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從唐末臥床不起已過半月,這半月來唐末的烏龍事件傳遍了整個二十四橋鎮,就連唐家的下人也都知道了。那些下人們雖然不敢在唐末面前或者公開談論,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壁,唐末的家人也從下人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過程,這件事起因也是因為唐末想要強搶人家姑娘,不知為何被自己的坐騎給狠狠地踢了。唐末的爹娘也了解自己兒子的性格,他們知道唐末一定會懷恨在心伺機報復,他們也沒有把握勸說讓唐末放棄報復之心,只是勸說他只要小小教訓一下冷月罷了,不要太過為難他們,畢竟怎么也怪不到冷月他們兩個。
唐末重傷臥床,畢竟也是親生骨肉,雖然沒好氣,心里也是心疼的很。
唐末也從自己的爹娘那里得知自己的丑事被傳得人人盡知,頓時恨意更深,報復的心思手段也在醞釀著。
以唐家的雄厚背景,請來最好的郎中給唐末醫治,并且人參靈芝等等各種補藥一起吃,唐末的傷勢好得也極快,甚至身體在這半月來身體也微微發福了幾分,幾日前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
唐末爹娘的勸說注定是徒勞的。
唐末一直對冷月懷恨在心,雖然身體還未痊愈,可一旦下了床,便開始了報復的計劃。唐末對冷月紅藥他們兩個可謂恨之入骨,一個惡毒的陰謀便在唐末心里悄然形成……
但是冷月卻還不知道災難即將降臨……
柳永、冷月與紅藥三人一路同行,說說笑笑,本來紅藥也還責怪冷月走得太慢,但是一路上柳永給他們講述他們中上層人的生活,冷月與紅藥也都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地提問一些問題。冷月自小就過著人間最底層的生活,聽了柳永的講述,對上層人的生活也更期待了。而紅藥自己本身常年居住在冷清的龍宮內,不食人間煙火,不知人間五味雜陳。當柳永說到他們富貴人家除夕夜一族人一起吃年飯,燃放煙火慶祝的盛況時,紅藥眼放光芒,大呼驚奇;說到正月元宵家族其樂融融地一起吃湯圓,紅藥喉頭一陣“咕嚕”地咽了口水。還有人間的清明節燒香祭祖,端午節包粽子是為了紀念很久以前的一位為了不辱國家而投身自盡的著名詩人,九九重陽,冬至飄寒等等,柳永幾乎說盡了人間這些傳統佳節。這一段路程他們三人走得極慢,可是紅藥卻還嫌聽不夠。平日里紅藥可從未聽冷月說過這些,其實冷月也不知道,對于一個下層人士來說,只要能吃飽肚子就已經很不錯了,那里還有余力去慶祝節日呢。
不知不覺,已經日上三竿了。本來可以一個時辰就能走到的路程,偏偏走了半個多時辰后,卻還有那么遠的一段路。照這樣的速度,估計再走一個時辰還到不了魯家。
“午時了,”柳永抬頭看看天色說道:“冷月兄,紅藥姑娘,我這本是要幫忙的,但是卻誤了你們的行程了。”
“不要緊的柳公子,我們慢慢走不著急!我們也不急在這一時。”紅藥在一旁急切地說道。
冷月也只好在一旁陪笑,任她說話。
“紅藥姑娘既然說了不急在這一時,冷月兄也不會著急吧?我看前方有一座酒樓,我既然誤了你們的行程,那么這一次我請客賠罪,冷月兄可一定要賞臉!”
“好啊!柳兄走!”紅藥也不客氣,與柳永稱兄道弟起來了。冷月本要說話,不等他開口,紅藥卻已經拉著柳永快步走出十幾步了。
冷月無奈,只好跟上前去。
柳永點了菜肴和酒,可是柳永卻沒想到冷月不會喝酒,冷月喝了一杯,頓時被嗆得厲害,惹得柳永一陣大笑。紅藥更是自告奮勇地要比強,卻只是抿了一小口連說辣得不行,卻沒發現臉色已經微微泛起淡淡紅暈,再也不敢喝。
冷月坐上雖然第一次喝酒被嗆到,但是卻沒有像紅藥一樣就此放棄了,柳永一句“男人可不能不會喝酒”讓冷月也決心學起喝酒來。男人畢竟是男人,學起喝酒就是容易,幾杯下肚,冷月發覺那酒的辛辣不再那么明顯了,反而慢慢感覺起那苦澀而甘甜的味道來。冷月也知道古人一向借酒消愁,酒后詩意濃,但他不是不想喝酒,而是沒有能力也舍不得花錢喝酒。
這一頓吃了將一個時辰,柳永才帶著微微的醉意起身結賬,冷月雖然只喝了數杯酒,但臉色微紅,也有些醉意了。
冷月從酒樓里出來,眼睛一直眨個不停,還不時地揉揉眼睛。細心的紅藥發現了冷月這一點并不正常,挽起他的手臂,關心地問道:“冷月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冷月看向紅藥那微紅的雙頰,說道:“我沒事,只是眼皮不停地跳。”
“眼皮跳那是吉兆,也可能是兇兆。不過冷月兄最近又遷新居又懷抱得美人歸,估計也是雙喜臨門吧,哈哈……”柳永在一旁用怪異的眼神看向他們兩個,揶揄地說道。這一下說得紅藥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冷月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是陪笑,心里卻滿是幸福感。
待到三人走到魯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了。魯家人見到柳永,畢恭畢敬。二十四橋鎮誰人不知道柳家世代奉儒為官,而且柳永才華風流早已名揚二十四橋鎮,將來還極有可能考取得功名入朝為仕,任誰都想要結交拉攏,畢竟背后有個人在官場做靠山總要順氣得多。在柳永的幫助下,魯家指讓數名最好的工匠去給冷月修繕房屋,而且看在柳永的面子上也只收取半價費用而已。
待到冷月將銀兩交付完畢,太陽已落下山頭。
“冷月公子,這天色將近黃昏,恐怕天色昏暗修繕不利,暫且待到明日如何?”魯家一名男子說道。
“也罷,那有勞魯大哥了。”冷月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暫且歸去,冷月兄家住何處你已知曉,明日冷月兄將在家中候你,你去便可!告辭了!”聽柳永說完,那中年人點點頭,幾人互相道別了。
從此到冷月家的距離,如果加快腳步在一個時辰之內便可趕回去。此時天色還有兩個時辰才全全黑下來,落日有一半已經沒入了山頭,留下一半把半邊天染得通紅。
“柳兄,我等就在此告別吧。今日還多謝柳兄幫忙,這份恩情冷月會銘記心底的。”走了一會兒,冷月與柳永便要分道各自走了。
柳永邪看一眼冷月,道:“冷月兄,剛才可是答應我要到你的住處一聚,怎么,難道不歡迎我?”
冷月不知如何是好,柳永是說過要到他的住處一敘,可是那是說要等待新屋修繕成之后。
“好呀,柳兄咱們走吧,今晚要跟我說清楚你們的這些節日風俗!”紅藥這一路上已經拉著柳永向前走了。
冷月不是不歡迎柳永,只是冷月的住處條件實在是……雖然他知道柳永不是那種嫌貧愛富之人。
柳永也知道冷月的難處,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柳永買了酒菜食物回去,紅藥一點也不客氣地照單全收。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冷月自從從酒樓里出來后,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甚至到后來覺得心口痛。紅藥起初也擔心冷月,但是一看到柳永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本來容易臉紅的她再也不好意思關心了。
…………
“少爺,一切都準備妥當,等候您的吩咐!”一名黑衣人對另外一名黑衣人恭敬說道。
“好!想必那對奸夫淫婦正在里面卿卿我我吧,哼哼,我得不到的,沒有人能夠得到!給我燒!”為首的那名黑衣人眼睛里露出狠毒的光芒,一聲令下,旁邊的四名黑衣人迅速各自拿起地上裝滿油狀液體的木桶朝著冷月的屋子奔去。仔細辨別,那木桶里裝的竟是——燈油!
“唰唰……轟……”
只聽到幾聲水生,然后便是一聲轟響,熊熊大火熱烈地燃燒起來,不一會兒火龍幾乎吞沒了整座房屋,干柴燒得“噼里啪啦”地響。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拉下黑巾面紗,露出邪笑,那人正是唐末。
“哈哈……燒!給我燒!我就不信上天時刻都長了眼睛幫你!……嗯?怎么沒聽見叫喊聲,難道這么快就給燒死了?!”
“少爺,來人了!我們得撤了!”一名黑衣人從不遠處跑過來稟報,很顯然那名黑衣人是負責放哨的。
“這么輕易就死了,真是便宜他們了……回去統統領賞,這件事誰也不可傳出,否則……就和他們一個下場!走!”唐末惡狠狠地對屬下說道。
那些屬下一個個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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