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篇之前,我先要提及到一個人,一個在整個故事中占據(jù)著極其重要位置的人。他的名字叫廣大富,是蘇州首屈一指的富商,也算得上是蘇州當?shù)氐陌雮€地頭蛇了。馬卡龍與他相**之時,廣大富才二十五歲的年齡,是一個很有冒險**神的青年人,在一次探險旅行中,廣大富結(jié)**了馬卡龍,并且一起結(jié)拜作了異姓兄弟。
轉(zhuǎn)眼,七年的時間過去了。馬卡龍也由最初的毛頭小伙子轉(zhuǎn)變作了現(xiàn)在的中年壯漢。那是一個早春的天氣,霧蒙蒙的,馬卡龍還在自家院子里,喝著春茶。一面逗著籠子里的畫眉鳥兒。在這樣一個霧蒙蒙的天氣里,馬卡龍卻是意外得自家中仆人手中接過了一封來自廣家派來的信函。
馬卡龍打開一看,里面的內(nèi)容,卻是極為簡單的:兄有難,望弟及時趕赴蘇州相見。大富字。
馬卡龍收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蹙額沉思了。因為他知道,除非必要,廣大富是輕易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于是,當天夜里他就囑咐肥寶與他一起啟程,奔赴蘇州了。
在坐上由粵北轉(zhuǎn)南的火車上,馬卡龍的一顆心始終是懸著的,同時在當天夜里的火車上,也發(fā)生了一件讓馬卡龍心驚膽戰(zhàn)的事情。
在馬卡龍和肥寶上火車之前,在月臺上發(fā)生了一起慘事,那是一個輕生的年輕女子,在人們還來不及注意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跳下月臺,被駛過來的火車輾了個血**模糊。
即使后來巡捕房的人過來了,在處理掉這件事故之后,馬卡龍仍然覺得眼皮重而跳得急切,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也悄悄地爬上了馬卡龍的心頭。但,身邊的肥寶卻是一副吃飽喝足,天下太平的樣子。完全不在意剛剛發(fā)生過什么,睡得像一頭死豬般沉穩(wěn)。
直到火車快到蘇州站臺的時候,另外一件意外同時地發(fā)生了。
那個時候,與馬卡龍和肥寶一同上車的還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手邊牽著個五歲的孫兒。
當馬卡龍好不容易閉目假寐時,一只手卻也在他的衣袋處摸索著,馬卡龍很快地睜開了眼睛,同時地一把抓住眼前的小毛賊道:“光天化之**下,竟然做起了這等下作之事!”
馬卡龍這一罵,也把身邊的肥寶給喚醒了。
見得馬卡龍抓住眼前瘦骨伶仃的小男孩,又見到小孩手中的皮夾子,肥寶一氣之下,伸手就扇了那小孩一記耳刮子,惹得那小男孩哭鬧了起來。
衣衫襤褸的老婦人聞聲,尋了上來,見得馬卡龍死拽著自己孫兒的手心,一面哀求著馬卡龍放手,一面連連跪地給馬卡龍磕頭求他放過了自己的孫兒。馬卡龍面對著眼前古稀老人,心有不忍,手指一松就給那小孩掙脫了去。那**逃開之前,也不甘心,在馬卡龍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在一旁的肥寶急了起來道:“好你個小乞丐,我們好心好意放過你,你卻是恩將仇報!”
那老婦人卻是急急地拉著孫兒,離開了他們呆的那一節(jié)車廂。
馬卡龍見到手腕上發(fā)紅的一圈牙印,笑道:“這小子只怕是屬狗的吧!”
等馬卡龍和肥寶下了火車,廣家的人早已經(jīng)派了一輛豪華的小汽車,在車站門口等著馬卡龍了。
一見到馬卡龍和肥寶步出車站,廣家的仆人隨即迎了上來道:“馬少爺,我們家老爺正等著你呢!”說話間,已經(jīng)是取過馬卡龍和肥寶手上的行李,一面將馬卡龍和肥寶迎進了汽車里。
直到他們下車后,馬卡龍沒有想到的是出門相迎得竟然是廣大富的結(jié)發(fā)妻子,而非他本人,籠罩在馬卡龍心里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層。那婦人也是個玻璃心肝的水晶人兒,一見到馬卡龍來了。忙是賠著笑臉,一面上前相迎道:“馬家弟弟路上可是奔波勞累了,我已經(jīng)囑咐好了廚子,備下一桌酒席,特意地給弟弟洗塵接風(fēng)來了!”
馬卡龍一面狐疑得打量著眼前的婦人,另一方面卻是開門見山得說道:“嫂嫂,我那異姓的哥哥呢?怎么不見得他來啊?!”一聽得馬卡龍?zhí)峒白约赫煞颍切D人就再也崩不住了,在馬卡龍面前灑下兩行熱淚道:“大富他,大富他遇害了**”
話一落地兒,小婦人就哇地一聲哭泣了起來。
礙于彼此之間身份的關(guān)系,馬卡龍望著眼前哭得梨花落雨的小婦人,連聲安慰道:“嫂嫂不要太難過了。兄長在三個月前已寄信給我,說自己身困險境,具體的事情,還要勞煩嫂嫂相告之!”
婦人聽得馬卡龍的話,先是止住了哭泣,而后道:“如果不是我們幾個爭風(fēng)吃醋,又怎么會招惹到了狐仙娘娘。如果不是招惹到了狐仙娘娘,老爺他,他也不會遇害了!”
“狐仙娘娘?!边@時,馬卡龍想到廣家大宅子里的一處狐仙洞。廣大富起家之前,只是絲綢廠里的一名小工?,F(xiàn)在他之所以有本事,能占據(jù)蘇州大半個絲綢生意,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他發(fā)妻口中的狐仙娘娘。這事,在他們一起探險的時候,一次文大富險些摔落山崖之際,被馬卡龍救起后,廣大富曾經(jīng)與他提起過。之前馬卡龍只作是廣大富在與他玩笑并不做真,這一次從廣大富的結(jié)發(fā)妻子口中得知這件事情,馬卡龍的臉**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想來這世上難道還真有鬼狐一說,狐貍成了**,也能得道為仙了。
“嫂嫂,先別哭,我那哥哥呢?身在何處?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這一問不要緊,婦人原本止住的兩行清淚,卻是再一次涌出來道:“大富他,他**”婦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那異姓哥哥現(xiàn)在如何?”馬卡龍這一嚷,卻把眼前哭哭啼啼的婦人給唬住了。
一面對著馬卡龍?zhí)岬?“大富他死了**不對,他算是活著**”
馬卡龍聽得有些著急了,也顧不得叔嫂有別。一把抓住那婦人的手腕道:“我那哥哥到底是死是活,你快說???!”
婦人被馬卡龍這么一唬,又是一陣抹淚傷心道:“我也不知道,出事前他叫我們給他備上一口棺材,只是不許落葬。還說**”婦人說著,又停頓了下來。
這下子可是急壞了馬卡龍,蹙額望著眼前的婦人道:“他還說了些什么?”哭了一會兒的婦人這才補充道:“大富說,要等我頭七沒過前,我那異姓兄弟來,才可以合棺落土!”
馬卡龍一聽,猶如挨了人一記悶拳,不重卻是狠辣了三分,忙道:“我那哥哥真是這么說的?!”
婦人點了點頭。馬卡龍仰天苦笑道:“廣大富啊廣大富,你這是要陷我于不仁不義的境地??!”
又道:“嫂嫂,快趕帶我去見我哥哥!”
“這,這個**”眼見得婦人還在猶豫著,馬卡龍當機立斷道:“傻婆娘你還猶豫個什么?!難道真等著我那哥哥落了葬,**土一埋,你才肯讓我見他最后一眼見嗎?”
這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猶豫不決的小婦人聽得馬卡龍一席話,猶如寒冬臘九的天氣,讓人當頭潑了一臉盆子的水,打了個激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道:“馬家弟弟,你快隨我來!”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一間南廂房,而廣大富的尸首也正擺在這間廂房里。
這時,天**已暗淡了下來,見得空蕩蕩的房間里擺著一口棺材,里頭還躺著一個人死人是很滲人的一件事情。借著微亮的油燈光亮,馬卡龍見到了唇紫面青的廣大富,他身上正穿著一件綢緞的壽衣,雙目緊閉得躺在棺材里,馬卡龍的膽子也大,伸手食指在他的鼻息間探了一探,確定廣大富是真的死亡了,才縮回了自己的手。
又轉(zhuǎn)身看到哭得不成人樣的婦人道:“嫂嫂,我哥哥可有留下什么話來?”
婦人想了一想道:“他說,到**間去,把他的魂找回來!”
這一次,換作肥寶一驚一乍道:“什么?死掉的人,還能復(fù)生?這不是開玩笑嗎?!”
婦人卻是這樣道:“他,大富他對我是這樣說的。他說,等弟弟來了,讓他去**間找我!”
說完這話的同時,婦人的嘴角**出了一絲**惻惻的笑意。
當馬卡龍感到不對勁的時候,眼前一黑,人隨即暈倒了過去。
肥寶剛要指著婦人破口大罵之際,也覺得全身困乏的厲害,眼前一黑,倒落了下來。
這一刻,婦人對著燈光外的埋伏已久的四五名壯漢喊道:“進來吧,把這兩個人給我綁起來!”
齊刷刷得進來了四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手中持著手腕粗的麻繩,正打算將暈倒在地上的馬卡龍和肥寶一起捆將了起來。
婦人看著棺材里的男人,又是一陣淚眼婆娑道:“大富啊,我可是按你說的辦了。明**午時,生挖了他馬卡龍的**,以換取你的復(fù)活!”
燈影之下,那小婦人俏生生的白凈臉龐上,忽得出生一抹怨**的神**來,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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