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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翅的天使  文/蕭落琪

第一章    支離破碎的夢

  楔子

  讓我們,到了天堂再相愛吧。

  一顆心與另一顆心到底有多遠的距離,是咫尺?是天涯?而我會默默地等待,等待你和我一個浪漫的開始

  很小的時候,我以為小鳥飛不過滄海,是以為小鳥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十年以后我才發現,不是小鳥飛不過去,而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了等待……

  曾經,我說“我要牽著你,一起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我愛你”,用了多少柔情的力量,和無限的勇氣,淚水滴穿了相思的外衣,時光在腳下鋪開無法跨越的距離,你和我終究再也不能四目相對,那時我說永遠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再分離,這樣的話每個字都刻進了心底,在牽絆的紅塵中無字為跡,從開始到結局,相對到分離,一切都顯得蒼涼無力,再也來不及,來不及在曾經愛你的光陰中找回自己。

  可是,現在我站在這里。

  背后是淡淡的蔚藍,透著神秘,藏著未知。

  唯美,可以形容。

  然而美的對面,卻是濃濃的死氣,絲絲的冷意撲面而來,我微笑著望著面前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但頭已經有些發昏了,恍惚間看到的,是她的笑臉。沒有了力氣,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沙灘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個女的,還算不錯。

  相愛不如相知。與其執著癡念,不如化為祝福。不要讓你愛的人,被你的愛所磨食,反過來用你的愛讓他得到力量,展翅高飛。假若真的有緣,就算分隔兩地,心仍會在一起。真正愛一個人必定以他的幸福當作是你的幸福。若有人能比你給予他更大的幸福,你就把他送到那里去。

  學會放棄,在落淚以前轉身離去,留下簡單的背影;學會放棄,將昨天埋在心底,留下最美好的回憶;學會放棄,讓彼此都能有個更輕松的開始,遍體鱗傷的愛并不一定就刻骨銘心。這一程情深緣淺,走到今天,已經不容易,輕輕地抽出手,說聲再見,真的很感謝,這一路上有你。曾說過愛你的,今天,仍是愛你。

  但沒有想到的是......

  潮濕的海水擊打在身上,但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感知。

  就這樣自生自滅......

  抱緊橋墩,我在千尋之下等你,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第一章

  這一條街,昏暗而陰沉,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可怕,我獨自走在這條街上,漫無目的的徘徊著。整條街靜靜的空無一人,卻絲毫提不起恐懼的心。

  街角有一條大黑狗,我常常去捉弄它呢,每當我走近的時候,它雖然也是兇狠的吼叫著,卻也是顫抖著后退著。

  這一次,我出奇地沒有了逗弄它的欲望,只是淡笑著爬上了街角的樓梯,并不怎么高,卻仿佛費勁了所有的力氣,在最頂層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像是要向世界證明自己的存在,呼出的氣體在夜色的襯托下白的突兀。

  寂寞的四角天空下坐著個孤獨的孩子,那就是我。

  沉靜的好像消失了一般,所以才這么費力的證明自己的存在吧。

  深沉而悲傷的話題總是有結束的,不然我要一直恐懼到什么時候呢?

  起身緩緩的走下樓梯,,沒有半分留戀的轉身就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養成的這一習慣呢?

  默默地回到家中,如往常一樣的安靜,安靜的讓人忍不住的破壞。

  沉靜而孤獨,這就是我的生活。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我不是個等待死亡的人,但我在等待那個帶我爆發的人,記憶的深處,好像就藏著這樣的一個人,不讓我接觸,不讓我爆發,好像是個注定死亡的人倔強地等著別人來救,好傻,好傻。

  我在等一個人,我不確定我還得等多久,我也不知道,他會以何種方式到來。但我確信,在時間無垠的曠野里,我們中會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恰恰遇到彼此,相信那時候,我們一定能在千萬人中,憑借一個眼神認出彼此。

  我在等一個人,一個可以陪我在陽光燦爛的春日,一起去放飛風箏也放飛希望的人;一個在我心血來潮的時候,會和我沖到雨中,而不顧路人目光的人;一個在秋風乍起的時候,什么也不說,卻會把外套輕輕給我披上的人;一個即使寒冷的冬夜,也愿意裹著被子陪“犯病”的,我在陽臺上看看流星許許愿的人。

  我在等一個人,一個可以讓我為他一棵大樹,而放棄整片森林的人,一個因為他一根草,而使我對整個花園視而不見的人,一個只因他一顆星星,讓我對整個天空都不再在意的人,一個能為他一瓢水,就叫我不在乎溺水三千的人。

  我在等一個人,一個讓我心甘情愿送出生命中,唯一一支玫瑰的人,一個雖然“收到”無數支玫瑰,卻只“收下”我的一支玫瑰的人。

  雖然也無數次的想,就這么算了吧,就這么結束吧,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心底那么抗拒呢?

  冰冷的心中早已沒有了感覺,可是這么明顯的痛,又是從何而來呢?

  從那破碎的記憶中嗎?

  從夢里藍色的眸中嗎?

  是了,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夢中凝視著我的眸,如海水般幽藍澄澈

  一夜夜的夢回百轉,隨著闌珊處漸近的傷感音符,細細數著過往的痕跡。春色點燃的緬懷之情,一抹遺落在塞外的淡淡憂傷,潮濕了所有唐詩宋詞里的桃花箋。演繹千年的生死相許,昨日縈繞的余溫,沉迷的云影,倚著回望的大漠孤煙,苦苦等著的世間纏綿,伊人、燈火、劃傷了眼底的柔情。

  斜眼瞥過一架相框,笑得燦爛的少女手捧著一只精致的手表,我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看著右手手腕相吻合的痕印,暗想這只手表到了哪里,好像,已經淡忘在過往的記憶中了。

  我望著那個少女,心頭竟升起了一絲微妙的嫉妒,嫉妒她的笑容,嫉妒她的快樂。

  凝視了許久,最后終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也變得這么傷感了。

  我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日我在哪面墻上刻下一張臉一張微笑著憂傷著凝望我的臉我們微笑著說我們停留在時光的原處,其實早已被洪流無聲地卷走。

  我將這相兒放在最底層的抽屜里,,不想讓它壞了自己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情,噙著一絲微笑,靜靜的睡下了。

  窗邊的菊花開了,圣潔的氣息照耀著我的心底,摘下的這朵小小的菊花,靜靜地,躺在手心,一點點,逝去。只留下空氣中,依舊的輕輕的香。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說不清道不明。

  “好美的雪。”

  “可終究會融化”

  “喂,別這么打擊人嘛。”

  “事實而已”

  “你下一句不會想說,人生再怎么輝煌,終究還會死吧。”

  “真的會死的。”

  “喂,你這人怎么這么陰沉啊,要有希望,希望懂不懂?”

  ······

  “你不會喜歡我吧”

  “你腦子有病吧?”

  “也對。”

  “我真的不喜歡你,別瞎想哦。”

  “嗯。”

  ······

  “一百年后,你還活著嗎?”

  “不知道。”

  “如果你還活著,那我就湊合著跟你過吧。”

  “你確定到時候你自己能活著?”

  “廢話,地球都活了46億年了,我只活個一百來年一點都不狗血。”

  “喂,你答不答應啊?”

  “看心情。”

  ······

  我驚恐的醒過來,枕頭已經一片濕潤,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

  想起剛才的夢,我一陣顫栗,這段回憶,已經碎得不能再碎了,,毫不知情的自己,根本經不起半點打擊,從前的回憶,明明已經盡量的逃避了,可它卻每每跑進自己的夢中,打擊的我遍體鱗傷。

  那段回憶,已經支離破碎,再也找不到相片上的快樂了,雖然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但卻本能的抗拒,那段必定痛苦的記憶,不要也罷。

  有人告訴我魚的記憶只有7秒,7秒之后它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一切又都變成新的。所以,在那小小的魚缸里魚兒,永遠不會感到無聊。

  遺忘是我們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沒有對齊的圖紙,從前的一切回不到過去,就這樣慢慢延伸一點一點的錯開來,也許錯開了的東西,我們真的應該遺忘了。

  我會遺忘,但我也會等,我會等,不管還要等多久,我都義無反顧,就這樣,在我的等待中,在我滿懷信心的等待中,在我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在我傷痛煎熬的等待中,在我近乎絕望的等待中,在我無怨無悔的等待中。

  多少次繁花似錦,又多少次落英繽紛;多少次枝繁葉茂,又多少次黃葉飄零;多少次春雨瀟瀟,又多少次冬雪飄飄;多少次芳草萋萋,又多少次枯草連連;我一直在等待,靜靜的等待,耐心的等待,因為我相信,等待的最終,你一定會出現。

  藕斷絲連載不動許多愁,獨上西樓怎敢天長地,久恨宮闕,成全天涯陌路人,祈求蒼天隨人愿。

  

本章作者隨筆:

        曲折而漫長的愛情,終將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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