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變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怪我,都怪我,我當時不對你匯報就好了。不過才五十四塊錢呵,王主任被抓走了,留下年過半百的朱老師和才讀中學(xué)的兒子怎么辦?
鳴,浦校長,你一定要到公安局找他們領(lǐng)導(dǎo),把王主任放回來。要不,這一輩子的孽債,怎么還啊?鳴!鳴鳴鳴鳴!”
“唉唉,現(xiàn)在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是浦校長略帶鳴咽的嗓門兒。
“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一舉報就會來學(xué)校公開抓人。放心放心,欣老師,明天一早我就到公安局找他們領(lǐng)導(dǎo),拼著咱革命五十多年的資歷和這條老命,也要把王主任放回來。
鳴,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現(xiàn)在才明白,現(xiàn)在才明白啊!”……
資琴樂滋滋的聽著,癟著嘴巴。
“一對狗女,貓哭耗子假慈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哼,都是整人的專家,厲害著呢。”,水剛厭惡的瞟瞟她。
忽然發(fā)現(xiàn)老婆是那么的猙獰和丑陋,他終于忍不住了。
“多點同情心吧,怎么你心眼兒里盡是仇恨?”
資琴呆了呆;水剛這樣說自己,好像是開天劈地呢?可她一下卻嗆住了,水剛說的是事實,浦校長說得也是事實。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即然一個不是白就是黑的馬列老太太,都能在痛苦中反省自己,屈尊到部下家賠禮道歉和勸導(dǎo),更何況年輕的自己?
資琴憋悶著。
可愛的小臉蛋由白轉(zhuǎn)紅,又由紅轉(zhuǎn)青。
可她到底破天荒的忍住房了,第一次對水剛反唇相譏和發(fā)火撒野……水剛第二天的工作之一,是順路到沙河鎮(zhèn)辦了解辦理,其下屬紙箱廠偷漏稅的問題。
這,又是一個冤家路窄。
事實上,這是水剛第三次到沙河鎮(zhèn)辦。
大半年,水剛有意繞過沙河鎮(zhèn)辦多次,不愿意也不屑于與大老劉小阿劉見面對壘。這倒不是水剛怕這伙張牙舞爪的地頭蛇,而是其過去留給水剛的印象太深太痛苦。
鴿子師傅第一次領(lǐng)著水剛到沙河鎮(zhèn)辦接洽時,就意味深長的瞅著他。
“這是一伙典型的男盜女娼,當面握手,背后踢腳,好話說盡,壞事干絕。和他們打交道,不蒂于是與高智商的魔鬼攀親,你也吃過不少他們的苦頭,自己可要千萬小心了。”
第二次呢,是二個月前的某一天下午。
水剛辦公樓的電話突然響了。
水剛正巧在辦公樓整理資料,拎起話筒一聽,原來竟然是小阿劉打來的:“水管,您好啊,聽出我是誰了嗎?”
水剛故意沉默著。
沙河鎮(zhèn)辦主任略帶顫悠的嗓門兒,誰聽不出呢?
水剛眼前浮起小阿劉那張其實挺秀麗,卻被私欲扭曲得格外猙獰的臉蛋,禁不住冷笑一聲:“哎,是牛廠長吧?”
“哈哈,我說你聽不出來吧?水管,現(xiàn)在當了專管員,就忘記了我們的戰(zhàn)斗友誼啦?我是小阿劉呵。”
“哦,你好你好,劉主任,我真沒聽出來,這么年輕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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