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時分,我照例是在餐廳拿著羊角包,隨手看著雜志
我對小雨說,其實呢,這里本是一片狹小貧瘠的半島。四分之三的國土是山地,可耕地只有八分之一。崎嶇壁立的山崖環繞間,偶爾可見適宜耕種的平原。在那里,薄薄的一層泥土下面就是堅硬的巖石。
柏拉圖曾這樣評論希臘:9000年的風暴將希臘半島的泥土不斷吹入海底。如今所剩下的只是土地的殘骸。正如一個身體被疾病耗干,只剩下骨頭的病人,它肥沃的土地已經消失,只剩下了土地的骨架。
在這片殘骸上,身體強健的農夫日復一日的耕作,所獲也僅能果腹。
希臘人的標準伙食是:一個洋蔥、一個魚頭,三顆橄欖。
小雨聽著哈哈大笑起來。
我繼續說介紹,這片貧瘠的土地卻被分裂為上百個城邦。每個城邦都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彼此爭戰不休。
古希臘有兩張面孔。一張是斯巴達,另一張是雅典。其他的城邦,都籠罩在兩者的陰影之下。
兩張面孔催生出了兩種產物:斯巴達培養出了無敵的武士,而雅典則生長出了燦爛無比的文明。
而那時,強大的波斯則如日中天。超過40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被波斯之矛所籠罩。
人類歷史上還從未有過這么龐大的國家。世界文明的四個發源地,有三個在波斯的控制之中。在那時,這樣龐大的集權國家幾乎超越了想像的極限。
在大流士的統治下,帝國的光榮達到了極致。幾十萬大軍守護著帝國的20個行省,隨時準備向敵人發起雷霆之擊。
埃及的糧食、印度的象牙、呂底亞的黃金、巴比倫的白銀、亞美尼亞的駿馬、阿拉伯的香料、外高加索的美女。人世間能想像到的一切美物,都從四面八方涌入國庫。波斯帝國的財富,超過了以往任何帝王的想像。
在希斯敦的懸崖上,刻著大流士的銘文:“我,大流士,偉大的王,萬王之王,波斯之王,諸國之王。”
當大流士頭戴黃金冠冕、身穿紅色長袍,手持金權杖出現在寶座之上時,高舉羽扇的侍衛簇擁著他們的大帝,朝臣卑屈地跪拜在他的面前,向他發出歡呼。大流士隨意在寬厚和暴虐之間游移,拋灑著寵幸和誅戮,就象人間的上帝。
在他近乎完美的幸福中,只有一片小小的烏云。
這片烏云在帝國的西陲漂浮。它的名字叫希臘。
后來,兩者之間展開了一場戰爭。你猜結果如何?
小雨搖搖頭,說:“我猜希臘勝了!”
我很驚奇,問:“為啥?”
小雨說了句,我認為非常精辟,有內涵的話。
她淡淡說:“我倒覺得是命運的安排——一個帝國擴張到一個范圍之后總會再也擴張不下去的。希臘城邦的團結和善戰讓他們迎來了波斯帝國由盛轉衰的拐點。”
然后,她擺頭,笑看我:“你就是波斯,我就是希臘。”
這話讓我很驚悚,突然覺得小雨有時候深藏不露的感覺。
我換了換話題,對小雨說:“你知道么?在這島上有一座藍頂教堂,總是出現在街邊的明信片上,圣島的旅游手冊也是以這座教堂為封面的。這座教堂之所以出名,源于國家地理雜志上圣島一張藍頂教堂的照片,從此簡直成了圣島的經典地標性建筑。很多去圣島旅行的人兒都會專程去看這座藍頂教堂。”
“哇,在哪里?我們去呀”
“這座教堂叫SaintMaria圣母瑪麗亞教堂,大概位于Fira鎮和Firostefani鎮中間那段海邊步道上。”
“快吃,吃了去”
雖然這樣說,其實這座教堂比較難找,很多人都錯過了,沒有找到它。
我們經過纜車站,遠遠看到一個白色的小教堂,但看不到藍頂,我猜測就是它,再往前走一段路,看到一個叫MamaThira的酒店,繞到它后面,看到一個SantoriniPalace酒店,此酒店對面的斜坡走到底,發現它就在那堵矮墻下面!
沿著靠右邊上坡的路走上去,又到了一塊很小的空地,這塊空地地勢比較高,其實已經在一個土坡上了,走到空地最邊緣向下看,我就看到那個著名的藍白教堂了。
一路攀登上屋頂,天光不錯,有點逆光的感覺,太陽把愛琴海染成金色
藍與白的搭配,純凈,心醉。這座教堂的大前方海面就是我們昨天去過的火山島
我回過頭,看著發呆的小雨,說:“如果愛情是一場游戲,我和你都想玩,請問我們是要抱怨,還是要學會改變?”
“有些人總是抱怨吧,有些人則嘗試著改變,你覺得呢?”小雨笑著說
我繼續:“我不知道嘛,就像眼前腳底下的大海,海水有漲潮和落潮現象。漲潮時,海水上漲,波浪滾滾,景色十分壯觀;退潮時,海水悄然退去,露出一片海灘。只要你在海邊觀察,就會發現海面總是按時漲上來,又按時退下去,天天如此,年年如此,永不停頓,這就是潮汐,人們把白天海水的漲落叫做潮,晚上海水的漲落叫做汐。
小雨:“你是說,情愛和潮水一樣,同樣有它的規律,接觸久了,一段時間以后,就會慢慢掌握了它的規律性。”
我點點頭:“不同的人,漲跌的時間點都不一樣,就好像不一樣的地方,漲退潮的時間點也不一樣。”
小雨很佩服:“精辟嘛,你感悟很深!”
我搖搖頭:“是劉正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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