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瞅著狗日的吳大個慢慢騰騰走下樓梯,便大吼一聲,從斜刺里殺出。結果,大紅搬手被吳剛踢掉;氣血攻心,狀如瘋癲的自己,也被眾人七手八腳扶到了后面。
緊接著,市精神病院的救護車堵在了門口。
一個面孔嚴厲的中年男醫生,帶著二個膀大腰圓的男護士,嗵嗵嗵的穿門而入。
“我們是市精神病院的,誰是負責人?”“我是!”凡科迎上去握手:“來得真快,謝謝。”“病人呢?”“在那。”
醫生走了過去。
他拎起正蜷曲在條凳上的秋海棠,仔仔細細的瞅瞅。
“你好,我是廖醫生,你哪兒不舒服?”“我沒有病!”秋海棠頸子一抬,嚎啕起來:“我沒有病,醫生來干什么?滾出去。”
廖醫生老練地點點頭。
“嗯,是了,典型的精神病狀。”
然后問凡科:“有過精神病史嗎?”,凡科楞住了。事實上,在剛才亂蓬蓬的情況下,不知是誰喊了聲:“凡科,打市精神病院電話,秋海棠是不是精神病發了喲?”
凡科匆忙之中撥通了市精神病院。
現在,當著醫生的尋問,他明白這可不是件小事兒。
秋海棠有沒有精神病?自己并不清楚;如果輕易答應點頭,無疑是毀了貨車司機的一生。誰都明白,即或是個思維正常的好人,一旦到精神病院逛蕩了一圈子,,也會在旁人鄙視而警惕的眼光下,變成真正的精神病人。
更何況,對方是平時里活蹦亂行為正常的貨車司機,王局長的紅人。
只是,他今天如何變成了這個樣子?誰也不知道內情。
因此,大家更不敢輕易添油加醋了。見凡科不說話,廖醫生想想,又仔仔細細的拎起秋海棠瞧瞧,就見怪不怪的打道回府。
當秋海棠完全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差點被捆綁到了精神病院。
嚇得拉著凡科大叫:“救命恩人啊!凡科,你是我秋海棠的救命恩人,我忘不了你。!”
可自此,“廖醫生來啦!”,就成了驚嚇貨車司機的必殺技。說來也巧,吳剛恰巧這時進來,眾人又哄堂大笑。
吳剛不解的看著大家。
“笑什么?”
“你到底姓廖還是姓吳啦?”阿兵咧著嘴巴:“不叫吳大個啦,改叫廖醫生啦,哈哈!”,眾人笑著,擦過二人身邊,一撐雨傘,隱入了已變得朦朦朧朧的暮雨里。
此時,辦公樓里,只剩下了凡科阿兵和張羅。
張羅就一揚頭:“事情怎樣?”
“基本順利,全天小漏不斷,大錯皆無。”,三人喜形于色,張羅躡躡腳,撒嬌般說:“嗯哪,有你吳大個在前面撐著,下刀下雨也淋不到我們頭上。這才叫穩坐中軍帳,專聽喜訊傳呢。”
凡科也高興的付合著。
“照這樣再過四天,100塊就到手了!”
阿兵則扭扭頭,偷偷的癟癟嘴。局領導事先放言:“秋展會順利結束,組委會全體人員人均獎100塊。”
100塊也就是足足一個月工資的獎勵,這在區局還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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