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勝利者號駛離碼頭,快速向英吉利海峽航行。在風和**麗的上午,水手們懶洋洋地拉起風帆,艦長在船頭掌舵,洛克坐在休息室,觀摩航海地圖。主教在船艙里把玩著圣杯,一切看似平淡無奇。
忽然,一個身穿紅**教服的年輕男子沖入主教的寢室,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敲著艙門。
“進來!”門內(nèi)傳來主教大人蒼老卻有力的聲音。
“大人,英國**發(fā)來電報,要您盡快作出答復(fù)。”
沃爾德戴上斑白的假發(fā),起身開門,接過信來,揮了揮手,示意叫送信人出去。而后,他坐回靠背椅上,細細翻看起電報的內(nèi)容**
尊敬的沃爾德主教:
**對于您未能如時參加教皇的葬禮而深感憂慮和不安。我們遺憾地告訴您,送葬儀式進行得不太順利,由于您的缺席,招致了大多數(shù)的信徒、教士的指責和批評,乃至來自各方的人士也對此深表不滿。
在神父宣讀儀式開始的時候,發(fā)生了一起意外。一些虔誠的苦教士站出來,當眾指證您不擇手段謀取教皇的職位,處心積慮地謀害同僚,還不惜以武力**預(yù)職位與你相等的諸位長老,以圖**到控制**上下,其言之灼,不免讓在場的眾位長老汗顏。
此外,讓長老們感到頗為憤慨的是,居然有人當場斥責教皇的死與你有關(guān)。當**,我們懷疑有異教分子圖謀不軌,故意在此挑撥滋事,但考慮到教皇的遺體必須按時完成神圣的落葬儀式,遂未多加**預(yù),卻不料這場帶有**謀的辯論最終演繹為無**控制的混亂局面——**發(fā)生了**。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這次**動,導(dǎo)致二十四人死亡,百多人受傷——僅被混亂的人群踐踏至傷者就不計其數(shù)。
不過,**相信您是清白的、無辜的,您對上帝的虔誠之心可鑒天地,對于那些個誣蔑,我們相信,只是某些挑釁滋事之人的誹謗而已。但是,這起意外事件確對外界造成了諸多不良的影響,同樣造成了虔誠的圣徒對**的不信任感。除此之外,還有人舉報您是白衣**派來的**細,其目的是瓦解我紅衣**。所以,我方為了慎重起見,不得不重新考慮是否保留您的主教職務(wù)。
當然,以上諸多不確定之因素,不排除是個別對**不懷好意的人的胡亂編造,其目的是為了愚弄我眾信徒,**我紅衣**。然而,我們至始至終相信,您不參加神圣的葬禮,卻是另有苦衷的。
為了表明您的清白,為了我紅衣**的聲譽,為了平息信徒的怨恨,也為了您能更忠心地侍奉上帝,**于我紅衣**,請您務(wù)必盡快返回威斯秘密斯特,給眾長老一份詳細而且具體的書面闡釋。
看畢,沃爾德大發(fā)雷霆,掀翻了木桌椅,砸碎了青瓷花瓶。他近乎歇斯底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正當他繼續(xù)摧毀其余擺設(shè)的時候,洛克、天使、還有數(shù)名手持**的水手,意外地沖進了他的房間。
沃爾德一下子從坐椅上跳了起來,橫眉豎眼,窮兇極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氣得發(fā)狂,像一頭憤怒無比的蠻牛,翹起火紅的尾巴,一瞬間,全身燃起火焰。他頭頂白煙,目**血光,且逢人便吼:“洛克,你這個膽小如鼠的可憐蟲,上帝的犧牲品!這次又是你**的好事,我再也不會讓你的詭計得逞了,魔鬼與我同在!”
洛克看著近乎瘋狂的沃爾德像野獸一樣,禁不住悲嘆道:“老朋友,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執(zhí)迷不悟,你也該醒醒了!”
“住口!該醒的人是你,為什么我一次次**心布置的完美計劃竟被你這么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給毀了,是因為我的仁慈,對了!倘若要怪只怪我讓你活得太久了。”
“你說什么,沃爾德。你還不覺悟嗎?對于你的那些計劃,我起初并不知情,因為我不敢相信那些都是你**的。”洛克看著沃爾德魂不守舍的樣子,不自然的做出在胸前劃十字的動作,惋惜地說道。
“不用狡辯了,你害怕了,我看得出來,我了解你的為人,正如我了解一只小蟲子,也正因為這樣,我才小覷了你。要不是你從中作梗,圣杯早就落在我的手上;要不是你,我也早受到教皇的器重,早坐上了羅馬白衣主教的位子;要不是你,我和斯坦基早就挖出了金棺而聞名天下。為什么教皇偏偏選中的是你?憑什么是你!”
“你想歪了,沃爾德,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我也無心得到這些。這些虛名對于一個早年喪妻的人來說,并無多大意義。你還記得我們相遇時,我整**借酒消愁,心灰意冷嗎?我從來不曾和你爭過什么,是你自己在教父面前**出了狼子野心,以致受不到他的重用。”
“不!你錯了,一個酒鬼憑什么和我爭!你受到教皇的青睞,只是運氣比我好罷了。像你這種人,即便得到教皇的恩典,也不懂好好把握。而我就不同了,我會爭取,爭取我應(yīng)得的那一份。現(xiàn)在你也看到了,我當上了紅衣主教。洛克,你拿什么和我比?就因為你知道沒辦**和我比,所以只有出此下策,來破壞我的好事,你就這點能耐,不是嗎?”沃爾德說話的樣子如野獸般咆哮。洛克痛惜地看著沃爾德——他的老朋友就這樣深深地墮落下去,不知怎么勸才好。無論他怎么勸,沃爾德也不可能回頭了。
“洛克神父,不用和這種無恥之徒廢話,讓我一**解決他了事。”艦長提起**,對準瘋狂的沃爾德的胸口。
“你是誰,敢在我面前說大話?”沃爾德冷笑一聲,似乎艦長的**打不出**。
“好吧,在解決你之前,有必要讓你曉得我的雙重身份。我就是勝利者號的艦長,羅馬**的白衣主教。”
“原來是你,是你在暗中搞的鬼**莫非我紅衣**的**,也是你在背后一手策劃的。”
“正是!可惜你曉得太遲了,現(xiàn)在該輪到你接受審判了!”艦長扣下扳機,**出的**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彎。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了解艦長的人都知道,他的****在梵蒂岡是出了名的**準,幾乎百發(fā)百中,怎么可能就打偏了呢?而且目標離他不遠,可以說是近在咫尺,那就更不應(yīng)該了。
“哈哈**就憑你!”沃爾德**笑著伸出發(fā)白的手掌,**出長長的指甲,猶如鋒利的爪子。他俯身沖向艦長,緊接著一聲**響,艦長倒在血泊中深度昏迷。
氣焰囂張的沃爾德,像打了勝仗的土人,跳著蹦著。轉(zhuǎn)眼,他沖著發(fā)愣的洛克大吼,飛奔過來,幸虧天使及時出手,牢牢地抓住他的鐵爪。
沃爾德**出魔鬼的丑態(tài),兩眼凸出,身子向前傾斜,雙腳漸漸離開地面。天使沉著應(yīng)對,身體微微向側(cè)傾斜,多次避開沃爾德的爪擊。就在這一瞬,勝負見出了分曉。只見一道白光繞到沃爾德身后,那道白光從天使的身上散發(fā)出來,越加明亮。
天使意欲將雙手**入沃爾德的頭蓋骨,不料沃爾德猛然轉(zhuǎn)身,反將一根枯枝**入天使的胸口,居然未流出一滴血來。沃爾德大驚失**道:“不可能,你被我刺中了要害,為什么還不消失?”
“普路同,你想得太簡單了。上帝之手要合二為一,才能毀滅我們的靈魂,何況你只拿到一半上帝之手,怎能殺得死我?”天使兩眼發(fā)光,毫無畏懼地說道。
“哼哼!不用你說,我也明白,一半上帝之手是毀滅不了你我的靈魂,但是你痛苦的表情告訴我,你就快撐不住了,你已經(jīng)沒有力量再同我作戰(zhàn)。此刻的你,已經(jīng)威脅不到我了。現(xiàn)在就由我來封印你的靈魂吧,正如數(shù)千年前,你們封印我的靈魂一樣,血債血償?shù)臅r刻到了!”說畢,沃爾德?lián)]舞枯枝,說出了讓洛克和在場的人都聽不懂的言語——聽起來像一種遠古的邪咒。
這時,發(fā)愣的洛克注意到天使的周身顯現(xiàn)出了白**靈光,隨著沃爾德語速頻率的加快而越發(fā)暗淡。就在那一閃即逝之間,洛克使出全力拔出刺在天使身上的枯樹枝,轉(zhuǎn)而刺向沃爾德,只聽一聲如狼嚎般的痛苦嘶叫,沃爾德癱倒在地,捂著血流如柱的胸口,又一次栽在小人物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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