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她正準備問我在哪里吃飯時。
我們就已經到了一家法國西餐廳門前了。
我站在法國餐廳門前,著著門口這華麗的裝潢后,先是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腰包。
感覺到腰包鼓鼓的才放下了心。
隨后有些慶幸的想到“幸好帶了錢,要不然就真的出丑了。”
由于我的職業問題,我出門都不會帶什么錢包,就是一身運動裝。這或許就是職業病吧,但是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我能有一種輕松的感覺。
而今天在來找曦兒的時候,就順手拿了鞋柜上的一疊錢塞在了包里。
畢竟,我可不想第一次見面就讓她看見我的難堪,所以還是先準備好著錢,之后我才放心的出了門。
想完這些后。
我便側過頭去問著曦兒:“就在這里吃了?”
曦兒點著頭說:“恩。”
在曦兒剛剛話落后,便有一位服務員向著我們這邊走過來,眨眼間便到了我們面前。
服務員看著我們隨后一口地道的法語問道:“Excusez-moi,Monsieur,vousêtesunpeu?”
從服務員的口音中我聽出了他是一個法國人,而且還是土生土長的那種人。
我頓時有些感慨萬千的想到“這餐廳還真是原汁原味啊!不愧為明月市俗稱的貴族餐廳啊!”
而后我也隨口講著法語回答著他說:“Deux。”
“Oui,Monsieur,s'ilvouspla?t!”
服務員說后便向著我們行了一個紳士禮,隨后便帶著我們到了一個靠著窗子邊的座位上后,就把手里的菜單遞給我等著我點餐。
曦兒這時候坐在座位上突然對著我說道:“月雨!這十年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還學會說法語了?”
我當然不會和她說,我是一名職業殺手,精通各國語言是每天必需的一門課。否則她不知道會離我有多遠,我之所以來這里就只是因為她一個人而已。我可不想我來了以后,她就走了。
當然!我也不想兩手空空的離去,或者還是帶著我那可笑的承諾爬回去去,而這兩種結果我都不想要。
此時心里突然一想到臨走前舅舅在屋里說得話就覺得毛骨悚然。
屋內。
舅舅看到我收拾行李準備走的時候,先是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得便抬起頭看著我。
頓時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小子要是把你那個青梅竹馬嚇跑了,我可會是被笑死的喔!”
而我卻是毫不在意的回答著舅舅說:“老舅,這不可能!你放心好了!”
現在想起來,還好當初有老舅提醒著我,要不然現在我可能就不小心說漏嘴了。還當真就怕會嚇跑了曦兒。
“哎!”
想到曦兒,我心里還是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因為這十年來,我都是和舅舅住在一起的,并一起生活著。而每天都是永無止境的訓練,雖然早已習慣了每日每夜都是如此。但是心中唯一念念不忘的還是她的影子,她就是我支撐下去的理由。
而這十年來,就是韓曦兒這個夢里面才能出現的名字,讓我堅持了十年。
十年啊!多么漫長又枯燥的一段歲月。
現在可想而知,我心里對她的愛是多么的深了。
海枯石爛!天荒地老!
也不會改變,除非……她變了。
看看眼前的她,我只好把心里面那千變萬化的情緒深深的壓在了心底。也不再去想任何一件關于她的事了,畢竟,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隨后,我便開口笑著說:“那當然了,在美國,法語也是一門必修的功課。”
曦兒沒有再說什么了,但我能感覺到她對我說的話是心不在焉的,似乎沒有在聽似得那樣。
而我此時并不在意,因為我在說完后就有了心虛的感覺,所以我只敢偷偷的看著她,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不敢面對面看著她一樣。
由于我心中有鬼,只好低著頭看著菜單。隨后隨便點了一些法國菜后就把菜單遞給了服務員。
隨后突然覺得好像沒有什么東西能讓我掩飾自己內心七上八下的小鬼了。所以只好連忙把頭側過去看著窗外,然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這時候,過了一會兒。
曦兒發覺我一直盯著窗外看,便有些奇怪的看著我說:“月雨,你發什么呆啊?”
我突然聽到曦兒問我話,頓時慌了神。像是被識穿了什么似得。
頓時有點緊張的回答著曦兒說:“沒啊!我……只是在看風景啦!”
話落,我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
曦兒聽后立馬側過頭去看著窗外那顆葉子都要落完了的樹,就很疑惑的問了一句:“這也算是風景嗎?”
聽到曦兒這樣說,我突然感覺到我的嘴角在微微抽搐著。
隨后我只得艱難的從嘴里蹦出十八個字來:“曦兒,你就別挑剔了。一棵樹也可以算是風景。”
曦兒白了我一眼,隨后很知趣的轉移了話題說:“月雨,你這十年是怎么過來的啊?”
我的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就這樣過來的唄……天天上學和放學啊。”
曦兒頓時睜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真的就這么簡單呢?那為什么當然你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呢?”
“我直接被我家舅連蒙帶騙的就帶到美國去了。哪里來的機會說啊!”
當然,這是我心里想的。我可不敢說出來。
那時候。
我舅子先開始跟我說:“就在村口玩玩,玩累了睡一會兒。”
誰知道在迷迷糊糊的醒后就到了美國。老舅仍然還繼續騙著我說:“你爸和你媽過幾天后就過來了,我們先到這里玩幾天。”
這一句話,我這十年內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耳朵都快磨起老繭了。
在過了四年之后,舅舅才對我說出了真相:“小雨啊,其實呢!你爸和你媽他們有可能回不來了,因為那時候突然仇家找上門來了,你爸爸和你媽媽臨走前就叫我帶著你走,越遠越好。所以我不得已才把你騙到美國來,你現在也不小,我必須得告訴你一些事。其實我們這個家族是殺手世家,其余的等你大了我才會告訴你。但是在那之前你也必須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這些年由我來指導你,直到你有了我認可的實力之后才能回去復仇。”
當時我聽到了這些,什么話也沒說。就這樣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而過后每一天的魔鬼訓練都是在復仇中的熊熊火焰里痛苦的熬過。
那時候我每一天都會把自己身上弄得皮開肉綻之后才肯罷休。
直到某一天,舅舅再也看不下去我對自己的折磨了。
才緩緩開口安慰著我說:“每個人的宿命不同,既然選擇了就會有面對的時候。你爸爸和你媽媽他們早知道會有那么一天,所以提前叫我帶著你走。而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總之活的多久算多久吧。我還在的這段時間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冷!”
舅舅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在我的心里已經深深的刻下了一個烙印,怎么也抹不去。
舅舅說:“小雨,你是我們家族的希望。你可得好好活著,要不然的話。你爸爸和你媽媽在下面也會看不下去的,必要的時候,我也會為了你而死!”
但是這些我都不敢告訴她。因為我只想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過完這一生,當然了,也怕舅舅說的那樣,把她給嚇跑了。但是更怕的還是她說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
所以我只能想出一個正當的理由來回答她,這還是我平生第一次說謊,我原本以為我會像天才一樣的隨口說出來。但是我想我錯了,而且還是錯的那么離譜。
我支支吾吾的說:“我……”
曦兒緊緊的追問道:“你什么你啊?”
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曦兒了,我只得把眼睛偏過到另一邊去,避開她那追著緊緊的眼睛。她又準備詢問時,幸好這時候服務員正端著菜走了過來,隨后便到了我們座位邊上。
服務員開始一一清點著菜名:“Monsieur!C'estvotreGigotdeseptheures,c'estPiperade,c'estlepot-au-feu。。”
見他還準備一直說下去,我連忙對著他擺手說道;“Ehbien,vousallez。Tuasbesoindequelquechose,jevousappelle”
隨后我拿出一百人名幣遞給了他,當作他的小費。
““Merci,Monsieurvotregénérosité,queDieuvousbénisse”
服務員說完便面帶微笑滿意的走開了。
待服務員走后,我連忙側過去對曦兒說:“曦兒,快吃吧,吃完再說。”
曦兒這才饒過我,不再追問著我了。
隨后感覺很不服氣的說著:“吃完才收拾你。”
我聽后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應著曦兒。
隨后帶著慶幸的語氣向曦兒說道:“快吃吧。”
而我此時看著這一桌子奢侈的菜,聞著就飽了。想起當初訓練時每餐基本吃得都是洋芋做的飯菜才覺得現在是多么大的幸福啊!
我曾好多次都向舅舅反映這個問題,但是他總是會說:“這也沒辦法啊!小月月!誰叫你舅子會做的菜就只有洋芋呢?……你現在還小不要挑剔,長大后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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