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被王謙的人打的不輕,一條肋骨骨折,至少也得休息一個多月的。鄭光埋怨了半天,并且狠狠說鄭陽,不能再惹是生非了。
“哥,那你說我們就任人宰割?”雖然說是還躺在病床,已經(jīng)掩飾不住滿心的怒火,鄭陽皺著眉頭。鄭光用毛巾一邊替他擦手一邊說道:“那打架是下下之策!”鄭陽白了一眼鄭光,說道:“那我還和他講道理,我還是求他啊?”鄭光被鄭陽這樣一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說道:“反正就是不能打架,你看看現(xiàn)在弄成什么樣子了!為了大家閨秀,瞧把你能的,還英雄救美,差點(diǎn)沒成了烈士!”
每次遇到這樣的問題,鄭陽就聽著,聽著哥哥的嘮嘮叨叨,當(dāng)然這也僅限于聽著。
“鄭大哥,你還是去拉車吧,陽子這邊我照料著就行了!”露露端著一碗雞湯走進(jìn)來,一看這哥兩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笑笑說道:“事情都已經(jīng)是這樣了,你說什么都沒用了,你還是省點(diǎn)力氣去拉車吧!”鄭光說道:“你每天也挺忙的,還是我看著他吧!別再出什么叉子。”
聽到鄭光這樣說話,露露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人家說的有沒有錯,露露就說道:“我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鄭光撓撓頭,說道:“那好,就麻煩你了,回來買煎餅果子!”
“陽兄弟啊!那天來的那個小姐現(xiàn)在還是在上學(xué)嗎?”露露一邊掃地一邊問道。鄭陽如實(shí)回答,“上著呢,明年就畢業(yè)了!”
“那他們家最近有沒有辦過什么壽宴啊?”
“壽宴?”鄭陽皺著眉頭響了一會說道:“前幾天倒是有過,也不知道是誰,排場挺大的!”
“那……”露露本來是還想問什么的,被鄭陽頂了回去問道:“你這么關(guān)心他們家的事情啊!”
“我就是隨便問問,我是沒見過有錢人,看著眼饞呢!”露露說完這句話就端著碗出去了。
鄭陽一個人覺得很沒意思,就拿起了床頭的報(bào)紙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巴黎和會在法舉行。然后下面寫了很多的關(guān)于什么與會代表啊,會議性質(zhì)之類的,沒有什么意思。他隨手將報(bào)紙放到了一邊,一會兒他的心頭突然想起了美玲前幾天說過:這次戰(zhàn)爭中國是戰(zhàn)勝國,一定會要回一部分失去的土地,還能拿到很多的賠款的。
鄭陽打開報(bào)紙又看了兩眼,上面并沒有寫道關(guān)于賠款和手繪領(lǐng)土的事情。鄭陽微微一笑,自己前幾天就和美玲說過,那些洋人怎么可能把到手的獵物再放回來呢,簡直是開玩笑。
“就是這里!”這時候鄭陽聽見有幾個陌生人的聲音,想必是來聯(lián)系包車的吧!鄭陽強(qiáng)抬起胳膊,就覺得一陣疼痛,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王謙你又來干什么?”露露首先就看見了賊眉數(shù)目的王謙,問道。
“我們梁爺想找鄭陽談?wù)劊 蓖踔t去全沒有了前幾日的氣焰,說起話來軟綿綿的。
鄭陽一聽,原來是這幫人又來鬧事了,冷笑了一下,說道:“露露姐,帶他們進(jìn)來!”
只見粱淺語手中提著一包點(diǎn)心,美玲就在他身邊,還沖鄭陽吐吐舌頭。粱淺語把點(diǎn)心往桌上一放,說道:“鄭兄弟,昨天的事情是我們對不住了!”鄭陽一擺手說道:“您先坐下,梁先生,真是客氣!”轉(zhuǎn)頭對美玲說道:“小姐您也坐!”
鄭陽心里清楚,這粱淺語也不是什么善主,今天能來賠禮一定是何家兄妹說和的。但是他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現(xiàn)在是巴黎和會的重要時期,梁展鵬又是中國代表團(tuán)的重要成員,誰又能得罪得起!粱淺語也是抬著架子,自然不會把何家兄弟放在心里了。美玲就不同了,粱淺語可是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了,是又送花又寫詩的。但是美玲就一句話想讓我原諒你,就必須道歉!
美玲哪能坐下,她走到鄭陽的身邊,問道:“怎么樣,還特別疼嗎?”鄭陽搖搖頭。這樣的場景讓一邊的粱淺語怎么不鬧心上火。
“鄭兄弟!今天到這里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說!”
“但說無妨!”
粱淺語顯得很大度說道:“以后你們陽光車場依舊開著!”
“我們是有正當(dāng)?shù)氖掷m(xù)的,不是誰說成就成不成就不成的!”鄭陽理直氣壯的說。
今天來道歉粱淺語就是憋了一肚子的氣,聽見鄭陽這樣說話,他已經(jīng)不能再忍了,但是回頭一看美玲的笑臉,一咬牙說道:“二小姐,順便送你上學(xué)吧!”美玲一笑說道:“今天好像是禮拜天啊!”
“少爺!少爺!”這時候一個跟班跌跌撞撞的跑來。粱淺語本來就有一肚子的氣,現(xiàn)在找到了發(fā)泄的地方,他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那跟班轉(zhuǎn)了一圈,怒道:“報(bào)喪呢!”那人捂著嘴在粱淺語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只見粱淺語是臉色大變,也沒有道別調(diào)頭就跑了,王謙一伙走狗也跟著跑了。屋中就留下了錯愕的鄭陽,美玲。
“真是啊!”這是車場幾個伙計(jì)議論著回來了。
“今天怎么這么早,不用拉車?”鄭陽問道。
“還拉車?”其中一個伙計(jì)說都:“街上都亂成一團(tuán)了,學(xué)生們還有很多的工人都游行呢!”
“聽說有幾個大官家都被學(xué)生們給燒了!”一個車夫搶著說道:“還開槍了,估計(jì)也死人了!好多學(xué)生都讓抓了!”
“是嗎?”鄭陽和美玲聽著車夫的描述,十分的錯愕。
“一定是因?yàn)榘屠韬蜁 泵懒釂栜嚪颍笆遣皇遣苋炅丶冶粺耍 避嚪騻円膊恢溃渲幸粋€人說道:“好像是在趙家樓那邊!”
美玲突然想到什么,拍著手說道:“我知道了,粱淺語家一定也沒有什么好下場,梁展鵬也去巴黎了!”鄭陽說道:“怪不得夾著尾巴跑了!”
“小姐!”美玲聽見叫聲,一看是滿頭大汗的何榮,一邊擦汗一邊念叨著:“可算是把你找到了!”美玲說道:“我能有什么事啊!”何榮大口喘著氣,說道:“您還不知道嗎?你們學(xué)校好多人都被抓進(jìn)去了!”
“是嗎?”美玲皺著眉問道:“那我四哥呢,他一定在我們學(xué)校門口等戚城呢!”何榮說道:“那個姓戚的女學(xué)生被抓了,少爺也折進(jìn)去了!”美玲一聽這么說,心里更著急了,她直跺腳,說道:“老爺和太太知道嗎?”何榮說道:“您先別急,老爺已經(jīng)去疏通了!”
“只是三爺……”還不等何榮把話說完就聽見咔的一聲,躲在門口的露露手中的碗落在了地上,跌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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