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忙碌的一天,連日的加班我早已心力交瘁,無力的抬手看看手表我想我必須回去了,煩躁的拿著加班用的文件走到電梯門口,看著上面貼著的維修中心情更加的煩躁,這意味著我要徒步走下24樓嗎。壓制著焦躁的情緒認命的走到停車場,我忍不住低罵一句:“shit”。該死的車胎竟然爆了。計算著最后一班地鐵的時間我沖著地鐵站跑去,寂靜的夜,昏黃的路燈像是永遠逃不出黑暗的束縛。白晝的喧鬧隨著太陽的落下全都隱匿在這渾濁的夜色中。
汗順著發絲滴下,我和地鐵同時進站,車廂里雖然有人但空氣中卻充斥著滲人的死寂。本該明亮的燈卻是慘白凄涼的顏色,我感到一絲涼意從腳邊升起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開始審視車內僅有的幾人。我發現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沒有生氣,和我一樣。麻木的神情,他們看起來像一尊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前面做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胖婦女,手里提著菜籃端正的坐著。—菜?呵、這夜深還有市場嗎。另一邊的事一個穿著很露骨的女人,一襲深紫色的長裙,側邊的衩開到大腿的根部,她身姿妖嬈的靠在窗邊右手夾著已經燃盡的香煙,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靠后一點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黑衣黑褲鞋子卻白得晃眼,他翹著腿木訥的盯著雜志,目光好像永遠停留在第一個字。
而我呢,窗里倒映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白色的襯衣被扯得松垮凌亂,連日的加班使得我異常的憔悴。下巴也長出了胡渣,緊緊盯著窗戶里模糊的鏡像我突然有點心悸,心底有個聲音在嘶吼這里面的人是誰,是我嗎,不,不是的,我不愿再看。
頹廢的低頭,卻發現腳邊有一只屏幕向下的黑色手機,彎腰撿起,屏幕居然是開著的不經意看到屏幕上的影像,身體猛地一震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止住了差點溢出口的**,捂住嘴巴的左手已經被咬破,鮮血順著手掌一滴一滴的滴落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后背傳來滲人的涼意,而握著手機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感覺黑暗中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牽引著這一切,我一直是被操控這的無法掙扎,無法擺脫,就像冥冥之中的宿命,是隱于黑夜的陰謀。一股猛烈的窒息感襲來,帶著死亡的陰影仿佛要將我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用力的將手機向疾馳的窗外甩去。
“嘭”的一聲,狂風攜著呼嘯聲席卷著碎玻璃瘋狂的涌入,飛速流入的氣流與破碎的車窗摩擦擠壓出的聲音凄涼,悲憫,就像狼族月下的哀嚎。我驚恐的縮到座位的角落,看著大風吹倒了菜籃卷起了垂下的長裙刮走了雜志,而那幾個人就像對于這一幕變故毫不知情一般,如同沒有思想的蠟人一般毫無反應。
顫抖的看向窗口我仿佛看到了尾隨而來的手機,我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可是我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也沒法移動一根手指,窒息的感覺原來越強烈了,感覺肺已經爆裂了一般的痛,被壓制的感覺讓我感到了死亡的恐懼。我不甘的掙扎呼喊著才發現我的喉頭仿佛被什么鉗制著,不管怎么努力只有一絲破碎的**從聲帶擠出。
絕望的看著那幾個人類的軀殼,我好想看見了無數的觸手向我抓來,無法躲避,漫天的手遮住了最后的一絲光,黑暗中我看見一個婀娜的女子款款向我走來。
這一刻我突然坦然了,閉眼任由黑暗把我吞沒,她始終是回來了,我知道這絕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睜眼是一片預示著死亡的白色,我是死了吧。
“不,你沒死”
這是哪里
“你的實驗室”
你是誰,怎么聽得到我心里說話
“我是你妻子啊,老公”
我抬眼,一個笑靨如花的女人正俯視著我。
她用極盡溫柔的語調說著“老公,你看我給你安排的夢好玩吧。”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垂眼看,是滿滿的液體“啊啊~~啊~~~~”
她忽略了我凄慘的尖叫,美麗如凝脂般的手輕輕劃動著培養皿中泡著我腦袋的營養液,還是一樣的溫柔語氣,甚至還帶著寵溺的問我“怎么了老公,還沒有習慣只剩下腦袋的樣子嗎。”
本故事純屬虛構(已完結)or 若是還愿意看的話就戳作者連載......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