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等我回來

　　董毓婉過來敲門，“阿衡，該起床了，起來去叫沈漁一起吃早餐”。劉東衡沖沈漁曖昧一笑，揚聲說，“媽媽，沈漁和我在一起呢，我們馬上過來”。

　　劉立志和董毓婉已經(jīng)坐在餐桌邊了，沈漁忙說，“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起晚了”，董毓婉呵呵笑著，掃了一眼劉東衡，突然就看到沈漁的左臉，指著她的臉說，“沈漁你的臉怎么了，那個章處長打你了？”。

　　沈漁看了一眼劉東衡，劉東衡說，“對爸爸媽媽不需要隱瞞”。沈漁點點頭，“伯父、伯母，前晚的事擱在平時我應(yīng)付得來，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讓你們替我擔(dān)心了。至于臉上，是昨晚碰到東衡以前的一個朋友，她打我了我一巴掌”。

　　劉立志嚴(yán)厲地看了一眼劉東衡，“阿衡，怎么回事？”，劉東衡說，“爸爸、媽媽，是我不對，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發(fā)生了。”董毓婉帶著歉意的看著沈漁，“沈漁，以后好好管教阿衡，他要不聽你的，我們幫你教訓(xùn)他”。

　　沈漁得意地瞥了一眼劉東衡，比了個尚方寶劍抹脖子的手勢，劉東衡立馬配合地大叫一聲，身體癱在椅子上。劉立志和董毓婉相視一笑，有了沈漁，家里也多了很多開心和歡愉。劉東衡的手機(jī)嗡嗡響，他看到是牛永進(jìn)，就走到房間去接電話。

　　董毓婉暖暖地看著沈漁，“沈漁，周末就跟阿衡在家里住兩天吧，你在，家里都熱鬧了。”沈漁不知道怎么拒絕董毓婉，她又抑制不住地想李恪，不知道有沒有人也這樣暖暖地對他。

　　劉東衡接完電話，手里拿著沈漁的手袋，出來跟劉立志和董毓婉說，他有急事要去律所，叫沈漁跟他一起走。沈漁快走兩步跟上他，看他臉色不好，“我來開車吧”，劉東衡搖搖頭，“沒事”。

　　兩人一起走到虹天會所的停車場，劉東衡打開車門，又停了下來，很認(rèn)真地問沈漁，“你介意我過去跟曾娜的關(guān)系嗎？”，沈漁搖搖頭。

　　劉東衡接著說，“如果有一天你愛上我，也不要去介意這些事情，好嗎？我以前是這樣的，但以后我只有沈漁”。沈漁說，“好”。

　　在去律所的路上，劉東衡跟沈漁說，“沈漁，律所出了些事，我需要你幫我。”沈漁點頭，“好，我還有年假可以休”，就低頭給張澤發(fā)了短信，說“劉東衡公司出了事，下周我想休一周假”。張澤很快回了短信，說“好。要幫忙的話，你給我電話”。

　　劉東衡面色凝重，接著說，“我們接了西夏的一個**案，所里的律師帶著助理以及當(dāng)事人在去當(dāng)?shù)胤ㄔ旱穆飞希隽私煌ㄊ鹿剩水?dāng)場死亡”。

　　“我的直覺這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我要去西夏。一方面要代表家屬善后；另一方面，我要自己查證，到底是不是交通意外。本來打算讓牛永進(jìn)去，但如果真的不是交通意外，我的背景可能會讓那些人有所忌憚。”

　　“我去西夏想集中精力查證。兩人的身后事需要來安排，家屬需要撫慰，有些知道消息的媒體可能會過來挖新聞，我們在外地也需要有人幫我們打理一些瑣事。”

　　“北京律所有五個高級合伙人，我和牛永進(jìn)要去西夏，另外三人在海南、南寧籌備分所，現(xiàn)在事情還不清楚，我不想從外地律所調(diào)人來做這件事情，但我又需要有人在北京的律所應(yīng)付這些事情，我思來想去，你是最合適的。”

　　沈漁說，“沒問題，我會盡全力的。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伯父嗎？”劉東衡說，“嗯，我待會去機(jī)場的路上，會給爸爸打電話，我要聽聽他的建議。我也會告訴他，你在律所。”

　　給沈漁交代好之后，劉東衡就不再說話，沉默著開車。到了律所樓下，兩人下了車，沈漁跟在劉東衡后面向律所走去。劉東衡猛地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著沈漁說，“沈漁，你知道嗎？這次死的人本來是我。前天晚上我已經(jīng)到了首都機(jī)場，準(zhǔn)備去辦登機(jī)牌，你哭著給我打電話，我就臨時讓另一個律師帶著助理去了西夏。”

　　沈漁吃驚地瞪大眼睛，里面還有這樣的原委。“這個案子牛永進(jìn)本來建議退回去，我看到是西夏的，就自己接了這個案子，我想去看看你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劉東衡把沈漁拉到懷里，緊緊抱住她，哽咽著說，“是我害死了他們”。

　　兩人到了所里，所里剩的人都趕回來了，正等著劉東衡。劉東衡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悲聲說，“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和牛律師馬上就出發(fā)去西夏，等我們回來，一定告訴大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如果不是交通意外，我會拼盡我的所有，幫兩位同事討回公道。我不在的這幾天，沈小姐全權(quán)代表我，請大家全力配合她。”

　　說完，劉東衡就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箱子，和牛永進(jìn)轉(zhuǎn)身向往走，沈漁追過去，沖他喊，“劉東衡，保重”。劉東衡轉(zhuǎn)過身，微微一笑，“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