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一族,世代生活于黃河北面的草原、荒漠之地。
就如同現在姓劉的,自我介紹時往往說:我姓劉,劉邦的劉,劉秀的劉。
一來嘛這樣自我介紹,你馬上就知道他是姓“劉”,而不是姓“柳”。
二來嘛,言外之意,我祖上,可是做過皇上的。
匈奴人跟中原漢人打交道,也會套近乎:我們祖上,是“夏后氏”的淳維(夏朝最后一個皇帝夏桀的兒子)。意思很明白:我們祖上曾是漢人的皇帝。我們現在雖北居荒蠻之地,祖上,也是很光耀的啊。
阿Q,不也知道自己姓“趙”么?
人,總是要生存的。夏桀被放逐,他的兒子淳維帶了家族里人遠避漠北,與游牧民族雜居,終形成了匈奴一族。
漢族人,以耕田種地、五谷雜糧養家糊口。
匈奴人,不耕田,不種地,主要以放牧為生,主食就是各種牛、羊、驢之肉。
匈奴人的畜欄里,還有駱駝、驢、騾子、野馬。
牛羊,要吃草、喝水,一個地兒的草吃完了,換了地方接著吃,匈奴人跟著牛羊走,逐水草而居。
白日里牛羊吃草,天黑了,撐起帳篷就是家。
匈奴人的風俗,跟中原農耕之民多有不同:
中原之地,孩子小一點,整天瘋玩,家境好一點的,就聘請了老學究給孩子教漢子。再稍微大一點,就幫著家里干農活。長大了,“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
匈奴人,沒有文字,一切交流全靠嘴上兩張皮。
小孩子,騎著羊拿著弓箭射飛鳥、地鼠;稍大一點,騎著馬駒、小騾子射狐貍、兔子;長大成人,就騎馬射獵、放牧牛羊。
所有的匈奴男人,都能騎馬射箭,弄槍舞刀,個個都是天生的戰士。
而這些戰士,碰到打不過自己的,一窩蜂向上沖,碰到打不過的,立馬腳力抹油——開溜。而溜走時候,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北方荒蠻,沒有葛麻、棉花什么的,拿什么做衣服?
沒有麻線,當然做不成布匹。
沒有布匹,就可以不穿衣服么?
北方,春夏兩季尚好,可秋冬,那個冷,冷浸骨肉。
沒有什么能難倒人類。
匈奴人吃了畜肉,將牲畜皮帶毛剝下,隨便縫制了,一般的防寒保暖。
中原一帶,尊老愛幼是優良傳統。
而在匈奴,卻沒有這一說。
那里,最尊貴的人,卻是年輕力壯的。
也就是著急了能挺著刀子和敵人見紅的戰士。
鍋里最肥美的牛羊肉,是專供年輕力壯者的。而老的、小的、婦女,只能食用牛羊尾巴、頭肉、下水什么的。
而最讓中原人惡心之事,卻是匈奴人的帷帳之情。
中原之地,嚴守禮儀。父親的妾(小老婆),那也是長輩,在父親不幸離世后,兒子須為父親之妾養老送終,決不允許兒子與父親的小妾有茍且之事。
匈奴人,卻并不理會這一套:父親死了,兒子將父親的小妾全收歸麾下,還振振有詞——我們匈奴人,就這習俗。
自夏朝末年至秦昭王時代,匈奴人跟中原各國打打殺殺,有輸有贏,雙方疆域卻并無多大變化。
中原各國非常頭疼這些聚則為軍、散則為民、好殺能搶、進退如飛的野蠻之人。
對付騎兵最好的防護,就是磚石壘就的城墻。
秦國、趙國、燕國這些與匈奴人臨界的中原國家,都在自己國界上修筑磚砌長城而防備匈奴人侵擾。
有侵擾,就有反侵擾;有攻擊,就有反攻擊。
秦惠王時,蠶食匈奴義渠國二十五座城池,兩國休兵,高層互動,而義渠王竟將秦宣太后收納帷帳之中。
沒有永遠的情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秦宣太后趁著義渠王興趣勃勃,手起刀落,義渠王一命嗚呼。秦國大舉發兵,一舉滅了義渠國。
趙國,趙武靈王被匈奴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你們,不就是騎馬射箭、短服窄袖么?
我趙國,難道不會么?
胡服騎射。
趙國,一舉打敗林胡、樓煩兩匈奴國。
燕國,將軍秦開在匈奴做人質,趁機返國。什么地方有草,那片地兒有水,山有多高,河有幾條,秦開倍熟。
發兵,擊胡。
匈奴東胡國被迫撤退一千多里。
李牧鎮守趙國邊境,先示弱,后力戰,先后滅掉林胡、樓煩兩匈奴國。
秦始皇時,蒙恬率軍十萬,攻打匈奴,黃河之南所有地方全歸秦王朝。始皇帝又在黃河南岸建立四十四座縣城防守匈奴,連接秦、趙、燕三國長城。
匈奴人,不敢再渡河而牧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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