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面對冷剛。
“現在不同啦。
黨總支作了規定,宣教股所有的稿子,作業題目或資料,都要經過黨總支書記的審核簽字,才能下發。”
冷剛垂垂眼皮兒。
張書記發神經了。
一個只知道立正稍息的轉業軍人,要審核起自己完全不懂的東西來,這不是典型的外行領導內行嗎?
他擔心的看著謝股,卻沒說話。
謝股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又搖搖頭。
“不用擔心,審審也好,有什么問題,由他擔著,不省了大家的麻煩?你呢,剛才你的大作我細細拜讀了。
很遺憾的說,比以前多了些平穩和憂郁,甚至說是阿諛奉承。
這也難怪,一個有家有室有穩定工作和燦爛前程的年輕人,帶著這種時代烙印和**神風貌,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想,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幸福和痛苦,卻很難擺脫固定的生活模式和思維方法,所以,不能僅靠同情和側隱之心生活。”
冷剛默默地聽著。
未了,他抬起頭輕輕回答。
“盡管我很渺小,可我仍然聽到了那前進的步履,感愛到了那奮發的氣氛。一個澎湃的時代,需要英雄,也需要平民,才能和諧完美。即然我做不了英雄,那就讓我做一個平民吧,一個為時代真實記錄的平民!”
下班鈴聲響了。
一直認真看著稿子的小姑娘,卷起本子放進小拎包就跑。
冷剛笑:“小王,一分鐘也不停留,你上下班分得清呢。”,小姑娘調皮一笑,沖著他做個鬼臉:“份內份外,公私分明,我不學你們,上班不像上班,下班呢,老逗留著不走,愛廠如家喲!走了。”
冷剛收拾好東西,也準備離開。
謝股點頭:“走吧,我得停停,還有一點小事兒。”
“好的,那我先走了。”,出了公司大門,冷剛看看西墜的落**,慢慢朝法院踱去。果然,法院左側那堵雪白的大墻壁上,張著一排三大張布告。
圍觀的路人很多。
大家你擠我推的看著,津津有味的讀著,不時還**頭接耳,議論紛紛。
冷剛站在人群外踮起腳尖眺眺,黑壓壓和密密麻麻的布告上,均是悚目驚心的大紅勾;大約是發布告者嫌一個個人名前打紅勾太麻煩,最后的一張布告上,竟然是濃濃粗大一個大紅勾,自下而上的劃著。
大紅勾,殘酷無情地勾去了三十幾個陌生的名字。
冷剛覺得,紅勾最上端意外的朝外呶著,瞧著竟像是一個紅彤彤的**口**
惦著腳尖的冷剛,粗略的瞟了一遍,眼光停留在一個名字上:畢麗梅,女,哈爾濱人,現年22歲,**事實如下:**與**夫合謀,殺害親夫,根據**特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女的?
而且這么年輕?
冷剛有些驚奇。旁邊有人在嘖嘖嘆道:“媽的,這個女人好年輕,發給我當老婆多好,死了太可惜喲。”
立刻有人嘲笑。
“給你當老婆?怕你消受不起喲,晚上一**抹了你頸脖子,后悔也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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