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月亮,不知何時升了起來。
一抹清冷的月光,斜斜的灑進,照亮王貞的左半身;而她的右半身,側(cè)隱藏在一屋空寂之中,黑發(fā)低垂,落花無語。
吳剛看得有些發(fā)呆。
也有些悲傷和感動。
他忽然有種預感,也許,這是自己最后坐在王貞屋里,不管怎樣,這兒是不能再來啦。……假若你來/透出百葉窗的燈光/會為你引路/我會套上粉色衣裙/悄悄拉開窗簾
/在時間之畔/我記著我們還年輕/春天在你臉頰/在我唇間/我想像著/一雙骨節(jié)清晰的手/扶起一個旋轉(zhuǎn)的世界/假若你來/
星光燦爛的夜晚/我告訴你的/也就是你要講給我的/那些平和的日子里/波瀾般涌動的感動/和眷念/假若你來/不用再說什么/讓剩余的在烏藍藍的瞳仁/魚一樣唼喋著穿行/分手時東南風清涼/也不喃喃說再見!
秋展會最后一次的工作會上,吳剛出盡了風頭。
這讓大家都有點郁悶。
貨車司機公開扯起嗓門兒嚷嚷:“一個借調(diào)人員,難道還比我們都聰明?別人不說,我秋海棠吃這碗業(yè)務飯好歹也有10年啦,哼哼,如今老鼠上灶變成人啦。”
沒想到了一向脾氣溫和的阿兵,突然向他發(fā)了火。
“秋海棠啦,你吃了10年業(yè)務飯又怎么啦?有本事讓王局長也表揚表揚啦?小心眼兒啦!你小人啦!人渣啦!”
張羅也狠狠啐他。
“看到人家有點長進就不高興?還是盯著自個兒的方向盤好。開車不看路,誰坐誰倒霉,還有臉在這兒臭叫?”
凡科也皺眉道:“秋海棠同志,都是業(yè)務科的同事,大家要團結(jié),你這是干什么?”
如此,面對大家的呵斥,貨車司機不高興地痛心疾首的搖著頭,咕嘟咕嚕的出去了。吳剛笑笑,抓起一張報紙對大家揚揚,也跟著出了門。
瞅瞅無人,幾步攆上他,一把揪住這廝的頸項:“秋海棠,我吳剛幾時得罪了你?”,貨車司機被揪得一楞:“哎喲,打人啊?”
“打了你又怎樣?”
吳剛稍稍用力一挾一推一放,秋海棠就跌了出去。
本來就顯矮小的個子,撞在走廊柱上,打個滾兒,又站起來:“吳大個,你敢打老”,撲!腰桿上又挨了重重一拳,呵的倒下了。
吳剛就一抖報紙,一屁股坐在石橙上津津有味的讀起來。
聽到拐彎角處的腳步一響,吳剛迅速換上笑臉。
只見他一手持報,一手上前拉他:“怎么啦,秋海棠,快起來。”“哎喲哎喲,我的腰桿!”“怎么啦?”是李書記。
李書記拎著文件包,好奇的瞧著二人。
“上班時間,這是干什么?”
“我上廁所,就看到秋海棠蜷在這里哼哼,許是不注意跌倒了?”一面背著李書記,朝貨車司機笑笑:“是不是啊?來,我拉你起來。”
“哎喲,我動不了啦,我操”
“嗯,當著領導也敢粗言穢語的,秋海棠,你不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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