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馬卡龍就感覺到兩只眼皮似灌鉛般沉重了起來,一面不自覺得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燭光搖曳的屋子里,三顆流光溢彩的珠子自馬卡龍的嘴巴,兩只耳朵里飛了出來。這三顆東西即是馬卡龍的三魂,三顆珠子在**暗的燭光下,相互地碰撞了一下,又很快地就飛了出去。
累得滿身是汗的肥寶,一屁股得坐到了地上。一面抬頭瞅了一眼身旁的小乞丐道:“喂,你怎么都不害怕的?碰上這么妖蛾子的事情!小鬼膽子倒是挺大的嘛!”
小乞兒朝著肥寶咧嘴一笑道:“膽小鬼,你才會怕得嚇尿!”
“嘿,臭小子,信不信,我揍你的!”肥寶說著,就要跑去追小乞兒。
同一時間,三魂離開了身體的馬卡龍,隨著引魂燈的指引下,一面來到了廣大富被困的地方。
那是一處極**的地方,周圍潮濕而幽暗,地獄十三層。
“大富,大富,你在哪里?答應我一聲?!”馬卡龍一面喊著廣大富的名字,一面四處環顧。
“馬卡龍?!是馬卡龍?!”被重重鐵鎖鎖住的廣大富,抬起一張傷痕累累的臉龐,一面**著朝聲音來源的地方道:“馬卡龍,真的是你嗎?!”
“大富,是我?!你在哪里?!”馬卡龍站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地方,一面尋聲問道。
“馬卡龍,我在這里,我就在你身后!”廣大富道。
馬卡龍轉過身子,見到了雙手被捆綁在木樁上,全身上下無一處好皮**,七分鬼樣,三分人樣的廣大富吃驚道:“大富是誰?到底是誰這么害你的?!”
廣大富還沒有開口,眼里的淚,就先流了下來道:“馬卡龍我真后悔,當初沒有聽我那個大房的話,納了那個狐媚子作妾,結果我把我自己給害了!”
馬卡龍道:“大富,先別說了。讓我救你出去!”
馬卡龍伸手想解開廣大富身上的鎖鏈,無奈他的手每一次觸及到廣大富身上的鎖鏈,就有一道電流自廣大富的身上流出來,一面竄到了馬卡龍的身上。
“大富,這是怎么回事?!有人在你身上施了**術?!”馬卡龍道。
“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是只狐貍**,是她加害了我!”廣大富的神情看起來比馬卡龍更加得痛苦。每一次只要馬卡龍伸手解開困在他身上的鐵鏈,廣大富都要遭受一次雷擊般的痛苦。
“馬卡龍,你聽我說,去十里街的八號房子,找我那個大婆娘,讓她把整件事情的原委跟你講清楚!”廣大富說著,將馬卡龍使勁得朝外推了出去。
“啊!大富!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害了你!?”三魂歸體的馬卡龍一下子蘇醒了過來,一面凝視著眼前的環境道:“我回來了嗎?!”
“馬卡龍,馬卡龍,太好了!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啦!”肥寶開心得一下子手舞足蹈了起來。
馬卡龍見窗外天**已經大白,而屋里的引魂燈仍然亮著,便道:“去十里街的八號房子!”
“喂,馬卡龍,你一回來就說要去什么什么地方!我為了你可是餓得前胸貼后背喲!你看看,你看看我,面**肌瘦的樣子!一個晚上就憔悴了不少啊!”肥寶站在馬卡龍面前,說得唾沫星子亂飛,**力充沛的樣子,根本一點也不像餓了一整夜的樣子。
“喝甜粥去!”馬卡龍道。
“再加倆燒餅!”肥寶補充道。
當吃得肚皮滾圓的肥寶,一面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面心滿意足的邁出早餐店后。
回頭打量了一眼乞兒道:“你吃飽了沒有?”
小乞兒在肥寶面前打了個飽嗝,算是作了回答。
“馬卡龍,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肥寶問道。
“去十里街的八號房子。”馬卡龍道。
肥寶和馬卡龍帶著小乞兒一路上尋到了十里街的八號房子,可惜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空房子。當肥寶敲開眼前的大門時,門竟然被推開了。見到里面已經成了一堆廢墟的空房。
馬卡龍的心,頓時涼下了一大截。
“怎么辦啊?馬卡龍?!”肥寶轉身,看著眼前的馬卡龍道。
“**瓜炒**蛋!”馬卡龍道。
“什么意思啊?!”肥寶一時間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涼拌啰!傻瓜!”跟在肥寶身邊的小乞兒,一面戳著眼前傻愣愣的肥寶,一面捂嘴笑道。
“小東西,你笑我!”肥寶伸手就要打小乞兒,見到肥寶伸手要打自己了,小乞兒撒丫子就往前跑去。
馬卡龍也隨著他們倆,一起走進了眼前的廢棄已久的大宅子。
東倒西歪的桌椅和窗角處的一層厚厚的蜘蛛網,說明這間宅子已經久不住人了。馬卡龍一面拾起地上的樹枝挑開桌椅上的蛛網,一面環視著四處。
“你們為什么在這里?”一把女人的聲音,從馬卡龍的身后響起。
馬卡龍轉身,見到一個身材微微發福,面**臘**的女人道:“你是誰?!”
“我還想問你們是誰呢?怎么跑到我家來了?!”女人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作武器般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道。
“你是大富哥的婆娘?!”馬卡龍道。
“你是誰?”女人仍然是一臉防備得追問道。
“是我,馬卡龍,小馬駒兒!”馬卡龍在與婦人對話的時候,自然是用蘇州當地的方言。
使得他們倆之間的對話,一下子顯得親近了許多。
“小馬駒兒,真的是你嗎?大富他,大富他被那個女人害慘了!”婦人一聽到是自己丈夫相**多年的老友,一下子表**出了真情道。
“自打大富被那個狐貍**迷惑后。沒想到,她非但沒有一心一意得伺候著大富,反而害了大富,還瓜分了家產!小馬駒兒,你一定要救救大富啊!我們大富現在可就全靠你了!”婦人哭訴著對馬卡龍道。
“嫂子你別著急,先把那女人怎么謀財害了我大富哥的事,一件件得說過來。”馬卡龍道。
“事情還要從半年前說起,也就是在半年前清韻茶社新來了個唱曲的小娘們,叫小玲瓏的。長得不僅盤兒亮,條兒順,小曲兒還唱得動聽!你大富哥之前也常去那里喝茶的,后來見了這個小玲瓏就更加得魂不守舍了,成天地往清韻社里跑。有一次,因為我攔著不讓他去,還跟我翻了臉,好幾天不著家,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在外頭租了個房子,讓那個女人住了進去**”她說得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咬著,也是一句話一句的在回憶著:香蓮,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長。長**夏,碧蓮香,有那鶯鶯**她喚紅娘。
不知那鶯鶯將要遇上誰,也不知誰的一顆芳心亂。廣大富瞅著臺上那一張雪白凈亮的臉龐兒,滾燙的茶碗遞到了嘴邊,也不覺得熱了。她唱著,嗓音拔高了,下不來了,一下子轟地紅了臉。
臺下的茶客發出一陣諒解的笑意。
廣大富細細得品咂著碗底的茶,他笑了,一臉著迷的樣子,到底是情關難過,終將,他還是陷入了她編織的情網中**
事隔了幾個月,在他租下的一處私人宅子里,她捻了那一只蘭花手,細細得將曲兒唱出,粉臉襯得胭粉更濃艷了,嘴唇邊喂了口熱酒,一面渡到了他的口中:“大富,你說是她好呢?還是我好呢?!”細長濃黑的眉毛,一面朝著他挑過來,一半倚在他懷中的身子軟了一軟道:“你說嘛?!到底是我好,還是她好呢?”
翡翠綠滾金絲邊的綢子小夾襖,束得一副曼妙好身姿。玉筍般的指尖子兒,在他的手臂上劃過,一面用箸子在碟上輕敲著,叮**她那邊,又是一曲高歌起兒。
他扯下她頸上的一襲白鵝絨領子,嘴唇就這么落了下來。
她推開他,**著坐了起來道:“你打算何時娶我過門啊?!”
“快了,快了,等我說服了家里的那個,我自會娶你的,你要相信我啊!”他說著,又忙于落下一吻,在她白皙的頸上。
又過了數月,他派了一頂小轎,將她自側門迎了進去。
至此,家宅不寧,爭風吃醋,時時發生,更有一**,那個大婆氣瘋了,伸手摑了她一記。
傍夜,一席枕頭狀告下來,廣大富當著下人的面,對著那大房聲**俱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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