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窗戶是開著的,卻不是影子的作為。因為那種角度更像是風的作用。
桌子旁的煤油燈下,影子正在和一個身著綴滿翎羽的女人說話,她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只是那些看似溫順的翎羽彌漫有一種近似鯊魚鱗片似的寒意,那種等到你意識到卻已經晚了的恐怖感。
“你是什么時候來的。”影子的眼神很是溫柔。“在這個世上也只有你一個才有勇氣這么對我說。”女人嬌笑著。
影子站起身來走向窗戶,關上:“為什么要殺掉李家的家仆。沒有人付錢,這是賠本的買**。”
女人媚笑著走了過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是知道的,我很容易寂寞的。而我唯一能夠排遣寂寞的方式除了和男人那個之外就是殺人了,那樣才會有快感。”然后她又用纖細的手指撩動影子的下巴,“你很懂我的,對不對?”
可是他沒有回答。
我懂你是怕你對我構成威脅,所以才不得不這樣做——他看著她的目光柔和,當然把這句話講出來只是后輕輕地微笑。
她注視著他,像是非常想看穿他的心事。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代你的事辦的怎么樣了。”她對他的吩咐向來不曾反感,要是換作別人就糟了:“賀轍楠那小子被這家店主**在了地下暗閣里,恐怕是怕別人尋到,怕惹出什么麻煩才這么做的。”
“暗閣在哪?”影子平平淡淡的講。“你看起來好像很在意賀轍家的那個小子。”言畢,女人掩嘴輕笑著,影子不敢去看,更多的是,有很多男人因為她的笑著了魔,并做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的祖上和他的祖上是久相識。”女人幽幽地問:“只是這樣?”影子點了點頭:“嗯。你是知道的,我對什么都充滿了好奇,就像對你的身體一樣。”他明知道這種話不適合自己這種身份的人說出口,但是還是要說。因為聰明的男人總會挑些女**愛聽的,也只有這樣才能長久的利用。
不錯。他對這個女人的關系是赤裸裸的利用。女人知道,卻很樂意。
女人悠然的貼在墻壁上,翹起晶唇優美的弧度,凝視著影子的舉動;影子并沒有因此將視線聚焦在她那發育得足夠誘惑人的身上,盡管她的**可以令別的男人永遠醉生夢死,可是他不會。
“你打算什么時候下手?”她把手敷在衣服上刻意的脫落。影子伸手把她的衣服合好:“你看起來好像比我還著急。”她嫣然一笑然后把他的手攥在手心里:“既然我們收了錢那就理所應當的要為別人辦事,更何況,這家店的老板娘皮膚看起來好好,我想待會動起手來可以好好割下她的皮收**。”
“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女人迫不及待的問。
“今夜。”影子的眼睛黯淡無光,“這是三天前的計劃。”女人問:“那現在呢?”影子沒有回答,因為剛要說的話卻卡在了喉嚨里像是不準備給予女人任何回答。
女人好奇了起來:“你什么時候變得優柔寡斷了起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難道,你對老板娘有了意思?”她主要是,吃醋了。但是這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他對她說:“我不殺他們有我自己的理由。”然后抬頭凝視女人的眼睛,回憶著剛才和七年在走廊里發生的事情**
兩雙不同的步履一前一后在木制的地板上。
影子走在七年的后邊:“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父母都不在你身邊了,你會怎么辦?”七年先是一愣,隨后瞇眼笑起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絕對不會讓爸爸媽媽擔心,然后等待他們平平安安的回來。”“如果他們永遠都回不來呢?”他故意把語氣加重。
駐足,七年在影子的視網膜上投**出堅毅的背影,地板上的**影是暖意的飄零:“嘿嘿,老實講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我一定會好好珍惜我所擁有的感情。媽媽對我說過,健全的人格是建立在正常的感情之上,我想媽媽和爸爸一定不會丟下我們這個家不管的。因為對于爸爸媽媽,我是他們的未來,他們對于我而言是我的一切。”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的父親會死于仇家之手,你和你的母親因為這場災禍牽連。”影子尋思什么詞匯更合適,“也就是說,有一天你的雙親死于非命,那個時候的你會變得如何?”
站在了那里,晦暗得不能被光線穿透的表情。七年待在自己的腳下的**影里,似乎不出氣。他像是死了,像是被一把利劍戳破了胸膛,然后倒在了粘稠的假象出的死亡**影里,那種完全可能不會發生的虛無的兌構。
“是要報仇嗎?”影子希望他的回答能是這個。
“不。”皺緊眉頭的七年嘴里咬著堅毅的微笑,“我是絕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就因為我是肖走式的兒子!”
看著眼前的少年,影子覺得自己好像被嚇到了。
面對女人他沒有再補充些什么,只是靜靜地躺在了床上,耳朵里聽著雨聲。然后丟下一句:“有一個**,我覺得他應該有更好的前途才是。”
“你是指賀轍楠?”
不作回答,只是微笑而已。
“你可以走了。”影子說。女人卻像一只小貓似的纏在他的身上,泛紅著臉說:“不。我要留下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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