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在接到可以除掉倆人的同時也接到讓他馬上提交一份行動方案。美國總部會根據方案內容作出判斷,如有必要,還得作一定的修正,以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
林峰在接到指令后的兩小時就把方案提交了上去。具體內容是吧:行動時間定在第二天上午,按照他的觀察,那個女的會在上午6時起床。起床后,她會到樓下的衛生間完成洗漱。而樓下衛生間的一扇窗戶正對他設定的狙擊點。而且距離和射角極佳。按他的計劃,對方在刷牙的時間段就是他下手的窗口時間。解決了那個女的后再來對付那個男的。那個男的會在二十分鐘到三十分鐘后起床。同樣,按照他的觀察,那個男的起床后第一件事并不是洗漱,而是上閣樓取他的氣象記錄儀。并從中記錄一些諸如環境溫度和溫度的信息。那個記錄儀就安放在閣樓的辛格窗外,到時他會在對方記錄數據是擇機下手。
收到方案后,戴維·李覺得可行。不過,為了能更好地應對某些意想不到的突發事件,他要求林峰在行動時務必與總部保持連線。到時他要與老板一起,坐鎮指揮。
一切會按林峰的設想發生嗎?如果是提前一天,那或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但到了今天,隨著那兩位警官的到來,一切都隨之改變了······
作為前來完成使命的蕾娜莎,她當然不會說走就走。她在離開之前必須找到那只首飾盒。并用手中那把祖父交給她的鑰匙打開它,讀取里面的信息,將它裝進自己的腦子,然后離開。但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是否能夠再次登上閣樓,登上那個空間。如果能,那么達此目的的理由又該到哪去找?要知道廖非肯定會詢問她,并阻止她。到時她該如何應答?說自己還是放心不下那只貓頭鷹?還是說自己有窺探未知空間的嗜好?···這些回答太幼稚了,肯定不行…
一整夜,蕾娜莎就這樣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無法入眠。直到了凌晨五時,天色已亮,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走投無路的她才終于作出了最后的決定,她要向廖非作部分攤牌,說明自己來此的目的。并要求對方能幫助自己,拿到那只首飾盒。當然,自己的特工身份暫時她還不想向對方說明。如果對方要問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那就說這是祖母的意愿。那只首飾盒里有祖父留給祖母的一份秘密….
在蕾娜莎準備前往廖非房間的同時,林峰也就位了。他架好音頻捕捉器,調好角度試了試,聽到耳機里傳來一陣廖非輕微的打鼾聲。
“睡吧,但愿你能從夢中長眠。”林峰心里邊說邊把一根音頻信號線插入到他的手機上。瞬間,一組電波飄洋過海,來到了大洋彼岸。緊接著,在ATT公司的一間辦公室里,也同時響起了這種鼾聲。
“林峰,林峰,我已經收到你送過來的信號,現在說說你那邊的情況。你準備得怎么樣了?”戴維·李頭戴耳麥,敲擊著面前的一部電腦說道。在他的身后,老板莫雷多面無表情里暗藏著一般殺氣。看得出,他已等不及了。
“我正在組裝308(狙擊步**),五分鐘后就可以完成?!绷址逋瑯宇^戴耳麥,一面應答一面把放在垂釣箱底部的**械部件從箱中取出,并整齊地擺放在地面上。
“很好。到時請注意觀察。有情況馬上匯報?!?/p>
“明白了?!绷址逭f著,把一副活動**栓套入了**機中。
廖非睡覺總習慣把門虛掩著,這樣可以讓進來的人不至于驚動到自己。蕾娜莎知道這點,所以她并沒有去扭動門把,而是輕輕推了推。門開了,她走了進去??吹綄Ψ竭€在睡,便拉過一張凳子,準備坐下等對方醒。還好,對方睡得并不沉,聽到凳子的拉動聲就醒了。
“今天起得那么早。怕我拋下你?”廖非側過身,打著哈欠問道。
“是有那么點。不過我不是為這事來的。”蕾娜莎看著對方說道。
“那是什么事?”廖非撮了撮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蕾娜莎想了想,再次考慮了番后,說道:“如果說我隱瞞了你一些事,你會生我的氣嗎?”
“你是說前天夜里那件事?你既然跟我解釋了,我沒有理由生氣。再說了…”
“不是那件事。是另件事?!崩倌壬蜃〉?。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還有什么事情值得在我面前隱瞞。你該不會是說,你改變主意了,不想幫我走出那個…什么,什么…”廖非把身子坐在床檐上,帶著調侃的口氣說道。
“不是這個。如果我告訴你,我祖父在臨死前,在這房子里留下了一個秘密,現在我想帶走這個秘密。你信嗎?”
這話讓廖非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對方,糊亂判斷了番,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祖父在這房子里留下過一筆錢?你想走之前帶走它?”
“我要帶走的不是錢,是一個藏在這房子里的秘密…”
當莫雷多聽到戴維給他翻譯過來的“…要帶走這房子里的秘密。”時,他的情緒變得有些失控,大喊道:“快讓她閉嘴。我不想讓那雜種知道。他知道得太多了。我快受不了了…”
面對老板的歇斯底里,戴維向林峰下達了射擊命令:“下手吧。別讓她再說下去?!?/p>
“不行。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的手臂??床坏筋^?!绷址寰芙^道。
“見鬼。真他媽該死?!贝骶S狠擊了下桌面,罵道。
蕾娜莎把決定該說的全部告訴了廖非,最后她拿出那把小鑰匙,說道:“這就是我祖父留給我的那把鑰匙。是我在浴房的木桶底下找到的。他讓我一定要用它打開那只首飾盒。我想他在里面肯定設置了自毀裝置…”
廖非沒有去聽對方后面的話,他的思維已進入到了自己的狀態。他接過鑰匙,對著窗外的光線,仔細看了番后,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打開那只保險柜的鑰匙,帳號和密碼就放在那只首飾盒中?而那只首飾盒就被藏在閣樓上?”
“是的。而且我相信它應該就在那只母鷹的窩里?!崩倌壬?。
“這么確信?憑什么?”廖非依然盯著那把鑰匙,說道。
“憑直覺。還有你給我看的那張照片?!崩倌壬鸬?。
“你是說那個盜賊的照片?”廖非放下手中的鑰匙,說道。
“是的。我敢肯定,他絕不是什么盜賊。他跟我一樣,也是來取那只首飾盒的。不然…”
“不然他不會什么地方都不去,直接上了閣樓。鉆進梁上的鷹窩?!绷畏墙由先フf道。
“對,我就是這么想的。”蕾娜莎答道。
隨著蕾娜莎話音落下,房間里一下變得寂靜起來。廖非的眼珠不自覺地在眼眶內打起了轉。耳根也隨之抽動。好像他聽到了閣樓上傳來的腳步聲…許久,又冷不防地說了句:“我昨天晚上睡得太沉了。”
“不是昨天晚上,是前天晚上?!崩倌壬詾閷Ψ桨褧r間搞錯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前天晚上因為你的出現他沒有得手。昨天晚上就不一樣了,說不定他又來了?!?/p>
“那就糟了?!崩倌壬幌聫牡首由险玖似饋?,但受傷的腰又強行把她拉回到凳面上。
“你別急。在這等著我。說不定它還在?!绷畏钦f完,站起身,打著赤腳,離開了房間…
戴維在確認了林峰這邊仍然沒有射擊角度后,神情沮喪地摘下耳麥,轉過身,搖著頭,對站在身后的莫雷多說道:“很抱歉,那小子還是知道了?,F在正上樓去找那東西…”
“蠢貨。一幫蠢貨?!蹦锥嗾f著,走到辦公桌旁,用拳頭猛擊了下桌面,喊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把事情搞復雜只能害了自己?,F在好了,你告訴我,下一步該怎么收場?”
“我們還有機會。只要這對人不出那房子。即使他看到了帳號密碼?!贝骶S說道。
“憑什么?他們也跟你一樣蠢嗎?你要明白,現在是什么年代,一個電話就可以把他看到的送上火星。你難道笨到連著點都忘了?”莫雷多大聲呵斥道。
“我早就想到了。我有辦法讓他們手中的家伙成為聾子,瞎子?!?/p>
“什么辦法?”
“我已讓我們雇的‘網絡戰’專家把他倆手中的所有通訊信號屏蔽了。他們打不出一個電話。也發不出半條信息。只是…”
“什么只是?”莫雷多急迫地問道。
“屏蔽只對房子周圍五百米內有效。”戴維答道。
“哦,算了吧。五百米,一個屁都比它跑得遠。你說他們會乖乖地聽你的?太可笑了?!蹦锥嗫嘈Φ?。
“他們不會離開這個范圍。我相信。”戴維針鋒相對道。
“憑什么?”莫雷多見對方如此自信,反問道。
“因為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就在他們身邊。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出那房子。他們會老老實實地呆在那里,等著我們下手?!?/p>
這個解釋讓莫雷多并不滿意,他想再次發作一番,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大發雷霆解決不了問題。現在需要冷靜。于是只好無奈地說道:“好吧,既然走到這一步了,我也只能再相信你一次了。”
廖非很快就登上了那個空間。因為他身高手長,所以根本不用眼睛朝里面探視,而是用手伸進去直接探摸。沒多久,他就觸摸到了一只木制的盒子。取出一看,是只帶鎖的首飾盒…
“應該就是它。”廖非撣了撣附在上面的塵土,又用嘴吹了吹,然后下到了樓面。當他小心地走下樓梯時,看到蕾娜莎已焦急地等在了門口。
看著廖非懷抱著自己祖父的囑托,走下樓梯,蕾娜莎的神情剎那間變得莊重起來。她迎上去,雙手接過那只首飾盒。仔細端詳了番后,慢慢轉過身,帶點瘸拐地走回到了廖非的房間。
回到房間,蕾娜莎將首飾盒端放在那張小圓桌上。然后拿出那把鑰匙,準備打開盒子。這時,她突然變得猶豫起來,手看上去有些顫抖。
“還是你來吧。我有些激動。我擔心…”蕾娜莎看著對方說道。
廖非邊朝對方看了看,邊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鑰匙。他俯下身子,輕輕將首飾盒轉了個向,好讓鑰匙孔對向自己…
因為對方告訴過他,首飾盒內可能有自毀裝置,所以每一步他都做得非常謹慎。鑰匙桿是一絲一絲地插入鑰匙孔的。到位后,他微微地用力旋轉了下鑰匙把,不敢有半點大意,生怕在最后時刻出現疏漏…
可能是時間太久的緣故,鎖芯在柔力下紋絲不動。它被歲月給咬牢了。為了能讓咬牢部位松動,廖非拔出鑰匙,接著從攝影包中取出一支儀器專用潤滑油,在鑰匙桿上滴上幾滴,而后將其重新插入鑰匙孔,并上下左右晃動了幾下。當他感覺鎖芯比原先自如后,便用一種短促而干脆的方式扭動鑰匙把。這時只能“啪”地一聲,首飾盒蓋與盒體分離了。兩者之間有了一條明顯的縫隙…
“這下應該可以打開了。“廖非說道。
“輕點?!崩倌壬~頭冒出了汗珠。
“我知道。”廖非將一只手握住盒體,另一只手握住盒蓋,輕輕地將一頭向上翻轉起來…“吱”地聲,盒子打開了….
隨著盒蓋翻轉到位,倆人趕緊把頭挨了過來。兩雙眼睛癡癡地看著打開后的首飾盒,只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枚玻璃球。玻璃球體與盒體完全貼合,沒有一絲間隙。在球體表面,可以看到些斑斑點點的水墨色。廖非用手輕輕觸摸了下,感覺球體是空心的。而且球壁很薄,就像一只玻璃燈泡。那些水墨色斑就是從球體的內壁面映射出來的….
“這個玻璃球可能是真空的,用力不當可能會爆裂。”廖非道。
“那你小心點,把它取出來。東西可能就在下面?!崩倌壬瘧?。
廖非點了點頭,用餐巾紙擦了擦手心的汗,然后雙手捏住露出的球體,試著向上提拉了下。很輕巧,一只制作十分精美的玻璃球被取了出來…
為了防止玻璃球在桌面上滾動,廖非拿過床上的枕巾,疊成幾疊后平攤在桌面上。而后把玻璃球放在上面,自己則蹬下身子,使視線與玻璃球保持水平,這樣就可以把球面上的景致看個透徹…
原來這是件工藝品。在空心的球體內壁上,畫著一副中國水墨山水畫。功筆十分細膩。一看便知,這是南山派的作畫風格,布局講究,構思獨道,在畫作的一處空白處,用小楷寫著幾個漢字:祝恩師壽比南山。接下來的落款處印著一方篆刻印章。顯然印章上的名字就是作者本人…
在廖非仔細觀察玻璃球的同時,蕾娜莎則在仔細查看著盒內的其他物件。當玻璃球取出后,她果然在盒子底部發現了份折疊起來的文檔材料。她把材料取出,看到下面放著一把金色的鑰匙。她知道,這就是那把打開保險柜的鑰匙。她取出鑰匙看了看,放置好,而后又重新拿起那份材料,展開,發現那是一封信件。一封用愛莎尼亞語寫的信。信上寫道:
親愛的小安德烈(蕾娜莎的父親),我知道你會來的。在你看到這封信時,我的靈魂已去了另一個世界。我會在那個世界里祝福你們的。
船馬上就要啟程了。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我想告訴你,我曾向你的祖父保證過,要把瓦利家族發現的秘密獻給我們的國家。我答應過他,如果我做不到,就讓你來接替我去完成。現在你來了,我很高興。
好了,現在我相信你已經看到了那把鑰匙。對,就是那把打開保險柜的金色鑰匙。請一定收管好它。
接下來我要告訴你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關于帳號和密碼的。為了防止某個不相干的人得到這只盒子,我沒有把那兩件東西一起放進來。而是把它們交給了一名中國人。他的名字就在那幅畫中。
如果你有我給你的那把鑰匙,你就可以看到那幅畫。同樣也就可以看到那枚方型印章。記住,他的名字就在那枚印章上。否則,真空玻璃球就會爆裂…
….
蕾娜莎在心里默念祖父留下的那封信時,廖非則來到他已打好包的行旅旁。他準備從中取出相機,對那只玻璃球進行拍照留檔。由于此時倆人分別各忙各的,沒有語言上的交流,所以房間內變得很安靜。這種安靜讓大洋彼岸的行動總策劃戴維感到很不安。他不時會朝林峰那頭問道:“現在怎么樣?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們現在在干些什么?“
“我看到那個男的把一張小圓桌移到了窗前。不知道想干什么?,F在他走開了,好像要去取什么東西。”林峰邊瞄準邊答道。
“那桌上放著什么?是不是一直首飾盒?”戴維問道。
“對,是有個打開的盒子。旁邊還放著一只玻璃球。應該是從那盒子里取出來的?!?/p>
“該死。”戴維罵了句后接著問道:“那女的呢?快看看她手上是不是有把鑰匙?”
“我看看…沒有。那女的手里拿著一份材料,正在看。我看那份材料也應該是從那盒子里取出來的。暫時就這些?!?/p>
“能看到那個女的頭嗎?”戴維問道。
“看不到。我只能看到她的手。”
“那個男的呢?”
“看不到。他好像去別的地方了?!?/p>
“好,注意觀察。一有機會馬上干掉他們兩個。”
“明白。”
戴維下達完指令后,轉過身,把林峰說的向老板莫雷多作了通報。當莫雷多聽到盒子里有份材料,蕾娜莎正在看時,情緒變得更加地失控,嚎叫道:“那該死的婊子,如果她膽敢把那上面的內容透漏出半點,我發誓我會親手撕了她…”
就在莫雷多想接著大罵時,戴維作了個讓他打住的手勢。因為這時耳機里傳來蕾娜莎的聲音。
“廖非,快過來幫我看看,這印章上寫的是什么?快點。”
“等下。這相機可能是被卡住了…剛才你看到什么了?帳號、密碼都在上面嗎?”
“沒有。”
“沒有?”廖非覺得有點奇怪。
“是的。我祖父沒把帳號、密碼放在里面。他告訴我,他把它們交給了一個中國人。那人的名字就在玻璃球上。我看不懂這印章上寫的是什么字,你過來幫我看看吧?!?/p>
“好吧,我來了。”
這時林峰那邊也傳來了聲音,他喊道:“倆人準備一起靠過來了,我先打哪個?我快看到他們的頭了?!彼^臨陣指揮其實就是讓別人沒了腦子,關鍵時刻找不到準星。
其實此時蕾娜莎已經暴露在了林峰的瞄準器中,但面對女人,他猶豫不決…
“快,把那只玻璃球打掉。別讓他看到??臁!?/p>
“啪”,戴維的耳機里傳來一聲金屬聲。他知道,這是彈殼被拋出**膛的聲響。因為**“擊中沒有?”戴維大聲問道。
“擊中了。不過他們好像發現我了。躲開了。”林峰道。
“該死。他媽的…”戴維連罵了幾句…
**精確穿過球心,“呯”地一聲,玻璃球瞬間變成了一堆碎渣子,四處飛濺。廖非和蕾娜莎本能地向外躲閃了一下。這一躲閃讓他倆的頭重新逃出了林峰的瞄準器。隨著玻璃渣的落定,廖非一臉不解地準備把身子再次湊上去看個究竟,這時已經意識到窗外有狙擊手的蕾娜莎猛地把桌子向對方推去,并大聲喊道:“別過來?!?/p>
廖非被推向他的桌檐撞得向后仰去。同一時間,他只覺得耳根一麻,便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他條件反射地伸手摸了摸耳根,感到手上溫溫的,粘粘的。放下一看,全是血。原來就在他向后倒下的那一刻,一顆5.6mm的**以每秒1000米的速度飛向他。并與他的頭皮來了個親密接觸。
“你怎么樣?”蕾娜莎快速爬了過去。
廖非再次摸了摸耳根,看了看,說道:“可能擦破了點皮。應該沒事。”
“你出血了??熳屛铱纯?。”蕾娜莎邊看邊拿起掉在地板上的餐巾紙,為對方止血。
“真有人在追殺我們呵?!绷畏强吭诖跋?,仰起頭,看了看窗沿。
“肯定是有人想得到這只首飾盒。我們先拿到了,他們就下手了?!崩倌壬呏寡呎f道。
“剛才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廖非看著對方說道。
“別那么說,說不定是我害了你。”
蕾娜莎見止血的紙巾很難固定,必須包扎下才行。她瞟了眼四周,看到墻角邊有根布條,于是忙爬了過去。當爬到一半時,好像想起了什么,回過頭,問道:“你看到印章上的名字沒?”
廖非搖了搖頭,說道:“印章我是看到了,但上面的字…我還沒來得及辨認?!?/p>
“這么說你沒認出上面的人名?”蕾娜莎有些失望地問道。
“是的。我沒認出來。如果再給我幾秒鐘的話,應該可以?!?/p>
蕾娜莎沮喪地向前爬去…
“他們倆個躲起來了。我看不見他們。下一步怎么辦?”林峰朝著總部呼叫道。
“那個男的受傷了。不過可能死不了。你看看房子周圍有沒有人?!贝骶S問道。
林峰通過瞄準鏡仔細觀察了下小樓四周,又掃視了下遠處,哪有什么人,深山老林的,天又那么早,除了樹叢中的鳥外,其他生靈都還有做夢。
“沒人。這地方不可能有人?!绷址宕鸬馈?/p>
“那好。你拿上家伙進去?!觥怂麄?。得手后帶上那份材料離開。記住,一定要把那份材料拿到手。還有那些碎玻璃。明白了嗎?”戴維吩咐道。
“明白了?!?/p>
包扎完畢,倆人并著肩,靠著墻,坐著。因為安靜得有些異常,倆人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蕾娜莎挨近對方,摟住對方的手,問道。
廖非顯得有些無措,神情呆滯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房子周圍是片開闊地,就這樣跑出去肯定會成活把。”
“那怎辦?在這等死?”蕾娜莎轉過臉,驚恐地看著對方。
廖非深吸了口氣,又嘆息了聲,說道:“幫我把床上的手機拿來?!?/p>
“你想報警?”
“不。警察現在救不了我們?!绷畏堑?。
“那給誰打電話?”蕾娜莎邊問邊從床上取來手機。
“我給我的秘書打個電話。告訴他我看到的。免得萬一我們不能活著出去,你祖父留給我們的迷會成為永遠的迷?!?/p>
“你有秘書?你不是···寫文章的?”
“別問。快把手機給我。”
蕾娜莎把手機遞了過去。廖非接過,打開,一看,竟然沒有信號…
“怎么?一點信號都沒有。昨天晚上還有的?!绷畏沁€以為手機有故障,邊搗鼓邊說道。
蕾娜莎見蹊蹺,拿過對方的手機,試了試,的確沒有信號。她判定,不是手機的問題,說道:“肯定他們把信號屏蔽了。我知道這是干他們那行的常規套路?!?/p>
倆人再次陷入被動,蕾娜莎有些絕望地把對方的手握得更緊了。而廖非這時卻變得輕松起來,他轉過臉,看著對方,帶點調皮地說道:“跟一位漂亮的金發女郎死在一起算不算風流?”說完,伸過手,撫摸了下對方的臉頰。蕾娜莎也順勢把頭依靠在了對方的肩上。就這樣,倆人偎依在了一起…
倆人相擁了沒多久,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野鴨飛起的聲音。這聲音讓倆人猛然警覺起來。他們猜測,應該是有人把野鴨驚動到了…
“快把相機給我?!绷畏堑?。
蕾娜莎抓起相機,遞了過去。廖非接過相機,打開,舉起,使鏡頭朝向窗外,而后按下快門,一陣“掃射”…
放下相機,倆人湊在一起,朝取景框看去…果然上面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此人正端著**,朝小樓摸來。
“這人朝我們過來了。怎么辦?”蕾娜莎驚恐地喊道。
“我們得馬上離開?!绷畏钦f著,立即起身,一把拉起身邊的蕾娜莎,吩咐道:“快去你房間,把該帶的帶上。等下我們從樓下的后窗出去???。”
…
“快封住后窗。他們準備跑了??臁贝骶S朝林峰喊道。可這時的林峰根本無法聽到。因為為了能戴上面套,他不得不摘下了耳麥。這一摘,為對方提供了條安全通道。當他一腳踹開房門,沖進小樓時,廖非扶著蕾娜莎已逃出了那片開闊地,鉆進了茂密的灌木叢中,朝著他泊車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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