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這家公司派來了三個技術人員,查看了丁家營種植的蔬菜,對其蔬菜的品質都非常的滿意。其后又對土壤進行了檢測和勘探后,對丁家營的肥沃土壤連聲夸贊。并且蔬菜公司還給丁府安裝了電話,同時給丁天偉夫婦留下了公司的咨詢熱線電話號碼,以便日后方便聯絡。李月華帶頭簽下合約后,就交代齊國慶和尹江,協助五叔,給族人一一詳細說明情況。一時間,全族族人,家中有青壯年在家的,都紛紛簽了合約。而青壯年外出打工的,或者不簽,或者把地出租給別人家來種植;一切有條不絮,進行的非常順利。
假期快完了,丁天偉夫婦即將回去繼續工作。剩下收尾的事情,自然就要交給五叔和柳玉他們,由他們來完成。李月華讓丁天偉寫了一份信件,寄給丁洛芬。叮囑她一定要隨時關注這個公司的情況,以及省城中的菜價變化。
臨走的頭一天晚上,晚飯時,丁老爺子特意取來自己珍藏多年的陳年老酒,說什么也要敬李月華一杯。開席之后,丁老爺子親自給李月華斟酒,夸獎李月華說道:“這事情,辦得很好。”說完舉杯,敬李月華。李月華不好推脫,又是值得慶祝的事情,那就陪著老爺子喝了幾杯。
齊國慶突然放下碗筷,對李月華問道:“月華姐,怎么什么事情都被你算準了?而且,而且知道他們肯定不會讓別的公司插手,還知道他們一定會因此和我們簽約的。”“沒有什么啊,我也不是算的。”李月華笑了笑說道:“有競爭才有進步是沒錯,可是有競爭也會導致勾心斗角啊。更何況,誰會把賺錢的機會,拱手相讓他人呢?”“所以,你讓我和柳玉去省城談這個事情的時候,不管去哪家公司咨詢,都假意問一下還有其他的公司嗎?叫什么名字是嗎?以及公司的地址等等。”齊國慶接著說道:“還要假裝成,四處打聽的樣子。”“這招應該叫鋪墊吧。”柳玉看著齊國慶那好奇的樣子說道:“不然,他們也不會起疑心啊!我還是比較想知道,月華姐怎么知道孫先生會請示上司的事情呢?因為接待我們的是他們的老板,初期和我們談的也是他們的老板,我們打聽的別的公司,也是問他們的老板而不是孫先生。換句話說,我們之前做的這些事情,孫先生是不知道的!如果是孫先生他不上報,我們之前做的這些事情,也沒有用啊。”
“因為我們在工廠很長時間了。”李月華不厭其煩的給兩人解說道:“做為員工,只要是關于工作的大事小情,是不可能不上報的。更何況,上報了可能成功,那么成功了他就獲利了。那不上報也行,就此回去那怎么可能獲利如此之多,這么大;不上報的話,公司最多給他一點出差的補貼而已。一半對一半幾率,上報了可能成功,可能失敗。要是不上報,必定不能成功。”
丁老爺子放下筷子,給李月華鼓掌說道:“別把什么都說成別人的功勞,你能把事情辦成,就已經很厲害了。”“不是我優秀。”李月華謙虛的說道:“是我們的土地好,周圍沒有工廠沒有污染,而且種出的東西也好。不然我做的再好,等技術員下來正式勘察的時候,是不會同意在這里建造分公司,更不會同意和我們簽約。”
“瞧瞧,多會說話。”丁老爺子說著就看向丁天偉,笑著對他說道:“老二,你上輩子積了多少德啊,娶回來這么好的媳婦。”老爺子說話間,所有人都對他們夫婦投來羨慕的目光,看得丁天偉夫婦同時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吃過晚飯后,李月華走到書房中。丁老爺子果然在里面,雖然去年給家里買了電視機,還安裝了閉路線。可是老爺子卻不怎么愛看,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待在書房中。見李月華緩步走了進來,丁老爺子放下手中的書本,問了一句:“明天就要回去了,怎么還不去休息?是有什么事情嗎?”李月華在書案對面椅子上坐下,說道:“爸,我有點事情想問您。您當初支助柳玉,是怎么想到要去支助她呢?”
“善念啊。”丁老爺子想也沒想就說道:“我不可能去支助全天下的孤兒,但是我能盡我所能;所以,就支助了柳玉啊。”“其實爸爸,我也想領養一個孩子。”李月華聽他說完后,尋思一陣后對老爺子緩緩說道:“雖然我們現在不算富裕,但是總覺得只有子軒一個人,太孤單了。而且又不能超生,因此也想領養一個。最重要的,是想和爸爸您一樣,盡力行善。”
“好啊!”丁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只要你覺得不會帶來經濟上的負擔,這個事情我很贊同的。”李月華面露擔憂,對老爺子回答道:“負擔倒是不會,只是我不知道,領回來后該怎么和子軒說。”丁老爺子起身,把手中書本放回書架上,說道:“照實說就行。”說完,又挑了一本書,坐回書案后。“不是的,爸爸。”李月華急忙解釋道:“首先我們夫妻沒有領養資格,其次,我和天偉都商議過,對于子軒施行的是窮養子的政策。這樣一來,領養了孩子,會不會誤導子軒,讓他覺得,既然能領養別的小孩,那我們其實是很富裕的。”
丁老爺子聽他說完后,臉上也漸漸的浮現出困惑的神情,微微低下頭思索了起來。“有了。”丁老爺子雙目一亮,說道:“我到有一計,你去把柳玉喊來,我問問她,確定一下在跟你說。”李玉華雖然不知道公公所想的計策是什么,卻還是應了一聲,走了出去。過了一會,柳玉被李月華帶到書房之中。“丁伯伯。”柳玉站在書案邊,對丁老爺子微微欠身,問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們家老二他們,想領養一個孩子。”丁老爺子對柳玉說道:“但是他們沒有領養的資格,你看看,有什么辦法嗎?”柳玉一聽,望向李月華,就見李月華在一旁輕輕的點了點頭。柳玉默不作聲,思索了半晌后,突然“咦”了一聲后,說道:“可以這樣啊,孩子的費用你們全出就好。然后把孩子平時放在孤兒院寄養,逢年過節接回來。到了高中時候,平時孩子住校,放假了回家就行。”李月華和丁老爺子聽她說的輕松,同時疑惑的看向柳玉,嘴里問道:“這樣行嗎?”
柳玉點點頭,說道:“我有一個孤兒院的朋友,她養父母就是這樣做的。每月她在孤兒院的開支都是養父母出,院長還樂的很。”李月華聽得狐疑,開口問道:“為什么還樂呢?”柳玉耐心的說道:“是這樣的月華姐,孤兒院每個孤兒的開支都來自國家的固定撥款和慈善家們的善捐。那既然她的開銷有人暗中來負擔了,院長只要在申請撥款的時候,還有籌集的善款的時候不把她排除在名單之外,自然可以把本來撥付給她的善款收入自己囊中了。再加上,他養父母時常還要給院長一些必要的孝敬,院長自然樂意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李月華恍然大悟,說道:“那就是說,我們也可以用這個辦法了!”“是的。”柳玉繼續解釋道:“很多人都喜歡表面正大光明,其實都是道貌岸然,所以才誕生了這個辦法。話說回來,就算你要收養的孩子,所在的孤兒院院長是真的正大光明之人,那他也會很樂意的。”
“這又怎么說?”李月華和丁老爺子異口同聲,好奇的問道:“貪者也樂,清者也樂?”“你們不知道,孤兒院的善款很難籌集不說,而且有時候,國家撥付的給孤兒院的錢財也會被一層層的隨便拿一點。”柳玉微微一笑,說道:“國家撥到省里,省里官員扣一點;省里撥到市里,市里吃一點,市里在撥給孤兒院前在拿一點。你想啊,這一層層的撥下來,最后到了院長手中,還剩多少啊。你既然愿意支付其中一個孩子的開支,那對于他的壓力就減輕一分,自然也樂意。”
“原來如此!”李月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柳玉,你能幫我去你原來的孤兒院跑一趟,物色一個和子軒年紀相仿,聰明可愛的女孩子嗎?”“當然可以的。”柳玉拍拍胸脯,毫不思索的回到道:“里面我也有認識熟人,這個事情好辦。”丁老爺子接過柳玉的話,對李月華問到:“怎么會要女孩子呢?”
“我和天偉,在子軒出生前就希望他是個女孩子,可惜事與愿違。”李月華含笑而道:“爸,您看看子軒多么淘氣。要是再來一個男孩子,不知道家里要被他倆鬧成什么樣子,到時候肯定天翻地覆。”丁老爺子聽她這么一說,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嘴里說著:“也好也好,只要是善舉,我都支持你。”
“可是爸爸,子軒那邊怎么說呢?”李月華笑了笑,臉上再次露出擔憂,說道:“別看他小,平時就鬼精鬼精的。現在我連賬本都不敢給他看,他之前看過一次,無人指點都一看就懂,知道是賺是賠。更不要說別的了,要是解說的不好,肯定被他識破,認為家里很有錢;真怕從此,他就養尊處優了。”
“直說。”丁老爺子卻沒有她那么多擔憂,反而一臉輕松,說道:“子軒這孩子,雖然機靈,雖然頑皮得很,但是他也有心善的一面。對于這個孩子來說,如果你把你的善念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他不但會理解,而且還會很有責任心,多了一個姐姐或者妹妹,或許他的頑皮還會收斂一些。”
李月華聽丁老爺子說完,在心里微微考慮一番,覺得丁老爺子說的有理,也不在多說。當下商議定了之后,交代柳玉多多留意這個事情。
第二天,李月華和丁天偉,帶上丁子軒,告別眾人就回J鎮去了。回家后第二天,夫婦兩人去上班,丁子軒照常去了幼兒園上學。這天,幼兒園課間休息時,丁子軒路過秋千的地方時,就見好多小孩圍在旁邊嚷嚷著什么。丁子軒好奇的走了過去,就見秋千上坐著一個小孩,別的小孩都圍在一邊,對秋千上的人說道:“老師說要大家一起玩,你都玩了十分鐘,也該讓我們玩了。”還有人喊道:“這么多人等著呢,差不多也該讓我們玩一下了吧。”
丁子軒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這時,就聽到秋千上的那小孩對其他小朋友怒喊一聲:“滾,今天就是不給你們玩,你們咬我啊?”說完把秋千蕩起來,蕩得又快又高。秋千上那人,面露得意;看著周圍的人不能近身,更是囂張了。丁子軒看著他,撇了撇嘴,走到一旁的沙坑上,脫開褲子在沙子上撒了一泡尿;提起褲子后,伸手抓起潮濕的沙子,搓揉成拳頭大小圓狀形狀。
丁子軒看準那人的小腹,把手中沙子扔了過去,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小腹上。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沙子砸中,嚇得一跳,險些坐立不穩,從秋千上落了下來。他急忙穩住秋千后,跳了下來;對著人群憤怒的大喊:“是誰?是誰?”其他小朋友看著他被嚇得怒喊的樣子,不由的覺得好笑,都捂著嘴偷偷的發笑。那人看到眾人對他的取笑,更是怒不可遏。
“是我。”丁子軒毫無懼色,拔開眾人走到那人身前站定,大聲說道:“我砸的。”“你!”那個小孩上前左手抓著丁子軒的衣領,右手握拳高高舉起,怒吼著:“小雜種,你找死啊。”丁子軒臉上浮現怒氣,一閃而逝,他把頭輕輕的往后仰起,猛然朝前,用額頭砸向對方額頭。那小孩猝不及防,被丁子軒用額頭狠狠的撞了他的頭一下,額頭一陣發痛,突然放開抓著丁子軒衣領的手,本能的伸手去捂著發痛的額頭。丁子軒看他雙手捂著被撞的地方,一時顧不上教訓自己,嘴里說著:“我替你爹媽教教你什么叫禮貌。”說話時,腦海中浮現了舅舅李建國教他的散打招式,此時正好是出招的好機會。丁子軒二話不說,抬起右腿使出一招中邊腿,狠狠的踢在對方左肋上。
雖然丁子軒還是小孩,力道不重,可是對手也是小孩。丁子軒一腳踢去,那人站立不穩,側身倒地。先是被沙子砸,又是被丁子軒用額頭撞到,現在又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腿倒地;見這人倒地之后,之前的囂張和憤怒已經化為烏有,眼中剩下的只有恐懼和害怕。
“這一腳,是治治你的霸道。”丁子軒上前,騎在那人的身上,左手抓住他的衣領,右手握拳,高高的抬起對準那人的臉頰,罵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霸道!”那人嚇得“哇”的一聲大喊,哭了起來。幼兒園的幾個老師聞聲而來,老師們看到丁子軒正欲打人的一幕,也嚇得不輕。急忙撥開人群,上前拉開丁子軒。
“老師,是他打人,不關我們的事啊。”圍觀的小朋友們,見到老師來到,也嚇得說道:“是他打人了,和我們無關。”說完,一哄而散。丁子軒愣愣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本來是好心幫人出頭,現在老師來了,卻人人都推卸責任。丁子軒心里,頓覺反感一陣惡心,嘴里把牙咬的咯吱作響。
他上前一步,把事情給老師說明;老師看了看被打的小孩,也沒什么大礙,就都教訓了一頓后,讓兩人握手言和了。
這事情發生后,丁子軒一天都悶悶不樂,回到家里,李月華看他撅著小嘴,一聲不吭。平時最喜歡的動畫片也不看,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心中一陣納悶,上前柔聲問道:“子軒,子軒怎么了?”丁子軒看了看李月華,而后把頭低下,依舊一聲不吭。李月華只好拿來一把椅子,在他旁邊放好坐下,耐心的又問了他一次;丁子軒這才嘆了嘆氣,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傻孩子,你做的對。”李月華摸了摸他的頭,說道:“霸道的人,就該好好教訓教訓,就算別人不理解你也沒事,這有什么好煩悶的。要是人們都能互相理解,那行俠仗義不就都很容易了嗎?世界上也會因此,好人多了起來,壞人逐漸減少,那就不用再有行俠仗義,世界也會很美好了。”丁子軒眼珠一轉,心中思索一番后,點頭表示贊同。
李月華微微一笑,說道:“但是媽媽還是要說你,你完全可以去把老師找來,這樣才能完美的解決這個事情。媽媽希望子軒以后做事也好,做人也好;多動腦,能不用**就不用**。媽不是經常和你說嗎,動腦比動手好得多。”“好!”丁子軒爽快的答應著。
“那洗洗手去。”李月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小腦瓜,說道:“茶幾上有蘋果,洗過手后自己拿了吃吧。”說完,走了出去準備晚飯去了。
丁子軒洗完手,打開電視,拿起一個蘋果,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動畫片。正在這時,就聽到外屋的母親說了一句:“小妹,你怎么來了。”說完,把一個人引了進來。丁子軒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姨李雪華。丁子軒見她坐了下來,把茶幾上的蘋果拿來一個,給小姨問好打過招呼后,把蘋果遞給了小姨。
“小妹,你來有什么事情嗎?”李月華泡來一杯熱茶,遞給李雪華問道:“看你愁眉苦臉的,出什么事情了?”李雪華把蘋果放下,接過茶杯,說道:“四姐,我想借點錢。”說話間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李月華在她身邊坐下,問道:“怎么回事?”
“四姐,你知道的,我丈夫越寒澄,是旁邊化肥工廠的供銷科職員吧。”李雪華對李月華緩緩說道:“這些年求上進,做事情認認真真,兢兢業業。好不容易現在科長的位置空出來,寒澄他是候選人之一。”“不錯啊!”李月華笑道:“恭喜恭喜,妹夫又要升官了。”
“唉!”李雪華不喜反憂,嘆氣一聲道:“你知道的四姐,我們結婚才兩年,也沒什么積蓄。去年我懷孕分娩,又花了不少錢。這科長的位置才空出來幾天,廠長把寒澄叫了去。私下和他說,科長的位置他是不二人選。本來是應該開心的事情。可是廠長私下和寒澄又說,我們家里沒有電視機,不如把他們家的舊電視賣給我們好了。”李月華耐心的聽她說完,心里已經猜到一點眉目,嘴上卻還說著:“他們家的電視,很好嗎?還是買來沒用用過,閑置著的。”
“不是,不知道用了多久了的呢!”李雪華搖了搖頭,說道:“而且,而且還是黑白的電視機。”
李月華恍然大悟,急忙問道:“供銷科科長,在任何企業都是肥缺啊。說吧,他到底開價多少?”“他說,他說。”李雪華沉默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小聲說道:“這臺電視機,他,他,開價八千塊錢!”“什么?”李月華聽得膛目結舌,說道:“市面上,最新型性能最好的彩電,也不過八百一千左右,他居然敢獅子大開口,要這么多?”李雪華沉默不語,臉上為難之情更盛,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我們也不是很有錢。”李月華見她為難無奈,趕忙對她安慰說道:“這些年也只存了一兩千塊,等你姐夫回來,我讓他明天全取來給你,你先拿去用吧。你也別急,先那這些去,其他的再想想辦法。”李雪華聽她答應的這么爽快,心里一暖,對李月華連聲感謝。“客氣什么。”李月華笑笑道:“姐姐妹妹的,還和我這么客氣。”
“我們會盡快還你們的。”李雪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反反復復的說著:“一定會盡快還給你們的。”李月華擺擺手,說:“不用,有了再還就行。既然來了,留下來吃飯吧!”……
臨近中秋之時,李月華接到柳玉的來信,說收養小孩的事情已經辦妥,只等李月華去挑選。李月華算了算時間,最近都沒長假,只得回信拜托柳玉,幫她挑選一個可愛伶俐的小女孩就行。
到了中秋之時,李月華丁天偉帶著丁子軒又回了老家。
還沒進門,就見齊國慶和尹江早早的站在大門邊上,看到李月華一家三口走來,兩人嘴角同時上揚,露出一個微笑。李月華和丁天偉對望了一眼,看到的都是對方眼中露出的不解。李月華轉頭,看向尹江和齊國慶說道:“笑什么?”尹江伸手挖著耳朵,說道:“你們進去就知道了。”那齊國慶也附和著說道:“是啊是啊。”說完兩人笑吟吟的站立在大門兩邊,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月華看著兩人今天舉止很是奇怪,問道:“你倆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邊說著,一邊牽起丁子軒大步走進大院。來到前院,過了垂花門,就見柳玉站在院中,也是滿臉笑容的看著她。“來,以后她就是你媽媽了。”柳玉回頭,對身后輕喚一聲:“快來啊。”話音落地良久,才見她身后走出來一個小女孩,年紀和子軒相仿,怯生生的,拉著柳玉的衣角,露出半張小臉。
李月華偏頭一看,那小女孩白白嫩嫩的小臉蛋上,生著秀氣的小鼻子,大大的眼睛,烏黑的頭發在腦后扎成兩條細長小辮子。尤其是那怯生生的表情,讓人看了,心里就莫名的一陣喜愛。丁子軒抬頭看著母親,只見母親眼中盡是那女孩的影子,又轉頭看向那小女孩。看了一眼,心中想到:想必,這就是前幾天,媽媽告訴她要收養的可憐小孩吧。想著想著,丁子軒嘴角上揚,對著小女孩揚起了一個微笑。
小女孩眨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丁子軒。“柳姨,她叫什么名字。”丁子軒放開被母親牽著的手,一邊問著柳玉,一邊走上前去,盯著那小女孩的眼鼻仔細打量起來;小女孩寶石一般的雙眼,是那么的清澈明亮。丁子軒好奇的目光看的那小女孩不好意思,雙頰通紅;把頭低下的同時,退后一步,躲在柳玉的身后。
“她叫靈雪。靈秀的靈,大雪紛飛的雪。”柳玉回答著丁子軒。李月華看那小女孩怯生生的模樣,更是歡喜,又見被丁子軒盯著看了看,害羞的躲了起來,急忙對丁子軒說道:“子軒啊,你老盯著女孩子看,會把女孩子看得發毛的,過來。”“哦。”丁子軒反正也看過了,就應了一聲,走到母親身邊站定。
“靈雪,還有這個姓嗎?”李月華問柳玉:“還是只是名字叫靈雪,靈不是姓?”“媽媽,靈姓是有的。”丁子軒等李月華說完,急忙搶話過來,說道:“越王勾踐有一員大將,不就叫靈姑浮嗎?吳王闔閭被他刺傷大趾,丟了一只鞋子被靈姑浮得到的故事,還是媽媽講給我聽的呢?”李月華被他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想了起來,拍著頭笑道:“呵呵,看我這記性。”說著,走到柳玉身邊蹲下,對靈雪伸出雙手,說:“來,靈雪,讓媽媽看看。”
靈雪望了一眼李月華,又抬頭看了看柳玉。柳玉對她微笑點頭,說了一句:“去吧。”靈雪這才笑了笑,慢慢的走向李月華,一雙小手依舊不停的卷玩著衣角。來到李月華身前,小聲細語的喚了一句:“媽媽。”李月華伸手把她摟在懷里,緊緊地抱著。心中千言萬語,只化為六個字。只見她哽咽著說:“好女兒,好女兒。”手在小女孩的背后,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丁子軒突然跑到李月華身邊,看著她懷里的靈雪,問道:“那她以后,是我妹妹咯。”李月華沒有回答他,卻問柳玉,這孩子幾歲?
“四歲多。”柳玉回答道:“算起來的話,確實是小子軒的妹妹。”李月華把靈雪牽過來,交給丁子軒說道:“帶她去玩。”丁子軒應了一聲,牽起靈雪的手,往院外跑去。李月華看著兩孩子出去了,就問柳玉道:“有點怕生,沒有子軒那么膽子大啊。給我說說,這孩子的事情。”“月華姐真會說笑,有幾個孩子的膽子能和子軒比。”柳玉一笑,說道:“靈雪的母親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她父親就天天酗酒,最終在她三歲那年酗酒過度也去世了。她有一個叔叔,本該由他擔起撫養照顧靈雪的責任,但是這人嫌棄她是女娃,是累贅,索性就直接把她送孤兒院了。”
正說著呢,就見老太太從正堂走出來,正欲往后院而去;看見李月華后,立刻停下腳步,對她喊道:“老二媳婦,過來我問你點事情。”說完又走回正堂。李月華點點頭應了一聲,正欲走向正堂,柳玉突然拉住她的衣袖,對她小聲說道:“月華姐小心點,老太太這幾天都心情不好。”李月華愣了一下,然后淡淡一笑,對柳玉點點頭朝正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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