第一堂課可是令人興奮不已的。

　　教室在七樓，座位還沒有編好，我和大痣隨便在教室后面找了個座位。班主任來的時候我馬上就喜歡上她了。因為她長得不僅可愛，并且還長著有點像梁靜茹。早知道我是喜歡梁靜茹的。不僅因為她的歌好聽得無法無天，更因為她那和藹可親的氣質深深讓我著迷。和藹可親一直是我喜歡人的標準。

　　經過班主任的自我介紹才知道她叫廖碧兒，（多么好聽的名字啊！）今年剛畢業。只是不說有沒有男朋友芳齡幾許。我覺得最多就大我九歲（本人15）。當然雖然喜歡她，不過只是多大姐姐的喜歡，是夠不成愛的。況且人家一個成年人還靠你一個小男孩養是嗎？

　　接下來的內容是自我介紹。我也沒太在意，然而有一個女生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劉海是遮住眼睛的，整個人畏畏縮縮羞羞嗒嗒的特別內斂。站在講臺上的時候說話支支吾吾。我仔細一看，那不是今天早上撞我的女生嗎？真好。我想。又可以見到她了。哈哈！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我看在眼里。她不斷地揉著雙手始終都沒有抬起頭來。真想，真想看看她張什么樣子。

　　她的聲音是細小的。弱弱地說了一句：我，我叫白婷婷。很高興能和大家在一個班級。然后就急匆匆地跑回座位了。這下子我對她更感興趣了。

　　我承認我并不是演說家，更不可能站在一個面對60多少面前而毫無壓力。于是我決定草草了事，而我也是草草了事了。不過我是特別在意白婷的。因為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個微妙的聲音叫我去探索她。她讓我心情愉快。

　　下課的時候我主動到白婷婷旁邊和她聊天。我說“白小姐，你還認得我嗎？我是今天那個啊！”

　　她發現我來和她講話似乎很是意外，然后點點頭。但頭始終是低著的。我開始有點緊張，對于平時很少和女生來往的我來說主動去和女生聊天已經是突破極限了。雖然時常和大痣聊女生。

　　“你為什么總是將劉海留那么長啊？有疤痕嗎？”我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她還是沒說什么話。于是我又說“今晚能和你去散步嗎？反正我們剛來，都不是很熟學校。就當交朋友。熟悉一下學校環境。”

　　然而還沒有等白婷婷說完，忽然有個短發的女生出現在我面前，說“我們家小白是不會和任何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