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醒過來,一齊盯住對方。
曲老頭兒嘴角上掛著血絲,居然一挺身就朝冷剛撲去,可是一聲喝叫攔住了他:“要文斗,不要武斗!曲主任,干什么呢?”
是謝股!
謝股正站在窗外,抱著自己的胳膊肘兒,冷冷的瞅著他。
“我,好,講理的人來啦。”曲老頭兒像見了救命恩人,居然鳴起咽來:“我坐得好好的正和達股聊天,你的冷老師走進來就打人。
謝股,作為宣教股長,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就直接找公司領導講理了。”
謝股聽了,古怪一笑。
然后身子一側,右胳膊肘兒一揮:“請!張書記正在黨總支,你請!”,曲老頭兒楞住了,不相信的看著謝股:“你真讓我直接找他?”
“真讓!”
謝股走了進來,一面慢騰騰點頭,一直走到他面前。
然后慢騰騰伏下身子,兩手撐在桌面上:“你看錯了形勢,估錯了方向,以為公司這么久沒動你,是怕你,是真以為你冤枉?
或者,真是以為你曲老頭兒是個革命的老寶貝,動不得,說不得,也得罪不起?嗯?”
聲音冷酷而飄浮。
大家面面相覷,瞠目結舌。平時,謝股待人嚴肅,極少玩笑和取笑;可像現(xiàn)在這樣刻薄無情,連嘲帶諷,卻是第一次。
從謝股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和口氣看,他必是對曲老頭兒怨恨之久,之深。
以至于才說得這么咬牙切齒,極度傷人。
達股朝冷剛和三個部下看看,忽然對克服說:“楞著干什么?搬凳子,倒開水呀。”,克服就拍拍自己腦袋瓜子,忙開了。
半晌,曲老頭兒終于慢慢站了起來。
“行!謝股,領教了,我回啦。”
謝股雙手向下一壓:“還沒完,今天我就把話向你說明白,交出真跡,饒你不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要等著公安人員上門找死,我也想早日了結這樁鐵案。”
“可我真是冤枉啊,真跡早已交給了冷剛,你讓我到哪兒拿去?”
撲!
帶翻凳子倒地的聲響,冷剛跳了起來。謝股雙手一揮,攔住他:“蹦什么?人家就巴不得你跳呀打呀殺的,還不吸取教訓?”
他轉身朝向曲老頭兒。
渾身上下打量老頭兒一番,再憐憫的搖搖頭。
“可憐可蠢可嘆!還是老一套,故布疑陣,拉人掩護,喊冤叫屈?你呀你呀,這么一大把年紀啦,還想侵吞國寶發(fā)筆橫財。
也不來點新創(chuàng)意,這怎么行呢?連我這個對偵察一無所知的外行,一看就懂,專吃這碗飯的公安機關還不明白?”
曲老頭兒一下白了臉。
跟闃跌跌撞撞幾步,捂住了自己胸口。
“我,我喘不過氣啦,我的心臟病犯啦。”,謝股依然慢條斯理的說:“到外面喘去,拐出去就是醫(yī)院。”
達股使使眼色。
克服過來將老頭兒攔腰一抱,整個兒的提溜了起來朝門外曳去。
瞅著二人出了門,謝股朝大家笑笑:“對于起,我想,曲老頭兒是不會再來打擾大家了,冷剛,咱們回吧。”
二人回到宣教股,下班鈴聲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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