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哪一個像了姍姍或葉脈,還爭什么十三平方換大房子?
還爭什么誰伺候了誰?
想著,水剛高高興興的回了蓮花校。風起,葉落,校園里讀書聲瑯瑯,資琴還沒下課。再瞧瞧左右隔壁,窗簾緊閉,房門緊鎖。
嗯,二剛也沒下班,還早著呢。
進得廚房,捅開爐灶,燒水舀米,淘菜涮鍋。
好一陣得心應手的忙碌后,水剛照例倒在床上想心事兒。先掏出合同又細細讀了一遍,然后折好放進自己衣兜。
老爸的話,又響在耳邊。
是的,那大老劉小阿劉不蠢,順著這思路一想,不就想到了自己身上?
說不怕是假的,說沒有證據也是自欺欺人。狗日的大老劉小阿劉要整人,何曾依過什么證據?水剛腦中自然浮起了雞肋的影子。
雞肋是本鎮人。
還是水剛的小學同學。
雞肋小學沒畢業,就跟著收破爛的爸爸過街鉆巷。當水剛考進橋中高中部,雞肋已是雄霸沙河鎮的單干大戶。
當時,王貞還坐在鋼設院里,整天描圖玩兒。
水剛跨進單干行列時,雞肋的威名早已越過沙河鎮,傳到了市內外。
道上的兄弟姐妹們都知道,本市沙河鎮,有一個膽大包天和上萬存款的單干大戶雞肋。發了財的雞肋霸道慣了,根本不把自己曾經的同學水剛放在眼里。
有好多次故意唆使人前來買貨,轉一圈回來后,就直著嗓門兒大叫要退掉。
理由是水剛父子倆賣的是假貨。
由此,弄得出道不久的水剛加上老爸,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而焦頭爛額,不知所措。還是老爸分析來,研究去,才斷定是這個雞肋暗地搞的鬼。
也活該雞肋倒霉。
你發了財不理同行和同學,也就罷啦。
可這廝偏偏也不理大老劉和小阿劉等鎮辦公事人兒。還在暗地里癟嘴啐道:“狗屁個鎮長,鎮辦主任,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早晚要闖在我雞肋手里。”
此話傳進一干公事人兒耳中,將其恨之入骨,對其穿盡小鞋,不提。
眼下,勃然大怒的老爸,對兒子如此如此吩咐一番,抱著茶杯呷自己的香茗去了。
水剛當即找到大老劉小阿劉。先分別塞上幾件新進的新款式衣服,然后送上所謂的單干戶聯名信,要求“政府為大家作主,嚴懲獨霸市場的地頭蛇。”云云。
早對雞肋恨不得鏟除而后快之的鎮辦,聞風而動,迅速出擊。
第二天就以那封假造的聯名信為理由,以“維護沙河鎮生活秩序”為借口,將雞肋抓到鎮辦關了起來。
半個月后,經過雞肋連聲求饒和托人打點,才將關得臉青面黑的地頭蛇放了出來。其實,無論大老劉小阿劉還是水剛,都知道那封聯名信是假的。
信上眾多紅鮮鮮的手印,也是水剛一個人捺的。可知道了又怎么樣,不照樣把雞肋弄了個人仰馬翻,死去活來?
現在,輪到了自己,安知大老師小阿劉不會一拍腦門合計合計,殺將上來?想到這里,水剛到底有些發虛。一煩躁,不由得翻身坐起,順勢往窗外一瞧,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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