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軟禁在五星級飯店的廖非此時只能用“磨**不誤砍柴工”來安慰自己了,因為經過兩天來的畫面回放,他已對那個刺客有了新的判斷。對方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擊碎那只玻璃球,而是當他發現自己靠近它,準備看清上面的文字時,臨時采取的應急反應。先前認為的那是誤打誤撞應是錯誤的。
廖非一邊為蕾娜莎按摩腰部一邊思索著,如果自己的這一判斷成立,那么那個刺客現在會在**什么?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急著去尋找那個掌握賬號、密碼的神秘人物?還有,那個盒子會不會還剩了些什么東西,讓他能從中看出點端倪來?···想著想著,那雙為對方按摩的手竟然走了樣,本來應該是雙手合成一個球狀,利用手掌包裹的那團空氣,有節奏地輕輕捶打扭傷的部位,使該部位的血液能通暢起來。現在呢,因為走神,包合的手掌微微分開,漸漸變成了兩片巴掌,輕輕捶打也變成了“噼里啪啦”地抽打。這樣時間一長,對方肯定受不了。
“你很恨我嗎?”趴在床上的蕾娜莎轉過臉問道。
“恨?用錯詞了吧。這個時候要用‘疼愛’才對。”廖非應道。
“我沒用錯詞,你看你,像地主老財似地抽我,能有這種愛**的嗎?”蕾娜莎看著對方說道。
廖非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勢走了樣,于是解釋道:“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是想哪個女人了吧?”
“女人?哪個女人?”廖非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的初戀情人呀。”蕾娜莎說道。
說到初戀情人,廖非的神情有些木訥,看上去一副無從想起的樣子。
“就是你跟我說過的高中語文老師呀。”蕾娜莎提醒道。
“哦!···不對,我跟你說過這事?”廖非像是受到驚嚇似得把手從對方的身上挪開,愣了愣。
蕾娜莎見狀,順勢把衣服拉好,轉過身,說道:“你忘了,那天我給你準備酒菜,你喝高興了,就跟我說起了她。還說···算了,說多了你更忘不了她。現在想起來沒?”
廖非想了想,好像是有過那么一次提及過,于是說道:“什么喝高興,明明是被你灌糊涂了,才···才···”
“才什么呀?說啊。”蕾娜莎催促道。
“才胡說八道的。”廖非應道。
“那是酒后吐真言。”蕾娜莎說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人,這種動物,一般都是在清醒的時候才胡說八道;糊涂的時候,才掏心掏肺。你既然說你是在胡說八道,那就說明你當時很清醒···”
“我當時真地很糊涂。上帝作證。”廖非打斷對方說道。
“好,就算你當時很糊涂,我剛才怎么說的,人在糊涂時,他說的話才是肺腑之言。是不是想那女人了?快老實說。”
這話把廖非給繞進去了,他愣了好長時間,還是繞不出來。最后只好岔開話題,另辟奚徑道:“我看你的漢語水平已超過我不知幾倍了。我看不用再學了,直接去大學當教授得了。”
“你這是在挖苦我。我聽得懂。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蕾娜莎帶點撒嬌似地說道。
“你讓我怎么回答?編造事實?告訴你一件不存在的事情?”
“怎么會不存在呢?過去才幾天?你就不認賬了?”
面對蕾娜莎的死活不放,廖非死命抓了抓頭皮,咬了咬牙,應道:“好吧,就這么跟你說吧,因為你的出現,所以這件事,或者說這個人,她就不存在了。這下滿意了吧。”
“滿意,這話我愛聽。”說著,靠上前去,摟住對方的脖子,親了口,說道:“你要感謝我,是我把你心頭的烏云驅散。讓你走出**暗,重新燃起對美好生活的渴望。”
這話讓廖非有些受不了,他掙脫開對方,說道:“過了吧?我傷到這種地步了嗎?”
“什么意思?‘地步’?我不太明白。”蕾娜莎故作不解地應道。
“怎么我一問你,你就跟我裝謙虛呀。說起我來,你是一套套的。把我繞的暈頭轉向。”廖非不滿地說道。
看到對方不滿,蕾娜莎變得更加矯情,說道:“我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廖非沒辦**,只好一字一句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一個大男人,到了需要女人來拯救的程度了嗎?聽懂了嗎?”
蕾娜莎睜大眼睛,點著頭,好似恍然大悟地說道:“啊,這下我聽懂了,你是說,你一個大男人,缺了我這個小女人就根本沒**活。是這個意思嗎?”
這話說得廖非簡直想把自己給掐死。他把腦袋低垂下來,無奈地搖了搖,嘆息道:“噢,上帝啊,你得救救我了。如果你救不了我,那就告訴我,我身邊的這個女人,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我得讓我自己死個明白呀。”
蕾娜莎覺得對方這一舉動有些滑稽,情不自**笑了聲后,說道:“上帝說話了,我聽見了,他說你的要求太無理了。他還說,他不會讓你死的,他讓你好好活著,好好‘對付’身邊的這個女人。一生一世,聽見了沒?”
“你剛才說什么?‘對付’?”廖非想明確下是否自己聽錯了。
蕾娜莎皺了皺眉,馬上反應過來了,說道:“噢,不。上帝說,他也有說錯話的時候,不是‘對付’,是‘愛護’。整句話就是‘好好活著,愛護身邊的這個女人。一生一世。’聽到了沒?”
本想抓住機會反擊的廖非沒想到轉眼間對方就把漏洞給補上了。沒辦**,只好乖乖應道:“聽到了。”說完,站起身,舒展了下,接著說道:“上帝還真能體察民情,善解人意,知道我對付不了你,就讓我愛護你,悲哀呀悲哀,一個能對付**長的硬漢,竟然對付不了一個‘**毛’丫頭。悲哀啊。”
“這就是你們中國人說的‘一物降一物。”蕾娜莎笑著說道。
“你看,一說起我,又成教授了。”廖非有些不滿地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剛才說局長讓我想起來了,他剛才在電話里跟你說了些什么?是想請我們倆吃飯嗎?中國人最喜歡的溝通方式。”蕾娜莎問道。
“想得美。剛好相反,他在電話里說,市政府五套班子為這件事開過會了,像上面也解釋清楚了,希望我們能早點找到擔保人,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廖非答道。
“那擔保人我們有嗎?”
“我已經通知我的秘書了,讓他盡快過來,接我們出去。”
“你有秘書?這個問題我好像問過你,你沒回答我。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蕾娜莎把身子從床頭移到床沿。
“我只能告訴你,我現在很清醒,所以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不用我說了吧?”廖非終于抓住了對方先前的漏洞。
“不說拉倒,不過我在想,事情既然解釋清楚了,那就放我們走好了,為什么還要有個擔保人?多此一舉。”蕾娜莎道。
“怎么會多此一舉,我跟你說,放我們走是有條件的。剛才我在電話里已經跟局長**成了協議,這個協議的執行需要監督。誰來監督?就是這個擔保人···”說到這里,廖非突然停了下來,他好像想起了點什么,于是拍了下腦門,說道:“咳,我怎么會那么傻呢?我應該**明點才對呀。”
“傻?傻什么?”蕾娜莎不解地問道。
“我怎么就忘了問他要封口費了呢。”廖非開玩笑地說道。
“封口費?什么叫封口費?”蕾娜莎問道。
“就是不讓我把他們那點事抖出來要付的費用。”廖非道。
蕾娜莎這下聽明白了,原來封口費就是替對方保密的好處費。不過她并不認為對方不付是毫無道理的。恰恰相反,這很公平,于是她想了想,說道:“是這個呀,其實他們早就給了。你沒感覺到?”
“感覺?什么意思?說兩句好聽的就打發了?”
“真笨。”蕾娜莎從床上站到地上,走到廖非身旁,說道:“你看,他讓你和一位妙齡美少女住在同一個房間,而且是總統套房,你說那一個晚上得值多少錢?真笨。”
“唉,好像是這個道理。可惜,你也知道,我是正人君子,沒這個膽量享用啊。”
“你是真沒膽量還是心里仍想著那個女人?”蕾娜莎看著對方問道。
“又來了。什么女人?”
“過來,讓我告訴你,那天晚上你說了些什么···”
廖非把身子靠了上去,頓時房間里傳來一陣嬉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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