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漢萃堂快遞來的禮物你收到了嗎？”品牌總監于小晴坐在北方區策劃總監左毅大腿上，兩手相勾，眼睛看看外面，悄聲問他道。
“噢，收到了。”
“我的是蒂芙尼的項鏈，你的是什么？”
“一條LV的腰帶。”
“呵呵——老吳還真下血本兒。”
“以她公司的實力，要不是認識老板娘，估計也老就被擠掉了。她寫的那些營銷方案，咱們都還要修改，不對咱們好點兒行嗎！”
“說得也是。說真的，它家也就是設計創意能力還行，策劃方案別說和其它策劃公司比了，和咱們比，水平都不見得高到哪兒去。”
“如果再這么著，我都不好在老大那兒交待。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換供應商了。”
“不過，她家的價格倒是低——估計老大也是看上這點兒了。”
“是啊，不考慮預算行嗎？不知道全球金融危機對08年的銷售會不會有影響，如果效益不好，拿什么錢換好的供應商啊！”
“對了——你跟老申談得怎么樣了？”
“老申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嗎？一慣的深藏不露，他有他的心思，輕易不會站隊的。說不定——他正盼著伊翁上位呢，那才有他嶄露頭角的機會。”左毅深沉地道。
“伊翁對北方區這塊兒確實不太熟，這樣就有老申這個市場調研總監唱戲的空間了。”
“你說趙老大到底怎么想呢？”左毅試探地問。
“連表姨都不知道，我哪兒知道！”小晴的表姨正是趙老大的太太，“不過，我會和表姨那兒吹吹風兒的，老大要是想讓伊翁上位，我先和表姨鬧！”小晴讀過《西游記》，知道有背景的妖怪就算犯錯也會被赦免，而不會被一棒打死的。
“先看看再說！反正，老大把伊翁調回北方區，就不是好事兒！還讓她下去調研。”
“說不定是為了升你當市場營銷中心副總，讓她接手北方區！”
“杜悠然也是個沒立場的人，枉我提拔她了！”左毅恨恨地提到電商策劃總監。
“算了——有我呢！”小晴撫著他的下巴輕道：“我可是你的‘毅絲’。”
“行了，早知道你對我有意思！”左毅笑道。
“那你呢？”小晴幽怨地看著他，道：“打算什么時候和你老婆攤牌？”
一聽這話，左毅就開始“一個頭兩個大”了，含糊道：“你也知道，她前幾個月剛剛小產……”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小晴一把推開他。
“行了，別耍脾氣了，先想想怎么幫我過這關吧！我可不能輸給那個女人，那我在漢唐還有什么意義！老子寧可走！也不在這兒受那個女人的氣！”
一聽這話，小晴著了慌，忙道：“趁年底，請市場營銷中心同事好好聚聚，我再幫你選些小禮物送給大家。群眾基礎很重要的！”
“你永遠是我的最佳拍檔！”左毅親了她一下，目光深沉地道：“張伊鳳——想跟我爭，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際，他（她）們話題的主角正剛從北京火車站出來，神色困倦、目光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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