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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是以唐朝為背景的半架空古風歷史文,若有任何歷史錯誤或不足,歡迎廣大讀者獻上寶貴意見。
【序】
雷聲叱咤人間,春季時節往往綿綿細雨。
這陣旱天雷卻將漫布烏云的幕布硬生生的扯開,一時銀梭如織,傾盆而至。
她再次回到這座府邸,早已沒了當年的溫暖,偌大的宅子透著刺骨的寒冷,家仆們站成兩排,卻未流出一絲一毫的人氣。自從崔旸與崔夫人離世,長兄崔丘治被午門斬首,宅子也本該隨著夫婦二人殃于火海的,后來幾經修葺,終是近似原樣。她發誓定不讓同一血脈相連的他們失望,從此以后便不再是崔子夜。
廳內的茶杯從幾案上被她一揮袖,“啪”的落在了地上,頓時青瓷碎裂成瓷花,茶水杯蓋躺在了寒冷的地面。她第一次那么氣憤,氣憤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冷眼睨視眼前的佳人一眼,唇齒碰撞間,語氣好似一塊寒冰散發的寒氣:“噢?!你憑什么?!”
素杳纖細的雙手緊緊抓住南歌的肩膀,南歌的身體隨著她的動作被前后搖晃著,淚水從她的眼眶狂涌出來,她對南歌嘶吼道:“你從小就出生在官宦之家,所以你從來就不會知道人世間的感情有多珍貴,你才會那么輕易妄言的斷定公子不喜風月,至少我能許公子一世安寧,你又能許他什么?許他江山榮華么?別忘了你已是圣上的妃子!本宮告訴你,他若不是為了家族,根本不屑這些!更何況你也是個女人!”
南歌聞言,佯裝淡然道:“你憑什么就能斷言自己可許他一世太平,你憑什么輕言我以為公子不喜風月?你又依據什么放言我不懂世情?如果你是在說明自己的優勢在于你出身貧寒,身世卑微,那么恕本宮不及,縱然傾國身姿,也不可能高我一頭,你也明白,本宮自出生起便注定是要比你高一等,若說許江山榮華,興許本宮現在是不能,那你就能了么?你屑于的那些金銀銅器,本宮從來不屑,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憑什么!聽著,本宮要的是江山,而公子要的,亦是江山。時間,會告訴你我憑的是什么!”她將右手從一身紅**衣袖里伸出,掌心向上攤開,姬疏呈上一封拆封了的紙箋,字跡臻微入妙,洋洋灑灑的幾行行書,卻在開頭有字“公子顯”。她將自己的頭顱高昂背對素杳。
素杳眼神黯淡,臉**驟變,一下子沉了下來:“你想我做什么?”
此刻,南歌正背對著她,左手在身前彎曲逞90度置于腰側,右手在身后垂直置于臀部。南歌回過頭用眼神瞥視一眼,站在旁側的姬疏會意,輕輕點頭而代言之:“武昭儀陪賢妃娘娘回京兆府祭祖,不過只是希望娘娘能夠管好自己的嘴,想必口唇上下相觸間,流言蜚語必易出,此不利于公子之大業,望姑娘能明白。”隨著姬疏話音落地,南歌在仆人們的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廳堂,姬疏隨即便跟上了步伐。
素杳雙眼直勾勾的望在她的背影,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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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元年冬,上元佳節,****臨晚。
“咚咚咚”,京城街頭的鑼鼓一聲接著一聲地響了起來。隨著小販的吆喝,人群慢慢集中起來:“來來來,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家姑娘今兒個獻藝了!”
只見一清麗的女娃娃挽著雙丫髻,分別在兩邊簪著絹花兒,歌喉似**鶯般清脆:“手里金鸚鵡,胸前繡鳳凰。偷眼暗形相,不如從嫁與,作鴛鴦???????”
“手里玉折扇,腰間珮麒麟。含笑眾里尋,不妨**心否,好成雙。”從人群中走出一名**,他滿身是素白的衣衫,貢緞發帶兒上嵌著一塊白玉,成**上好。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擺弄著手中的玉骨柄折扇,口中辭賦尤是工整。隨侍者彎著身子,將手放在自己的臉龐右側,與之耳語:“公子,天**晚了,該回宮了。”那是比他高過一頭的名成年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娃娃走了過去,咧著嘴笑得很天真。
那**側著靠近她,與之耳語:“你帶我將他甩開我便告訴你如何?”
那女娃娃繼續對他笑著,對那隨侍的成年男子道:“你是他的朋友嗎?我想請你們到我家里做客呢,今天母親做了些梅花糕,很是好吃。”女娃娃試圖分散男子的注意力,說話間,那**已奮力撥開人群,開始飛快的向前奔跑。
那**跑了一段疲憊得緊,便將一家住戶門前的竹簍套在身上,而自個兒躲在簍中。恰巧那女娃娃歸家,他見了她便將她拉到一處墻角邊。女娃娃好奇他為何有家不歸,平**佯裝任**的他難得對她這個陌生人訴了衷腸:“我不想被弟弟誤會要同他爭奪家產,所以我就??????”
她眨了眨眼睛,一雙烏黑的眸子笑成一條線:“噢,我明白啦,你定是不想父親母親擔憂,以至于往后兄弟相殘吧。”
話正說到一半,不遠處方才隨行的那成年男子帶著一行人趕了過來,并指了指他們,招呼著手下跟上:“快,公子在那呢!快追!若是公子丟了你們可擔待不起的!”
他趕忙拉起她的手,一同向街巷深處奔去,兩人跑了一段兒見后面無人,便喘著氣兒在原地停下。
“你??????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女娃娃邊喘著氣兒邊問。
“我??????我叫武顯??????你呢?”**也喘著氣兒答道。
“我偏不告訴你呢。”她調皮道。
“這不公平,快告訴我你叫什么,你若不說我便喊你啊鸝了。”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左臉頰,望著她臉頰的那兩團粉嫩,讓人不由覺得無比可愛。
“難聽死了。”那女娃娃的臉上由于劇烈奔跑而泛著紅暈,此時她用雙手捂著耳朵,兩根細長的眉毛蹙在一起,頭卻不停地左右搖擺。
“這可是夸你聲音好聽呢!我還要多喚幾聲,啊鸝,啊鸝啊鸝啊鸝!哈哈哈哈”**依舊打趣道。
接著,兩人追著鬧著,一起發出的笑聲兒貫徹天空,驚得禽鳥們向烏黑的云里沖去。
那一年,他13歲,她8歲。
而坊間相傳的小**鸝兒便是她素杳,這名兒是素杳的母親蘇夫人起的,蘇夫人原是宮廷教坊的舞姬,善歌舞,便將技藝都教給了素杳。此后武顯時常出宮找素杳,一塊兒吃糖糕,一塊兒**藝,一塊兒在河水上丟石子兒玩。
高宗五年,兵亂,宣王戰死沙場。諸侯遂薦宣王之子武顯子承父爵,封為王爺,封號為安,宣王謚號長安王,望其長眠地下,安寢如歸,卻遲遲秘不發喪。
“丫頭,以后你喚我啊顯可好?”這幾**父王去了,唯留母后與幾位夫人在府里,夫人們幸是無子嗣,不然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幸好這兩年來有她相伴。
“好啊。”她瞄準了河岸的一邊,發出“嘿”的一聲,退后了一步,隨后用力將手中的石子兒丟進了河岸,石子兒隨著“噗通”聲沉入了河底。
“丫頭,本王要回家了,待你及笄之年本王便回來娶你可好?到時你拿著這個來王府見我。”他將她的手掌攤開,把隨身14年從未立身的麒麟珮塞到她的右手中,一臉的認真。
她拿到麒麟珮,即刻丟在了**地上,把接觸過玉佩的手背在了腰后,一雙有靈氣的大眼睛忍不住涌出了眼淚,開始哇哇大哭:“我??????不要??????我不要啊顯走,我不要什么值錢的玉佩,我只要啊顯好不好,我要啊顯哥哥一直陪著啊鸝。”她抽噎著。
武顯將玉佩拾起來,又從懷里掏出一塊兒,攤開了兩只手:“啊鸝乖好不好,你看,這個跟我的一樣,咱們一人一塊兒,改**見面好相認,啊顯舍不得杳兒,但是父王去了,只有我跟母親以及幾位夫人,我是府中唯一的男子,我不能再貪圖玩樂了。”他邊說邊牽起她的手,將玉佩放在她的手里。
“公子,該回去了,我已備了轎輦,快走吧公子,夫人該著急了。”那隨侍者催促道。
“武顯!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她依依不舍的拉著他的衣襟置氣道,卻遲遲不舍得放開。
“五年后,我們長安見。到時,我要你做我的王妃!”他一咬牙,狠心揮去她的手轉身離去。
然而她已將他清秀的樣貌了然于心,發誓來**定要相逢,伴其一生。
那一年,他18歲,她13歲。
他要回府主持大局,他的父親是臨時掛帥,為國戰死的睿王,他不能讓父王蒙羞,讓母妃蒙羞,他要保護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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