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只知其一

　　何太太和陸春坐在上房的沙發上，何太太拉著陸春的手，說道：“這就要走，為什么不多待一陣子！”

　　陸春笑笑說道：“已經打擾很久了，不能再待下去了！再說家里電話催的挺緊的，我得回家了！”

　　何太太點點頭說道：“我也是很多年沒見妹妹了，有時間一定要讓你媽媽到家里來！還有說你姥爺家的事的時候注意點分寸，不要把妹妹驚嚇了。”

　　何太太不住的囑咐，陸春都點頭，一一地答應了，對姑媽心中也是十分的不舍。

　　“我想你這么大了，到家里父母一定得給你提婚事，如果看著好就早點辦了，也該成家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去討一杯喜酒的！”何太太說著嘆了口氣，道：“你看看我們家的這幾個一天說什么都不聽，就跟我要害他們似的！”

　　“媽，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什么時候說您害我們了，這可是您臆斷的啊！再說了我覺得我們幾個人最聽得可就是您的話了！”這時美娜走了進來身著一件綠色的長版絨衣，頭發散披頭發到后背，畫著淡妝，看起來十分的輕快颯爽。

　　“你看看！”何太太指著美娜對陸春說道：“今天還算是有點人樣，一天畫的和那妖精似的，誰敢娶你啊！”

　　“呵！這您就不用操心了，排隊的人多著呢！”美娜說著句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春，陸春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端起杯子神閑自若的喝著茶。

　　何太太笑道：“愛怎樣就怎樣吧！你以為我想管你啊！”說著她又把目光轉到了陸春的臉上說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陸春也是笑笑，說道：“姑媽，我這兩個表妹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終身大事您就不用擔心了。”

　　“但愿吧！”說著何太太也喝了一口茶。

　　就在這時候冰雨一手拉著何伊，一手拽著小可，匆匆的走來，一進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她的這一舉動倒是把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最害怕的是陸春。他微微抬頭看了小可一眼，此時的小可也是微微的抬頭正在看陸春，四目相對，除了憂郁還能看見什么。

　　“到底怎么了，說話！”何太太命令道。

　　此時的冰雨根本不能說出一句話，只是不聽的嗚咽，看樣子她應該已經哭了很久，到上房她的嗓子已經啞了，她壓著嗓子說道：“媽，我對不起您老人家！”

　　“這是什么話，到底怎么了，起來說話！”何太太問道。

　　美娜冷笑了一下說道：“有什么話就說唄，有什么好哭的？”

　　冰雨微微的從地上站起，對著何太太說道：“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此時的小可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的發抖，渾身發軟，此時的她只知道害怕，不知道冰雨會對何太太說點什么。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我自然之道怎么處理，你這樣哭哭啼啼的也不是個辦法啊！”何太太說著走到冰雨的跟前拉著她坐到了沙發上。何太太有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可問道：“是你惹你少奶奶生氣的吧！”

　　小可什么話都沒有說，依舊低著頭跪在地上。陸春一看眼前的情況不妙，還是先走吧。想到這里陸春對著何太太說道：“姑媽，我先回屋收拾東西了，還得趕晚上的火車。”

　　“嗯，你先去吧！”

　　“哎呀！”美娜一跺腳說道：“你現在就要走，我都不知道是該在這里看熱鬧還是給你收拾東西了！”

　　“你這是什么話！”何太太瞪了美娜一眼。

　　美娜很無所謂的聳聳肩，尾隨著陸春匆匆離開了。

　　此時小可的心中更加害怕了，陸春走了，還有誰能把這件事情說明白沒誰還能洗脫自己的冤屈。

　　“現在表弟走了，有什么事我也都好說了。”冰雨嘆了口氣說道：“都是我的錯，沒有小可管教好，讓她……”說著冰雨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小可？”何太太狐疑的看了小可一眼，她知道小可是最聽話會辦事的冰雪聰明的人了，怎么就把冰雨氣成這樣了！

　　“太太！”小可低低的叫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只是低低的叫了一聲。

　　“媽，她……”冰雨想說什么是似乎又不能說出口，何太太看出了她的為難，說道：“有什么事情你就和媽說，現在也沒有別人。”

　　“她偷偷的有人了！”冰雨把最后的三個字壓得很低，但是依舊是擲地有聲，狠狠地敲在了何太太心上。

　　“小可！”何太太大喊了一聲，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家規嗎？你怎么能這樣！”何太太說著跌坐在了沙發上。

　　“太太！”小可本來是想解釋點什么，但是到現在太太還會相信自己嗎？

　　就在這時候何滿、何洛還有美玲三人下匆匆的走了進來。

　　“你們怎么這樣啊！”何洛一進門就埋怨道：“小可怎么了？現在都是什么社會了，你們怎么還講究那些老理呢？”

　　“老理？”何太太怒氣沖沖的看著何洛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看來這件事情你們都是知道的了！”

　　“媽！”何滿走到何太太的面前說道：“我知道你們一直都沒有在我面前提過敏格格的事情，我真的很感謝。您不覺得現在的小可就像是當年的敏格格嗎？”

　　何太太看了何滿一眼，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可，心中突然間有一種說不出地滋味，敏格格這三個字在心頭不住的打轉。

　　“媽！”冰雨此時又開始抽泣了，淡淡的說道：“敏格格那是大家閨秀，咱們小可怎么能和她相比？再說了，您知道和小可在一起的人……”

　　何太太聽見這句話猛地看向了冰雨，那眼神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冰雨被何太太的目光給虎了一下，他明白何太太的意思是不要在大家面前把這件事情講出來。

　　“媽！”這使得美玲本來是想說什么的，但是看見冰雨正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她本來想說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美玲，我知道你和小可的關系很好，但是你可不能包庇啊！其實誰心里面沒有點秘密，但是有的能說有的不能說。就像是今天的事情在大家的面前說出來對彼此都沒有什么好處。我就是想把這件事情悄悄的告訴媽，把小可趕了去也就是了！沒想到現在大家都來了。”

　　大家并沒有覺的冰雨的話有什么不妥，只是美玲知道冰雨分明說的是雪夜的事，美玲自然不敢多話了。

　　“行了！”何太太喊了一聲，說道：“你們兄妹先出去！”

　　“媽！”何洛本來還想說點什么的，何太太瞪了一眼，他只得隨著大家走出了屋門。到了門口他還不忘回過頭來對著冰雨說了一句：“大嫂子，這真不是什么大事，從輕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