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水剛說話了:“不就是可抓可不抓的,堅決抓;可判可不判的,堅決判;可殺可不殺的,堅決殺么?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嚴打,哼,我看是亂打!亂劈柴!”
聽得二口缸瞠目結(jié)舌,面面相覷。
然后一齊瞅著他。
“水管,你情緒不對喲,出什么事兒啦?”,水剛就把校門口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冷剛瞪著眼睛,拍拍自個兒腦袋瓜子。
“難怪我那婆子第一次沒留學(xué)生!
沒請家長,倒頭就睡?問話也不搭腔,只是胡抹淚花,哀聲嘆氣,我還以為是新房分落了呢。”
吳剛張著嘴巴。
嗵嗵嗵的直跺腳。
“我還以為是我那婆子想開了,不留學(xué)生不請家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浦老太婆這禍惹大了,王主任死定啦,嚴打啊,非常時期啊。”
“又怎么樣,難道就該草芥人命不行?”
水剛喘著粗氣,瞪著眼睛,像一頭獨狼。
“這天下,亂啦,胡來啦。”
叩叩!三口缸一抬頭,差點兒沒叫出聲,是浦校長。老太太站在門口,優(yōu)雅的笑著:“弄飯么,三小伙子挺能干的。空了,蓮花校搞一個家屬廚藝大賽,三位一定要參加喲。”
三口缸支吾其詞。
想不到,極少到這廚房觀光的浦校長,居然在大家議論她時,突然現(xiàn)身。
特別是吳剛,心虛地瞅著兩鬢斑白的老太太,暗暗揣度咕嘟咕嚕著,也不知剛才那話她聽見沒有?如果聽見,就麻煩了。
畢竟是一校之長!
老婆在她手下討飯吃,現(xiàn)在又正臨分房關(guān)鍵;啊哈,不能再想啦,再想,我就要崩潰啦。
好在老太太一說完,就朝向冷剛:“欣老師還沒回來嗎,我看見她出了校門的。”“在呢,在睡覺呢。”
冷剛馬上回答,滿面微笑。
“浦校長是要找她?”
“嗯。”“那我去開門。”“好,謝謝!”老太太頜首對冷剛笑笑,又對吳剛和水剛點點頭:“好,你倆忙著吧,再見!”
“再見!”
二口缸一齊點頭,瞅著老太太跟冷剛出去了。
吳剛癟癟嘴巴:“這馬列老太太背一條人命了,不裝腔作勢,作古正經(jīng)的。誰讓她迫不及待的報案啊,這一次她敏銳的直覺到哪兒去了?”
水剛則煩躁的叩叩桌子。
“行啦行啦,還有完沒完?我聽到嚴打和非常時期就頭疼。”
“我也是!”吳剛也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誰讓我們都是小人物,只有夾起尾巴做人和挨刀的份兒?”
水剛弄好飯,像以前一樣先把桌上的東西移開,鋪上張報紙,再把飯菜一一端上,碗筷擺好,才喚醒老婆。
睡得朦朦朧朧的資琴爬起來,抓起筷子捧上碗就吃。
突然,從隔壁傳來壓抑的哭聲和低低的勸導(dǎo)。
資琴抹抹臉,馬上來了精神,指指半掩的房門:“開大些,開大些。”,水剛跑過去,把房門大大的拉開,順便一探頭,看見隔壁吳剛家的房門,也正大大的被拉開。
哭聲越來越大。
勸導(dǎo)也越來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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