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吻

　　三十六

　　今天晚上，我不是到外邊吃飯，來到咱學(xué)校后邊的小吃一條街，正好碰見正在往這里走的魏瑜虹。我們打完招呼，我正要去買飯，她問道：“你是不是還沒吃法啊？”

　　我回到道：“是啊，怎么啦？”

　　她就說道：“那跟我一塊吃吧。”

　　當(dāng)時的我嚴(yán)重懷疑自己的耳朵產(chǎn)生了錯覺，直到她笑著又說了一遍，我才確定是真的。美女喊吃飯，自然義不容辭，也是我生下來第一次獲得這樣的殊榮，我有些興奮地跟在人家的身后。說實話，我見她第一面，就知道她是我喜歡的類型，不僅僅長得漂亮，而且氣質(zhì)也是那樣的眉而不俗。更重要的是相當(dāng)活潑，跟所有的人都能玩到一起，比如我。只可惜人家名花有主，所以我只能在心里想想。說到這里，我呵呵的笑了起來，過了一小會兒，又講了起來。

　　才開始吃飯時，她要了一瓶葡萄酒，自倒自飲，好像我不存在一樣。我趕緊也給自己倒上，跟著她的節(jié)奏，一塊舉杯，一起喝酒，一塊放下。喝著喝著，她竟然哭了，這下我慌了。女孩第一次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哭泣，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對我這種人來說，女孩子的任何舉動，我都沒有應(yīng)對的經(jīng)驗，到頭來只能是束手無策。慌亂中，我拿起了紙巾遞給她，她接了過去，擦完眼淚和鼻涕，又笑了。看到她這樣，我糾結(jié)了。

　　魏瑜虹說道：“來，咱們繼續(xù)喝酒。”

　　我像一個傻子似的應(yīng)承著，說道：“雖然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但是你要我陪你喝，我還是會舍命陪佳人的。”說完，我們兩個哈哈大笑起來。

　　一杯紅酒下肚，沒什么感覺。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我的潛意識都有些麻木，一種難以形容的難受。再看她，臉紅的好像是一個剛熟的蘋果一樣。她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說道：“剛才我和相戀幾年的男朋友正式分手了。”聽到她這句開場白，我的腦海里首先想到的是：現(xiàn)在的人都怎么了，沒事喜歡玩?zhèn)€分手，好像談個戀愛很容易似的。剛想說這句話，我就開始自嘲，對于我這種人來說，談個戀愛挺難，相對于小灰那樣，就容易得多。算了，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還是聽她講故事吧。

　　她開始數(shù)落她男朋友的種種不是，數(shù)落完之后，又罵起流氓，混蛋，無恥，見一個愛一個之類有些難以啟齒的話語。引得周圍桌上的食客往這邊圍觀，還以為我對她怎么樣了。聽了好久我總算理順：今天是她的生日，剛才她男朋友跟她說分手，他看上另外一個女孩，讓她再找一個比他好的。她聽后心里很難過，就一個人四處晃悠，正好碰見我，所以就發(fā)生剛才的一幕。

　　說完，她又難受的哭了起來。我只好繼續(xù)遞紙巾給她，不一會兒，餐桌上堆滿了餐巾紙。結(jié)完帳，她拉著我的手，說道：“你現(xiàn)在別走好嗎，我正在難受中，陪陪我好嗎？”這事情我當(dāng)然不會拒絕的，很干脆的同意了。兩個人走著走著，來到了明湖上游的順風(fēng)河邊，坐了下來。

　　看著這條從黃河引流的渠水，聽著她詳細(xì)的講起她和她男朋友的點點滴滴。從她的話里我還是能聽出來她放不下，也是，幾年的感情，一句話就結(jié)束，讓誰誰也受不了。天氣寒冷的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她也連續(xù)打了好幾個，才慢慢地清醒過來。整理整理情緒，她說道：“算了，看起來我真傻，人家都不把你當(dāng)回事，你還為一個不把你當(dāng)回事的人去難受呢。謝謝你陪我，我好了，今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我瞬間被她如此快的情緒轉(zhuǎn)換給震撼的五體投地，點點頭說道：“你跟我說是信任我，既然你敢跟我說這些事，肯定知道我不會亂說的。這種事情，想開點，不是有句話嘛，你失去了一顆歪脖樹，身后可是有一大整片森林呢。像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身后追你的人肯定是排著長隊，有的估計連票都買不到呢。”說完，我們兩個又笑了起來，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我居然還能說這樣的話，真是打心眼兒佩服自己。

　　“那是，不瞞你說，是有那么幾個男生在追我，可我一個都沒看上。”魏瑜虹有些驕傲的說道。“這次我也要好好的氣氣他，他能找，我為什么不能。”

　　“要相信自己！”我合時宜的補(bǔ)充了一下。紅酒的后勁在慢慢的顯現(xiàn)，我的腦袋有些疼，有些暈。她臉上的緋紅也越來越明顯，在這一條人工渠的岸邊，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我的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隨著酒勁浮現(xiàn)在眼前，越來越強(qiáng)烈，我拼命的壓制著自己的本性。

　　她摸著頭發(fā)說道：“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女朋友，看你這條件也不差，要體格有體格，要學(xué)識有學(xué)識的。”

　　聽完這句話，我尷尬的笑著說：“可能是我沒有什么魅力，吸引不了女孩子吧。”

　　“哪有啊，我覺得你這人挺不錯的。對別人特別真誠，不像我前男友那人太虛情假意。昨天還山盟海誓，信誓旦旦的，要跟我白頭偕老，今天就投入別人的懷抱，去享受魚水之歡。下次如果找男朋友的話，一定找你這樣的。”說完，我們兩個互相看著對方，相當(dāng)近的距離。時間就在此刻凝固，空間就在此刻停止轉(zhuǎn)換，周圍靜的只能聽到兩顆砰砰亂跳，雜亂無章的跳動著的年輕的心。

　　她準(zhǔn)備站起來，結(jié)果沒站穩(wěn)，直接摔在我的懷里。我趕緊扶住她，反而兩個人抱在了一起。我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心跳的好厲害，全身也感覺好熱。熱的能把這寒冷的季節(jié)變成炎熱的夏季。頭一次和異性有這么親密的接處，我全身僵在那里，倒惹得她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著說道：“怎么還不說嘛，你還準(zhǔn)備讓我來說，你這個榆木腦袋！”

　　我心里嘀咕道：“說什么，這場合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她看著我的囧樣，又笑了起來。

　　她坐了起來，看著我抓耳撓腮的樣子，捂著嘴笑道：“你真是個榆木腦袋，不會配合這個場景，說一句‘我愛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連這個都不懂，還讓我教，來，跟著說一遍，我聽聽。

　　我腦海里一片空白，對于這樣的場景。完全亂了方寸，加上酒精的刺激，跟著魏瑜虹的節(jié)奏，她說讓我干嘛，我就照做。說完這句話之后，她非常高興，閉上眼睛，我有點凌亂。雖然在電視上經(jīng)常看到這樣的畫面，至于怎么安排的，還不清楚。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看見我還在那里糾結(jié)，哈哈的笑起來。魏瑜虹的嘴湊了過來，我迎合著，初吻就這樣沒了，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好久，好久，都沒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