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洋彼岸的那番策劃后,我們再接下來看看廖非這邊又是一番怎么的情形。
廖非扶著蕾娜莎回到她睡的房間,問了問覺得怎么樣,在對方沒發覺有什么嚴重后,他便安頓好對方,回自己房間了。
可能是葡萄酒的后勁緣故,廖非從重新睡下到一覺醒來已是當天的中午時分。蕾娜莎也差不多,雖然前半段她根本無法入眠,因為那個闖入者讓她倍感意外,那人是誰?是誤打誤撞讓自己碰上的小偷?還是與自己一樣,帶著明確目的,直奔小樓而來的···?如果是前者,那他為什么會對自己放在房間里的貴重物品視而不見?偏偏要跑到存放雜物的閣樓來?如果說他是剛從閣樓的窗戶潛入就被自己發現的,那也不對,因為底樓有好幾扇窗都是開著的,他完全沒有必要選擇從頂樓的窗戶進入。看樣子對方應該屬于后者,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現在的問題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會是誰派來的?對于她來說,這里面的謎團太多了,一時根本無法解釋。想著想著,她也進入了夢中···
再說廖非,他起床后準備下樓洗漱一下,走出房間時看到蕾娜莎的門還關著。他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出于關心他走到對方門前,敲了敲,問道:“怎么樣?睡醒了嗎?”
蕾娜莎其實早于對方醒來,但當她準備起身時才發現,自己的腰酸得厲害。可能是夜里跟那個神秘闖入者搏斗時用力過猛扭到了。當時可能由于神經過于緊張沒有察覺到,現在放松下來就表現出來了。
“我的腰可能扭傷了,起不來。你自己進來吧。門沒上鎖。”蕾娜莎在房間里應道。
廖非搬動了下門把,門開了。他走了進去,來到對方床前,想問下情況,無意中看到對方手臂上出現了幾塊青淤,覺得有些奇怪問道:“那只貓頭鷹跟你扭打啦?你手臂上的青淤是怎么回事?”
蕾娜莎不打算把夜里發生的告訴對方,于是也裝出很奇怪的樣子,看了看,說道:“哎,這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摔下來時碰到什么了。”
廖非沒有深究,問道:“現在腰怎么樣?需不需要我替你按摩下?如果是肌肉拉傷,推拿下應該馬上就好。要不要試試?”
“噢,謝謝,不用了,我怕癢。你扶我起來就行了。我等下試著起來走動走動就沒事了。”蕾娜莎說道。
廖非笑了笑,卷起袖子,說道:“沒想到你還挺封建的。好吧,男女授受不清,來,我扶你坐起來。”
蕾娜莎一面順著對方的力慢慢地坐起,一面問道:“什么叫封建?什么叫授受不清?”
“封建就是不讓自己的身體讓男人碰,授受不清就是沒人知道我是真關心你還是想占你便宜。”廖非扶起對方后說道。
“我懂了,但我不知道你是屬于哪一種。能告訴我嗎?”
廖非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把問題又拋了回去,說道:“你希望我是哪一種?”
蕾娜莎想了想,說道:“我也說不清。不過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即使心里想得很,表面上也會裝出副很紳士的模樣。他們把這個叫做假正經。也有人把這叫什么‘悶騷男’。你是這樣的嗎?”
可能的確是這樣,不過廖非不想承認,于是打岔道:“你還是好好給我坐這,別問那些讓人無法回答的問題。我現在下樓去搞點吃的。到時我給你送份上來。”說完,轉身下了樓。
半小時后,一份廖非自己親手做的西式早點被端進了蕾娜莎的房間。早點是用對方昨天用剩下的食材,外加幾只煎雞蛋和盒裝純牛奶組合而成的。看上去既美觀又營養。
“謝謝。”蕾娜莎看著放置在自己胸前的多彩托盤,道謝道。
對于自己的杰作,廖非顯得有些謙虛,說道:“一點雕蟲小技,沒什么好謝的。再說了,用的都是你昨天為我準備好的食材。你不會說我是借花獻佛吧?”
“什么雕蟲小技?借花獻佛?我一句也聽不懂。”蕾娜莎說道。
“聽不懂沒關系,我的意思是想問你,你是不是早已有預感,自己今天會受傷,多備了些好吃的,好讓我無怨無悔地為你服務。”
這次蕾娜莎聽懂了,她呡著嘴笑了笑,說道:“別那么說我,你這是看到我這幅樣子在取笑我。你要有點同情心。”
看著對方一副調皮相,廖非有些假正經地說道:“噢,謝謝你提醒了我,我的確需要學會愛護小動物。不過我想問一下,你說的同情心是不是說希望我坐在你面前,一口一口地喂你吃?”
蕾娜莎再次瞇著嘴,笑了笑,說道:“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那自然是最好。”
廖非沒想到對方一點也不推諉,本想借機難難對方,不想對方順水推舟把自己送上了臺面。接下來自己該怎么應答?說求之不得吧,又怕有礙觀瞻。盡管周圍沒有其他人,但一個大男人喂一個小女人還是讓他覺得拉不下臉。如果自己說不愿意吧,又很難收回剛剛說出口的話。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就在他左右為難時,蕾娜莎開口了,說道:“你現在的模樣讓我想到了你們中國的一句成語,叫‘口是心非’。我不知道這個‘非’與你那個‘非’是不是有區別。如果沒有區別,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
這話讓廖非沒有退路,為了證明自己并非是口是心非,他的心里開始用另種一種聲音為自己開脫道:“別那么大男子主義,反正又沒人看到,就把她當自己的老娘好了。”心里說著,便有些皮笑肉不笑地坐到了對方的床前,接過對方手中的托盤,開始喂了起來····
誰知,沒喂兩口,蕾娜莎又重新從對方手中接過盤子,說道:“你這也叫喂?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只機械臂在向漏斗里下料。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蕾娜莎說這話時有些面無表情。不過當她看到對方真有些生氣時,她改為了面帶微笑,并用那雙纖細的手輕輕托舉了下對方的下顎,帶點嗲聲的口吻說道:“瞧,瞧,我的小寶貝生氣了,肯定是因為我把他最喜歡的小嘴說成了漏斗他才生氣的。都怪我不會說話,傷了他的心。”
這話把廖非也逗樂了,他站起身來,說道:“那好吧,你自己慢慢品用。我該忙自己的事去了。”接著,整了整衣服,繼續說道:“我得上閣樓一趟,把那玩意取下來。”
“什么?你說什么?上閣樓取···”
可能是廖非的話太突然,讓對方毫無思想準備,蕾娜莎好似受到驚嚇似地,手中的叉子不禁落在了盤子上。
廖非沒想到自己的話會引起對方如此的反應,不解地問道:“你怎么啦?我的話,讓你很受刺激?”
“你說取那玩意···那玩意是,是什么?”蕾娜莎目光呆滯地看著對方。那表情讓廖非很茫然。
“我的相機啊。我用來拍雛鷹出殼的相機呀。”廖非道。
一聽是相機,蕾娜莎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稍稍松弛下,但說話還是有些語無倫次,說道:“噢,原來是部相機。我還以為你發現了什么···寶貝···那你讓它在那拍好了,非,非得要把它取下來?”
“我是擔心它快沒電了。得給它換塊電池。順便把里面拍的照片拷出來。看看有沒有滿意的。你怎么了,好像臉色都變了。”
“沒,沒什么。”蕾娜莎很不自然地收起剛才的表情說道。
“看你,該不會是又想起你祖父了吧?我聽說他就在那···”
“大,大概是吧。”蕾娜莎順勢應道。
“好吧,不提這事了。你用完把盤子放在柜子上。呆會兒我會來取的。”廖非說完,離開了房間。
廖非來到閣樓,因為相機就安置在鷹窩旁,所以如果要取,他也一樣,必須登上那個空間。由于他的個子比較高,兩個木箱作墊腳就足夠了,所以他很輕易地就拿到了相機。不過就在他低下頭來時,他看到墻角邊落著一只類似光學儀器的東西。這是他幾次上閣樓都未見到過的,覺得有些奇怪。
下到樓面后,廖非便走到墻角邊,撿起那玩意看了看···好像不是什么攝影器材,倒是像某種與目標抓取器配套的部件。看著上面的液晶顯示屏,他按動了下上面的紅色按鈕,并朝著閣樓頂端最黑暗的地方照了照,結果黑暗處用肉眼無法看清的細節清晰地顯示在了屏幕上。果然是部高精度的電子夜視儀。
“蕾娜莎怎么會有這東西?這可是軍方專用的狙擊器材。”廖非拿著夜視儀,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到時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下了閣樓,為了不影響對方用餐,他沒有馬上去問。而是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后,廖非打開電腦,將數據線連到手中的相機上,準備從中讀取文件。沒多久,電腦顯示一切就緒。于是,他開始用手動方式一幅一幅地調取相機中的照片。一張,一張···從白天到夜晚···從可見光到紅外光···突然,一個人的后腦勺映現在了屏幕上,怎么回事?是誰?從頭發的長度看,此人是個男的。
“這人是誰?”廖非十分詫異。他停住了手中的鼠標,湊近屏幕,仔細分辨了起來。“絕對不可能是蕾娜莎。是個男的,他怎么會出現在我的相機里?莫非···?”
廖非把這張照片單獨調取了出來,再看看上面的時間,正好是蕾娜莎從木箱上摔下來的時間段。
“奇怪。真他媽的出鬼了。”就在廖非對這張照片迷惑不解時,他聽到背后有人走過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蕾娜莎。她正一手撐住腰,一手扶著墻壁,艱難地向上閣樓的梯子走去···
“你怎么出來了?想上閣樓?”廖非看著她,問道。
“是的。我想上去看一下,找件東西。”蕾娜莎停住腳步,應道。
“什么東西?”廖非問道。
“是,是把手電。我摔下來時掉在地板上了。”蕾娜莎說的是實話。當然她還有個更重要的目的,想看看自己現在的狀況還能否登上那個空間。她發現,情況比自己想象的更糟。
廖非看出對方心中有事,說道:“不會是手電吧?”
蕾娜莎覺得對方的口氣好像是覺察出了點什么,有些心慌。不過表面上還算鎮定,裝糊涂地應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看看要找的是不是這個。”廖非說著,站起身,拿起放子桌旁的夜視儀,問道:“這是你掉的吧?”
蕾娜莎慢慢拐進廖非的房間,走近對方,接過那玩意,仔細看了看···好像似曾相識···再仔細想想···想起來了,去年她在特工訓練營見過這東西,它是一款與狙擊步槍瞄準器配套的電子夜視儀。當時那款更大些,看樣子這只是目前最先前的。
“這東西你怎么會有?”蕾娜莎奇怪地看著對方,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你倒好,問起我來了。”
“我怎么會知道。”蕾娜莎覺得自己有點冤。
“你不知道?這不是你昨天夜里掉在閣樓上的?”
“誰說我掉的是這個。我掉的是手電。你不信我這就上去找來你看。”蕾娜莎說著就要上閣樓。
“噢,別。”廖非看她病怏怏的,一把拉住她,說道:“我相信你。不過,如果不是你的,那就只能是···”廖非說著,轉過臉,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那部筆記本電腦。
“什么只能是?請你把話說說全。”蕾娜莎顯得很不高興地說道。
廖非重新轉過臉,看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你在隱瞞著什么,昨天夜里你不是一個人在閣樓上,你身上的傷也并非是從箱子上摔下來造成的。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
這話有點擊中對方的要害,蕾娜莎開始心虛起來。不過她仍不打算就此說出實情,所以依然裝出一副不明白的神情···
“別裝了。謊言是會寫在你臉上的。你過來看看這個吧。”廖非說完,把對方引到了自己身后的電腦前,說道:“你看這張照片,這個人夜里進來過。而且他在閣樓上的時間與你摔下來的時間完全一致。你能說你是一個人?”
蕾娜莎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上面的時間,知道自己不可能否認了。她決定承認。不過即使要承認,她也應該有個合理的解釋。那么她該如何去解釋呢?她一時被困住了···
看著對方沉默不語,廖非只好自己判斷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的傷應該是跟著人搏斗造成的。為什么不告訴我實話?”
蕾娜莎沒法再猶豫了,終于開口說道:“我,我是怕你會認為我被那人欺負····你們中國男人會很在乎那個···所以···就···”
聽蕾娜莎這么一說,廖非瞬間感到非常自責。自己一個大男人就在她身邊,竟然會···
“那他怎么樣你沒?告訴我實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廖非義憤地問道。
蕾娜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除了制服我外,他沒有一點多余的動作,很紳士。”
“真的?”廖非有些懷疑地問道。
“是的。扭打時,我的衣服已經脫落,他控制住我時,還主動幫我拉好。我是趁他想綁我時反擊得手的。”
廖非有些將信將疑。
“我不騙你。真的。我敢向上帝發誓,我沒被···”
“別說了。”廖非打住對方,心中的自責有了稍稍的釋放。他轉過身,再次看了看屏幕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手中的夜視儀,許久后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盜賊啊,這東西我只在一份內部軍事刊物上見過,他怎么會有?太奇怪了。難道···”
“難道什么?”蕾娜莎問道。
“難道有人想追殺你我?這東西是狙擊步槍上的專用件。”
“追殺我們?誰?”蕾娜莎吃驚地看著對方。
“如果說是的話,那也說不通,他上閣樓干什么?”廖非自言自語道。
“你說他?那個盜賊···對呀,如果他要追殺我,昨天夜里他可以很容易得手的。何必費那么大勁制服我。他那樣做肯定是沒打算讓我死。”蕾娜莎道。
“難道這樓里真出鬼啦。”說完,倆人屏住呼吸,對視了起來···
就在倆人你看我,我看你之時,老村長氣喘吁吁地從樓下跑了上來。看到倆人后,一開口就急著說道:“不好了,你們能不能先到我那里避一避。派出所的人馬上就到這里來了。”
廖非看到對方慌張的樣子,趕忙上前招呼道:“大伯,你別急,坐下來慢慢說,到底出什么事了?”說著,挪了張凳子過來。
老村長一面坐下,一面摘下草帽,使勁扇著,說道:“剛才我接到一個電話,是我侄子打來的,他在電站工作。他告訴我,你在網上散布的謠言把他們給惹怒了。他們已經通知警察了,說你和一個外國女人利用他們的房子搞地下網絡**。讓警察來調查你們。警察可能馬上就到。你看你們倆個是不是暫時到我那里去住段時間?”
“什么謠言,那是事實。那幫人為了逃避責任,千方百計地想把真相掩蓋住。我如果不揭發他們,以后這里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廖非忿然地一屁股坐在老村長對面的凳子上,繼續說道:“我什么地方都不去,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讓我怎么樣。沒天理了。”
“哎呀,年青人,這個時候你就別跟他們理論了。我跟你說,警察肯定聽他們的。不會聽你的。再說了,這房子的產權屬于電站,他們有權把你們從這里轟出去。”老村長焦急地說道。
“老村長,你別急,我不是想賴在這不走。我是想把手頭的活了結了再走。我看用不了多少時間,頂多兩天。”廖非道。
“兩天?不可能的。實話告訴你吧,上次那倆個年青大學生死在潭子里,警察就想搞我了。說我擅自為他們提供非法場所。我是通過很大的關系,讓鎮長出面,他們才算賣我個面子,沒罰我。這次如果再出事,我實在沒那個面子開脫干系了。”老村長站起身來,帶點哀求說道。
廖非沒想到自己的堅持會給對方造成如此大的難處,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蕾娜莎,感覺她也跟自己一樣,不知所措。怎么辦?對“釘子戶”深惡痛絕的他竟然會無形中成了名“釘子戶”···慢慢地,他開始有點動搖了···
就在廖非準備跟蕾娜莎商量下,是該走,還是該留時,樓梯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警察終于還是來了···
可能是警察知道這里住的是一對男女,所以來的警察也是一男一女。由于警察認識老村長,所以他們沒有理睬他,而是直接向廖非和蕾娜莎亮明了身份,并發問道:“有人報警,說這里有個非法傳銷窩點。我們是奉命前來調查。請你們倆位出示各自的有效證件,配合我們工作。”
廖非和蕾娜莎分別從自己的包中取出了證件,交給了那位男警官。警官接過后,看了看,又抬頭對照了下證件,沒錯,照片上的人與本人一致。
“你是位留學生?”男警官看著蕾娜莎問道。
“是的。”蕾娜莎應道。
“能告訴我你到這來干什么嗎?”警官問道。
蕾娜莎可能有些心慌,一時愣住,不知怎么回答。
“她是來給他的祖父上墳的。她祖父的墳就在山后。”老村長走上一步,替對方答道。
“給祖父上墳?你祖父就是那個援華專家?”男警官問道。
“是的。我祖父就死在這房子里。我來看看。”蕾娜莎答道。
“是這樣。”男警官輕聲說了聲后把視線移向了廖非,問道:“你來這干什么?”
“我是名旅行攝影愛好者,我發現這里的風光不錯,就來了。”廖非答道。
“驢友?拍客?發現這風光不錯?不會是發現這有位女孩吧?”
“噢,不。這位警官,我們倆是屬于很正常的男女朋友。沒有你想的那種關系···”蕾娜莎上前解釋道。
男警官瞪了蕾娜莎一眼,說道:“我沒問你,你不要幫他解釋。是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我很容易知道。”說著,轉過臉,看著廖非問道:“我問你,她叫什名字?從哪來?”
“她叫蕾娜莎·瓦列。從愛沙尼亞來。她是一年前來中國的。現在正在····”
“好了,可以了。”男警官說著,又把視線移向了蕾娜莎,問道:“他叫什么名字?告訴我。”
“他叫廖非。‘廖’是什么意思我不太知道。‘非’字我知道,是否定的意思···”蕾娜莎說道。
“廖非?你就是廖非?《國家地理》雜志的撰稿人?”站在男警官旁的女警官問道。
“是的。我就是。有時我也會用‘晨土’這個筆名。”廖非答道。
“真是你呀,那看樣子是誤會了。”女警官說著,上前走了兩步,與對方握了握手,說道:“你是我母親的粉絲,我母親是名中學地理老師,她老人家最喜歡你寫的文章,還經常推薦給我看,你寫的那篇叫《鴿子》的文章就是我母親讓我看的。結果那篇文章出現在了我當年高考的語文試卷中。真是太謝謝你了,那題十二分我全拿了,要不然···”
“有這事?我寫過《鴿子》?”廖非顯得有些想不起來。
“是的。可能你寫的文章太多了,自己忘了。”女警官說著,側過臉,看著一臉囧相的同伴,說道:“肯定搞錯了,他怎么會去做什么地下傳銷,你知道他父親是誰嗎?····”
廖非一聽,對方要搬出自己的父親,連忙打住道:“我們給你們帶來太多的不便,我們會按你們的要求去做的。做個合法公民。”
男警官見對方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于是說道:“年青人,這里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這里是電站的生產區域。很多地方都是很危險的。本來我是想讓你們立即離開的,既然你是謝警官母親的粉絲,我也就網開一面了。明天走,怎么樣?”
廖非“啊”了半天,沒“啊”出來。他在想他的那點掃尾工程。
“我們也很難的。希望你能理解。”男警官說道。
既然對方已作出了那么大的讓步,自己再堅持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與其雙方勉勉強強下不了臺,不如干脆爽快些,于是說道:“那好,明天一早,我們收拾下就走。”
“那就這樣定了。”男警官伸出手,雙方握了握···
明天一早就走?能走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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