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費杰尼亞·ATT公司總部。
杰夫·莫雷多今天提前了一個小時走進了他的總裁辦公室,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老冤家哈里斯上校已經坐在了他的辦公桌對面。在他手里還拿著一塊平板電腦,低著頭,手指不時地在上面劃動著。站在他旁邊三英尺外的卡波夫像個法警似地注視著這位“被告”。
“卡波夫,這里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莫雷多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眼哈里斯后,說道。
卡波夫沒有吭聲,瞧了眼“被告”后轉身走開了。
“不是每個意大利人都是**。比如我。上校,你說呢?”莫雷多見門已關上,坐下后說道。
哈里斯依然低著頭,斜靠在椅子上,比劃著手中的平板電腦。
“我知道你很希望我是,只是苦于無法證明。”莫雷多說著,將身子往前傾了傾,故作親密地說道:“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了,人沒有幾個二十年。你認為的那些證據監察官根本不會認同,能把我推上被告席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出庭作證的。你說呢?”
莫雷多陰沉的語調中帶著一股囂張。當然,哈里斯不會吃他那一套,他似笑非笑地“哼”了聲,把手中的平板電腦很隨手地往桌上一放,正過身,帶著輕蔑的口氣說道:“莫雷多先生,你說的很對,我的確非常希望你能成為一名**。特別是現在。你剛才說你不是,這反倒讓我感很到失望。”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想說你改變主意了?還是想入伙找不到門?我這可不是介紹所,我幫不了你。”莫雷多道。
“我們倆之間的確有人需要得到幫助,但那個人不一定就是我。說不定對方更需要拉一把。而且最好快點。因為他還不清楚自己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一旦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哈里斯順著對方的話說道。
“你是什么意思?”莫雷多很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意思,你看看這個吧。”說完,哈里斯把桌上的平板電腦往前推了推。莫雷多明白對方想讓自己看,便伸過手,將電腦移到自己面前。電腦上顯示的是一組照片。
“你看到的這個人是中國人,他叫廖非。照片中顯示,他目前正在一棟房子里尋找一件東西。至于那東西是什么,你往下看就知道了。”哈里斯道。
莫雷多用手指劃了下面板,第二張照片顯示了出來。
“這張是那個中國人坐在他自己辦公室拍的。我們是從他的個人電腦中找到的。從他桌面上的文件可以看出,他所供職的這家公司就是你們再熟悉不過的‘廖氏集團公司’。”
莫雷多一聽,是“廖氏集團公司”,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下。
“你在往下看,這張是該公司高管在一次工作會議上的照片。照片中每個人的桌面前都擺著各自的身份牌。這個中國人的身份牌上顯示的意思是,公司副總經理。”
“繼續。這張是這個中國人跟他家人的合影。從照片中可以看出,站在他面前的那倆人應該是他的父母。而那個男人你應該不會不認識,這人叫廖崢嶸。現任‘廖氏集團’總經理。”
莫雷多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談判桌上我們見過。”
“好了,看過了這些我們再回過頭來看看這位年青的副總到底想在那棟房子里找什么。”說著,哈里斯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放上桌上,并像剛才一樣,往前推了推。莫雷多也像先前一樣,把文件移到自己面前,打開,看了看。
“你看的是一份備忘錄的副本,內容很簡單,關于有償轉讓‘陶瓷合金’生產技術的協議。這件事你們可能也知道了。很幸運,到目前為止該技術只有你們知道。但幾天后情況會是怎樣,我就不敢保證了。”
一提到“陶瓷合金”,莫雷多的后背還是不自覺地產生了一股寒意。為什么?大家應該想得到。
“你的意思是說,幾天后別人就有可能得到它?”莫雷多想明確下對方的意思。
“是的。”
莫雷多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這種人一般也會把對方看成與自己一樣,一切都會從生意角度去看問題。今天當然也是如此。不過這次對方為什么這么做?想要的回報是什么?一時搞不清楚。為了想明白這個問題,他把眼珠子左右轉了轉,停下后又從眼角處注視著對方,說道:“你想要挾我?想讓我在議會上不說你們的壞話?”
哈里斯冷笑了聲,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認為,那我可真幫不了你了。到時說不定情況會比你想象得更糟。你二十年前干的那件見不得人的事或許會被一同牽扯出來。”
莫雷多心中開始打鼓,他一時無法解釋貓怎么會主動要求來幫助耗子。想了半天后,還是開口問道:“你敢保證沒有在我身上下套?一旦我承認我很在乎它,你們不會提出我無法接受的條件?”
“我知道你想問,憑什么我要把這些告訴你。好吧,這么跟你說吧,因為我們也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幫助是相互的。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哈里斯道。
莫雷多想了想,覺得這個解釋還算站得住腳,于是問道:“關于‘陶瓷合金’,你們掌握到了什么?多嗎?”
“不多。但足夠致命。特別是你們。”哈里斯故意賣點關子。
“你倒是給我快點,我受不了被人捏在手里。”莫雷多終于忍不住了。
“那好,讓我來告訴你,托馬斯的兒子安德烈我們找到了。可惜他死了。死在中國。就是在你剛才看到的那棟房子里。不過他在臨死前把賬號、密碼和鑰匙也藏進了那棟房子。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年青的副總正在找的就是我說的那幾件東西。”
“什么鑰匙、密碼?我聽不明白。”莫雷多不耐煩地問道。
“別急,接下來我就說到它們。在說之前,我想問你個問題,在托馬斯死之前,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有份資料鎖在瑞士的一家銀行里。”哈里斯看著對方問道。
如果此時對方表現得根本摸不著頭腦,這就說明他還不知道。這樣的話,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份資料還躺在銀行的保險柜中。相反,就有另一種可能了,對方已經取出了那份資料。那樣的話,自己就得采用另一種套路,讓對方在自己面前低頭….
莫雷多又抓頭皮又拍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托馬斯是否提及過此事。最后只好搖著頭說道:“沒有。應該沒有。”
從對方的表情中,哈里斯判斷出了結果。他心里說道:“如果說了,說不定這幫人還不會那么急著要你的命。”嘴上則說道:“沒有是嗎?好,這說明他已經對你們有了戒心…”
“好了,我求求你別提他了。他的死只能怪他自己。就算我現在對你說,是我殺了他,你又能讓我怎么樣呢?算我承認了好嗎?算我當年沒把你放在眼里是有眼無珠好嗎?求求你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莫雷多差點要跪下來哀求。
看到對方在自己面前供認了,竟管不是正式的,但這足以彌合自己在二十年前的那段不堪。二十年前自己負責這起案子,因為沒有具有說服力的證據,被對方奚落得夠嗆。這下好了,扯平了,對方“下跪”求饒了,合作的障礙可以解除了….
“在蘇黎世銀行的保險柜中還存在一份關于‘陶瓷合金’生產技術的全套資料。我說的鑰匙、帳號、密碼就是用來打開這只保險柜的。這只保險柜是租用的。租用一百年。到這個月的十七日結束。到時不取出,所有資料將會被自動銷毀。聽明白了嗎?”哈里斯說完,張開手掌,正反看了看自己剛修的指甲,他要用一種極端的蔑視來懲罰眼前這位曾對自己不敬的人。
莫雷多聽完,臉色煞白地楞在椅子上,沒了反應。半晌才回過神,眼神呆滯地說道:“所以那家伙在那房子里拼了命地找…不行,不能讓他得逞。那樣太便宜他了…必須阻止他…”說完,看著哈里斯,繼續說道:“上校,我知道你能幫幫我,你肯定帶來了我們需要的那件東西,是嗎?快告訴我,你們打算怎么阻止他?求求您了。”
“我帶來的是你們該怎么做,而不是我們該怎么做。明白嗎?”現在輪到哈里斯趾高氣揚了。
“當然,我知道你們不會見死不救的。”莫雷多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哈里斯見該得到的都已得到,便拋出了自己的那項計劃,說道:“你們現在手頭缺的是那么一個人,他應該是名中國人,懂得射擊,最好是名狙擊手。為了錢他可以替別人去扣動扳機。當然最好用不著那么做。這只不過是最后的選擇。”哈里斯不緊不慢地說道。說話時,依然不時地看看自己的指甲蓋。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可以替我招募到這么一個人?馬上?”莫雷多眼中泛著僅有的光芒問道。
“是的。他的報價是一百萬美元。事前先預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這筆錢我想對你們來說不是什么問題吧?”哈里斯道。
“那當然。這個價我看很合理。他現在在哪?我要馬上見到他。”莫雷多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他已經在路上了。關于他的情況,以及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我已經寫進你面前的那塊平板中。呆會你可以自己看。在這里我要提醒你的是,這人屬于你,跟我們毫無關系。懂嗎?”哈里斯道。
“我懂。如果連這點規矩都不懂的話,那就干脆趁早別在這條道上混了。”莫雷多有些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了,我該做的都做完了,接下來就由你們來接手了。那個人的聯系方式你可以在平板中找到,我就不多說了。再見。”
哈里斯說完,站起身來,離開了房間。莫雷多想站起身來與對方作個禮節性的道別,不想對方根本不予理睬,他只好很沒趣地僵持著。
見哈里斯走出房門,莫雷多坐下,再一次點擊了下面前的那塊平板電腦,一份刺客的簡歷和行動方案顯現了出來
林峰:男國籍:中國年齡:三十二歲…
此人曾在中國特種部隊服役,服役期間受過良好的射擊訓練,會使用各種類型的**。退役后進入了一家朋友開的催債公司,成為了一名催債員。三年前在一次催債過程中因使用暴力,致使債主重傷,因此受到追查。后潛逃。兩年前此人隨一支中國工程隊來到阿富汗,在阿期間又被一家美國武裝保鏢公司看中,成為旗下一名運輸車隊的押運員。在擔任押運員期間,曾兩次使用**狙擊**成功命中兩千米外的塔利班目標。
目前此人已成功回到中國境內,現在住在中國新疆首府烏魯木齊的一家賓館內。按計劃他要在此地等待一支從霍爾果斯借道中國前往蒙古國的西方狩獵車隊。車隊中的一輛會為他帶去一套裝備。裝備包括:一直VEPR-308可拆疊式狙擊**。高倍帶夜視瞄準鏡及消音器一具。0.58專用子彈30發。遠距離音頻捕捉器一臺。….
完成以上裝備交接后,行動就可以進入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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