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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我還記得她跟我解釋的她的關于音樂理論,她說音樂只不過是意識的橋梁罷了。
“如何解釋呢?”第一次聽到她說出這句來的時候我問道。
“就比如說吧,你可以從一首樂曲里感受到一種意境,另外一個人聽到則又是另外一種意境,而可能作者所想表達的又是另外一種意境。”她一邊解釋著一邊用手比劃著。看著一臉茫然的我,她似乎有些不耐煩,“就比如說有人由a推出b,然后有人又有人由b推出c或者d,然后又有人由e推出f,再有人由f推出c或者d,b和e就是音樂,c和d就是聽音樂所感受的意境,a和f就是作者。”
被她這么一解釋,我更加的云里霧里的了。
“哎呀!算了!”她使勁地跺了跺腳。
我估摸著她自己把自己給解釋糊涂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見面的次數漸漸地頻繁起來。沙市從來就是一個不缺少活力的城市,每周一次的煙火盛會,夢幻般的音樂噴泉。一如這里的人們,從少年到老年,這里的人們都從不缺乏活力。傍晚的江邊,少年在空曠的地帶做著原地凌空翻,表演著健美的體操;青年的朋友跟著旁邊的音響有節奏的跳著高難度的街舞;老嗲嗲老娭毑在拉著二胡畫著裝唱著古戲,只要不是下雨天,那里總是熱熱鬧鬧,人潮涌動。
有時,我們會爬爬山。有時,我們會去高檔的ktv唱唱便宜的下午場。然而,更多的時候,我們則是不停走,不停的散步。江邊的那片風景地帶不知被我們走過了多少次,她似乎總是走不厭倦。漸漸地,我適應了跟她一起的時光,散步于我來說也不是那么的累了。
她總是喜歡望著江面發呆,并且以呆就是好幾分鐘,一動不動,仿佛江面的某種幻景將她吸引住了一般。有時,真的當心她會突然之間毫不猶豫的走向江面,撲向那片風景。她說她很喜歡就這樣呆呆看著江面的水紋,思想如同被放空了一般,人仿佛也不存在于時空之中了。
“喂,你說看這波紋水應該是朝那個方向流的吧!”
“嗯。”我看著水面偶爾漂浮物應答道。
“可是這不對呀!”
“怎么?”
“人們不是說湘江北去么?”
“對呀?”
“你看,我在河西,左西右東,上北下南,那這江水明顯是朝南流呀!”她依舊一邊說一邊不斷地配合著肢體動作解釋著。
被她這么說,我倒反而真的有些糊涂了。
“也許,只是在這段朝南流向罷了,整體還是朝北吧!”
“不會吧,它總不可能朝南流然后又繞了一個大灣又向北吧!”
她總會有那么多的稀奇古怪的問題,做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跟她在一起的日子總不會缺少歡樂時光。
第二日清早,她打來一個電話,“嗨,我昨天將床換了一個位置。”
“哦!”我從迷糊的睡夢中應接道。
“喂,你也不問問我為什么要將床換了一個位置。”她似乎又開始生氣了。
“哦,為什么呀?”
“因為,我之前發現我那樣子睡發現你是在我的腳下方,現在將床的位置換了,你就會在我的左邊或者右邊了!”她甚是可愛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們這算不算在談戀愛。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我們是在一步步的走進,在緩慢的接觸了解對方。可我們終歸不再是校園時那些個純潔的少男少女,社會總會教會我們點什么,盡管一般喜歡文藝的人很難適應現實社會,也相對來說很難被這個社會所改變。可是,五年,再思維遲鈍的人也總能從生活中看出點端倪來,生活總會使人變得聰明起來。還記得三年前一段對我來說刻骨銘心的戀情,那時喜歡上了一個女孩,瘋狂地為她寫情書,可是無論怎么努力,痛苦換來的只是她的蔑視以及不經意。現實與條件是她選擇對象唯一基準,那時我才真正明白現實的殘酷。而我那段晚來的第一段感情的爆發也終歸以這么殘缺不堪收場。自從那之后,我的感情的世界就有如同裸機裝上了360防御系統一般,構筑起了一堵防護墻,在感情的世界中潛意識里總會不自覺地啟動自我保護程序。于是,我們的世界也就在這種若即若離的見面與工作中飄忽不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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