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拿*指著我。”加里怒吼一聲,應聲倒地的竟然是基恩,隨著亨利地一聲令下,基恩用自己手中的*轟爆了自己的腦袋。
“看來你已經忘記了當年我所教你的東西。”加里很失望地搖了搖頭。
“暗示者必守原則一:不要信任下屬,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所控制;原則二:時刻掌控下屬的磁場;原則三:測試每一個靠近自己的陌生人。”
“恩,不錯,看來你還記得。亨利,今天我來這里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帶你回去,過去的事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回去?哈哈哈……加里,你當我是小孩子嗎?回去,我寧可死在這里。”亨利說著便沖了上去,對準加里的臉就是一拳,可這一拳還沒有碰到加里的腮幫子,亨利反倒是飛了出去,摔倒在地。
亨利摸了摸被擊中的左臉,活動了一下下巴,擦掉嘴角上的血跡,扶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只感覺眼前的加里都已經扭曲變形了,看來剛才那一拳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住手吧,亨利,我只是帶你回去為自己贖罪。”
“贖罪?我有什么罪可贖?”
“未經教會允許,擅自屠殺次人類,險些置教會于危險之中。陷害教會四騎士,私自奪取騎士稱號,以下犯上。”
“哈哈哈……”
“你笑什么?”
“如果是這兩項罪名的話,我就沒必要跟你回去了,加里。”
“什么意思?”
“第一項罪名由于你的入獄,教會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你說我奪了你的稱號,哈哈哈……你覺得這是我自己能做的了主的事么?哈哈哈……”
“是弗拉基米爾?”
“當然是他,除了他以外誰還能有這么大的權利。”亨利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到已經徹底淹沒了加里。
“好吧,這件事等我調查清楚之后再說,如果有半句是假的,亨利,我會讓你永遠沉睡在這冰冷陰暗的地穴之中。”加里消失了,當他進入黑暗中的那一刻起,整間屋子里就再也感覺不到第二個人的氣息了。亨利癱軟在椅子上,加里最后那句話就像是死神手中的鈴鐺一樣,余韻仿佛還在耳邊回響,恐怕只有他才真正了解加里的恐怖之處,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剛才只要有一句話說錯,他立刻就會死于當場。
洛杉磯市政廳大樓是一座非常巨大的白色建筑,如果是在白天,想要進入那里非常簡單,即使你不是政府的工作人員,只要經過幾項簡單的檢查,就可以輕易進入,也經常會有很多游客或者是無關的市民在政府內參觀,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是合法的公民。但是一旦到了晚上,想要進去就要費點勁了,雖然不會有大量的警力站崗,但是里面成百上千個攝像頭,讓任何想要闖入的人都無所遁形,就更別說那些不知道隱藏在什么地方的報警裝置了,一旦觸動,幾分鐘之內,整個大樓就會被不計其數的警車所包圍,除非你是DC或驚奇漫畫中的某位超級英雄,否則最終的結果只能是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當然,這一切并不能夠難倒迪昂和安妮。
安妮將車停在了距離市政廳并不是很遠的街道上,透過車窗正好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幢威嚴肅穆的大樓,也許在白天它是洛杉磯自由與寬廣的象征,但是到了晚上,緊閉地大門警告著所有想要靠近的魑魅魍魎。
“安妮,你父親就住在最上面那一層么?”迪昂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盒哈根達斯,撕開蓋子,用勺子挖了一大塊塞進了嘴里。
對于迪昂愛吃哈根達斯這一點無論是安妮還是艾爾都習以為常了,但是往往在最不可能的時候掏出一盒冰淇淋,這實在讓人有點無法接受,而最讓人想不通的是它為什么沒有化?
安妮看了一眼迪昂手中的冰淇淋,說道:“恩,就是上面亮燈的那層。”
“啊?安妮,你爸爸住整個一層啊?”艾爾吃驚地問道,顯然對她這樣的小女孩來說,能夠包下市政廳整個一層的人物,確實不能用常人的腦袋去思考,關鍵是還不用交房租。
“恩,自從媽媽獨自搬到郊外以后,爸爸就一直住在那里,除非有特別的事,不然從來不會離開半步。”
“好吧,那我們走吧。”迪昂說著把手中已經變空的盒子扔掉,推開車門,就準備下車。安妮也緊隨其后推開了車門。
“你倆就打算把我自己扔在這里么?”艾爾顯然非常緊張,大半夜的她可不愿意孤苦伶仃地在街上等兩個通緝犯。
“那你一會可不要叫啊。”迪昂說完走到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個很大的提包,三人穿過街道,向市政廳大樓走去。
市政廳頂層,市長辦公室中,沃克市長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翻閱一些資料,絲毫沒有為將要發生的一切去做任何準備。
突然刮起的一陣大風,打亂了市長的思緒,他明明記得晚上已經關上窗戶了,在這樣的高層建筑里,到了夜間風是非常大的,但是那明明已經關嚴的窗戶此時此刻卻被不知道什么樣的人給打開了,而且一點聲響都沒有,到是窗戶打開之后的風聲和窗簾的嘩嘩聲,暴露了來人的行蹤。
“什么人?”市長抬起頭,拿下了臉上的眼鏡,瞇著眼努力地看著前方。
來人沒有回話,只是稍微走前了幾步。市長稍微揉了揉已經十分疲勞的雙眼,這才看清,拖著一副沙啞的嗓音說道:“哦,是安妮啊,你們稍坐一會,我還要看一些資料。”
對于女兒和另外兩個陌生人的到來,市長大人并沒有感到奇怪,反而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自己的女兒帶著朋友回家確實是父母所能接受的,也是所歡迎的,但是現在,女兒是通緝犯,另外兩個人還不知道是誰,半夜之間突然出現在幾十米的高層建筑的頂樓里,而且還是破窗闖入,我想任誰都會受到驚嚇,不過市長大人似乎并沒有過多的時間去理會這些,手頭的工作對他而言更重要一些。
而安妮應該也是習慣了如此埋頭工作的父親,竟然也靜靜地坐了下來,等待父親忙完手上的工作。
過了一會,市長大人看來是告一段落了,這才摘下眼鏡,放在桌子的一角,揉了揉眼睛,說道:“孩子,你是來問你母親的事吧。”
“是的。”
“就在半個月前,溫蒂走了。”
“為什么?”
“緊張、擔心、生氣致使病情加重。”
“生氣?生誰的氣?”
“我的,因為是我命令通緝你們的。”
“為什么你不通知我?”
“我怎么通知你?”
整個房間內,空氣像凍結了一樣,沒有絲毫流動。
“我全知道了,父親。”
“是么,那你想怎么辦?殺了我么?”
“你為什么要出賣他們?”
“出賣?開什么玩笑,那是我的工作,從一開始我就不是格雷的朋友。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那你為什么收養我?”
“那是因為溫蒂一直想要個孩子,而且你恰巧還失去了記憶,僅此而已。”當市長用輕描淡寫、理所應當的語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壓抑自己的安妮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恨,終于舉起*對準了養育她十幾年的殺父仇人。
“媽媽去世的時候你在哪?”
“就在這,工作,沒有要緊的事我是不會離開這的。”
**不停地顫抖著,隨時都有可能飛出一顆致命的**,隨著那種毫無規律的抖動,空氣也為之震動,此時,無論是什么,都有可能打破這種脆弱的平衡。安妮咬牙切齒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她發現自己突然不認識他了,或者自始至終就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以前,她只是認為他熱衷于工作,現在她才知道他只是對其它的漠不關心,就連那樣深愛他的女人,對他來說都不如擺在桌面上的一打文件。
“如果你還不打算開*的話就趕緊走,我還有很多工作。”
安妮晃了晃手里的*,最終還是放下來了,無論她有多么憎恨眼前的男人,她都無法扣動扳機,畢竟是一個養育她十幾年的人啊。
“我們走。”
艾爾像市長微微鞠了一躬后,也隨著迪昂出了房間,來到外面的平臺上。這里就是剛剛他們登陸的地方,現在想想,艾爾還著實有點后怕。
“迪昂,我們還要用那種可以射擊的繩索下去么?”艾爾非常無比地擔心著。
“這次我們要飛下去。”
迪昂說完從一直隨身攜帶的大包里,拿出了兩套可以任意折疊的滑翔翼,其中一個給了安妮,另一個綁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像上來時一樣,一把抱住艾爾。
“不要怕,抓緊我。”屋頂的大風幾乎淹沒了迪昂的聲音。
“我不怕。”
“好。”喊完這個字,迪昂就跳下了大樓,滑翔在無盡的夜空中。
這一次,安妮再也沒有什么可留戀的了,她與奎德之間的羈絆從此斷裂了,也許將來她要面對永久逃亡的生涯,或者是與殺父仇人亨利做最后的決戰,抑或是放下所有的一切,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開始一段新的生活……無論是什么,她都注定要背負這一段沉重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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