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哈哈哈……當然是我,你們現在一定是在想什么時候中了暗示是吧?還記得剛才那個乞丐么?”亨利非常自大地幫助迪昂和安妮回憶起就在剛剛不久發生的一起毫不起眼的小車禍。
那是在迪昂和安妮兩人來時的途中,由于天黑,安妮的車速過快,就在一個路口處,突然從旁邊的巷子里沖出一個乞丐,雖然安妮及時剎住了車,但還是將那乞丐刮倒了,乞丐扶著車門艱難地爬起來,并沒有多說什么,反而像嚇壞了一樣,轉個身就跑了。
“那個乞丐原來是你。”安妮喊道。
“現在你們意識到自己的天真了吧。只是一個簡單的暗示,就讓你們看到了自己認為應該看到的東西,哈哈……”
“我們被出賣了。”安妮對迪昂說道。
“恩。”迪昂沉著冷靜地說道。
“米勒,米勒,你現在的位置?”安妮按下了對講。
過了一會,那邊傳來了米勒的聲音。“抱歉,安妮,我們已經突入了亨利的**加工廠,這里確實就如你們所說,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沒有參加此次行動。”
“遇到抵抗了么?”安妮并沒有因為米勒沒有告知其此次行動的另一個計劃而感到生氣,相反,當她知道自己沒有被米勒所出賣反倒是松了口氣。
“是的,但是很脆弱,現在正在打掃戰場。”
“你是在跟那個叫米勒的特工通話么?”亨利又開始大吼大叫起來,打斷了安妮的通話。“不用著急,很快,他們就會去地獄等你們了。”
亨利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裝置,安妮立刻按下對講,神色緊張地喊道:“米勒,快點撤退,你們……”
還沒等安妮說完,“轟——”一陣巨響,遠處的山坳處冒起一股沖天的火光,很快,一切就又被黑暗所吞噬了。
“米勒!米勒!”安妮大聲喊著,但是對講那邊再也沒有人回應了。“你這個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你,亨利!”
“殺了我?愚蠢。你還沒有了解狀況嗎?天真的小姑娘。”亨利揮了一下手臂,從陰影當中瞬間出現了十幾個荷*實彈、全副武裝的暴徒,一個個咬牙切齒,隨時都會扣響扳機,將迪昂和安妮打成馬蜂窩。
“他們可是有數年沒有出來過了,早就忘記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樣了,可不要激怒他們啊,他們會把你們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哈哈……”亨利占據了一切優勢,對他來說,殺死迪昂和安妮只是時間上的問題,最可憐的是,這時間也是由他說了算。
“亨利,市長是不是也是你殺的?”迪昂沒有慌亂,對亨利喊道。
“是的,哪又怎樣?”
“那我的母親呢?”安妮著急了,她迫切地想知道過去的一切。
“你的母親?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叫溫蒂的女人吧。那個可憐的女人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拖累奎德的人。”
“你什么意思?”
“好吧,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十七年前,奎德還是一名普通的警察,因為表現優秀,頻頻得到上級的嘉獎,在一次調查連環殺人案的過程中,偶然情況下認識了當時還是一名年輕護士的溫蒂,兩人一見鐘情,后來就墜入愛河了,就在兩人準備結婚的時候,溫蒂突然病倒了,原來是得了非常嚴重的心臟病,需要進行心臟移植手術,但是想要找到一個匹配的心臟太難了,這時一個男人找到了奎德,他就是亨利,他說可以為溫蒂提供完美配型的心臟,條件就是讓奎德加入一個組織。
起初,奎德并不愿意,因為他不了解這個組織,無論問什么,亨利的回答永遠都只有一個,不加入便什么都無權知道。奎德知道這個組織一定是個邪教,擁有無比強烈的正義感的他很難說服自己,可是一想到溫蒂不久就要離開自己,那種正義感瞬間便被擊潰。最終,感情勝過了理性,奎德宣誓效忠這個他什么都不知曉的組織。
就在他宣誓的第二天,心臟送到了,移植手術也十分完美,溫蒂的生還令他忘記了一切痛苦,兩人走進了溫馨的殿堂,成為了令所有人都羨慕的一對眷侶。
婚后很長時間,奎德和溫蒂都過著正常的日子,正常得都令奎德忘記了自己已經加入了一個神秘組織的事情,可突然有一天,奎德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家,碰到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藏在他家樓梯的陰影處,像是一只鬼魂飄浮在那里,直到他出現的那一刻,奎德才發現他的存在,他就是亨利。
這是奎德接到的第一個任務,任務就是讓他接觸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叫格利高里?修茲。格利高里?修茲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特工,兩人合作搗毀了一處恐怖分子的秘密窩點,從那以后奎德和格利高里就成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不過令奎德感到奇怪的是,雖然兩個人得關系非常密切,他卻總感覺格利高里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并不是一名普通的特工。
在一次酒醉當中,奎德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疑問,沖著格利高里大發雷霆,發泄心中的不滿,最后不得已,格利高里終于道出了實情,原來他并不屬于任何一個政府,而是一個專門對抗邪教的全球政府聯合組織,而他們所對抗的邪教就是奎德所在的隱暗疏密教會。
奎德終于知道為什么教會令自己接觸格利高里了,原來就是為了讓自己掌握格利高里的動向,獲取情報。從那以后,亨利便經常出現,從奎德那里獲得各種各樣的情報,有時還會故意透露一些情報給奎德,讓格利高里越來越信任他,致使格利高里終于說出了自己的住址,而這也就是接觸格利高里的最終任務——鏟除他。
開始奎德并不愿意出賣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但是亨利一次又一次用溫蒂的性命威脅他,令他就范,終于導致了悲劇的發生,安妮一家人死于非命,而安妮也失去了記憶,成為了奎德和溫蒂的養女。
現在所有的事情終于真相大白了,安妮極力遏制心中得憤怒,同時也痛恨著自己,一直以來都錯怪了父親,還用*對著那個獨自默默承受一切的養父,她恨,恨自己,更恨亨利,他恨這個破壞了自己幸福的男人,令自己兩度失去雙親,她想殺了他,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都在心中默默地發誓,一定要殺了他。
“可愛的安妮寶貝,現在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一定迫切地想殺了我吧,哈哈……”玩弄別人的感情是亨利最擅長也是最喜愛的游戲。
“我也有一個問題。”迪昂說道。
“什么?”
“為什么你和弗拉基米爾都不放過我呢?”自從自己走進這個地方開始,迪昂就曾一度懷疑所有的事情都是弗拉基米爾一手安排的,但那也只是猜測,而現在正是印證猜測的時候。
“抱歉,迪昂兄弟,這個恐怕你就要自己去問弗拉基米爾了。我不放過你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你能給我帶來很多樂趣。哈哈……”
趁著亨利得意的空檔,迪昂小聲對安妮說道:“*一響,就毀了探照燈,伺機而動。”迪昂話音剛落,以極快的速度向左跑去,剛才還在得意洋洋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措手不及,這才趕緊舉*掃射,而就在*響的一瞬間,燈滅了,在場的所有人,誰都看不見誰了。
“住手!所有人都給我住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亨利大叫著,熄滅了在場所有噴射的火舌。“你們這幫飯桶,連兩個人都盯不住,馬上給我干掉他們。”
如果是一般的部隊,瞬間進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可能會產生一絲慌亂,但是對于這支隊伍來說,并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因為他們都是長年生活在絕對黑暗中的男人,黑暗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把熱狗塞進嘴里那樣簡單。
不過有一點他們忽略了,長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最不適應的反到成了亮光,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亮光,不用兩秒中就能反應過來,做出應對,而對于他們來說,首先會覺得眼部刺痛,然后是一陣頭暈,在幾秒中后才會慢慢適應,而這幾秒中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也就是這幾秒鐘,令這些手持重型武器的匪徒溫順的就像綿羊一般。
于是,就在這廢車廠中,不時地忽閃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陣痛徹心肺的慘叫聲,那聲音短促且刺耳,就像是地獄中被煎炸的鬼魂所發出的哀嚎,拉扯著其他人的靈魂,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
一聲、兩聲、三聲……余下的人開始發抖,再不像開始那樣得意忘形;五聲、六聲、七聲……依然存活的人已經在為自己的生命做倒計時;十聲、十一聲、十二聲,最后一個靈魂終于也墜入了地獄,跌入了那口永世不滅的大油鍋中,償還自己今生所犯下的種種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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