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終于不可避免的卷入到這件事里來了,對于季澈,他依然抱以是混淆了現實與夢境的態度。在季澈失蹤的這幾天,他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的,他猜得到季澈是去找李逸寒了,并且一定毫無所獲。他最擔心的是怕季澈因為找不到李逸寒而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江洛將自己對季澈的感情盡管掩飾的很深,但諳熟世事的還是能對他的愛戀一眼看透,那一抹柔情在她出現時就在他眼里隨著她的位置流轉。
他與他剛從國外回來的好友在客廳中小聚,無意間提起季澈時,他眼神中那一抹柔情便暴露無遺。江洛幾乎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優美的辭藻都附之于她的頭上,用所有的溫柔來向他的朋友講述發生在他們之間頗有趣味的事。最重要的是,江洛正興味盎然的說著這些的時候,他絲毫沒有一點意識把自己珍藏的感情正不知不覺的一一吐露。他沉浸在無與倫比的幸福時刻。
“看樣子,你已經向她表達你的感情了,真是出人意料,你竟然會以如此平凡的方式陷入一段繾卷柔情,幾乎無法自拔了。”夏目眼含笑意打斷他朋友對愛的滔滔不絕的發言。
“什么?”江洛忙停下來,窘迫萬狀,他甚至忘了做出應有的掩飾,“你怎么知道?我對她懷有一份感情。這一直是我小心翼翼藏匿的,我對任何人都不曾表露過,就連季澈本人,我也未曾對她說過一句超出情誼,會引誘她猜測我心意的話。你是如何知曉的?”
夏目引用他在《安娜卡列尼娜》里看到的希臘詩人阿那克里翁的抒情詩句:“憑烙印,我能識別哪匹馬兒是駿馬;看眼色,我就知道誰個少年在多情。再說了,哪個少年不多情?這是無可厚非的事,用不著掩飾,起碼不需要對我掩飾。”
自從季澈陷入自己所制造的夢魔中去精神恍惚后,江洛再也不能靜下心來做他早已厭煩不堪的習題。他的世界被季澈的混亂擾得紛雜不堪,在這樣的狀況下,他的成績每況愈下,在學校里想維持個中上等的名次都是不可能的。季澈的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根無形的線將他牽制住了,她的喜怒哀樂轉化到他身上時就不由自主的放大了一倍。
但江洛也不是全心全意接納季澈所表述的一切,他知道季澈的突然轉變是因為李逸寒的介入,于是他就對素未謀面,聞所未聞卻教季澈神魂顛倒的李逸寒恨之入骨。當他為季澈的現狀悲痛一次,他就相繼為李逸寒的罪惡憤恨一次,直到自己精疲力竭,在對前者的憂郁中慢慢睡去。
在學校,江洛再也不能像往昔般同季澈自由交往,甚至想見她一面,單獨談上幾句話都是困難的。季澈像犯了十惡不赦的滔天大罪的罪人一樣,每天都要被迫接受各種人的責難,要在不同人的面前重復自己的罪過,還要任由別人的無理指責,閑言碎語的侮辱。雖然季澈表面上對外界的紛擾裝的毫不在乎,但江洛卻再也不能裝作冷眼旁觀,他認為自己必須為了自己這份誠摯的愛,為被虛幻迷惑了心智的愛人做些什么。
假期一到,江洛便克制不住對季澈的擔憂與思念急忙的要去她家觀望她,卻在下樓時被自己衣著考究,面目嚴肅卻風韻猶存的母親攔住。再回答完母親的問題后,江洛不滿的抱怨起來:“為什么?您為什么限制我的自由,難道我在假期時利用些時間去看望我的朋友都是不被應允嗎?難道我連這么一點權力都沒有嗎?”
“問題是你去看誰!”江洛的母親正襟危坐,義正言辭的辯駁兒子的責問。她身材不高卻十分勻稱,眼睛不大卻炯炯有神,烏黑的頭發垂掛到脖子后就變得往內翻卷,時尚,華貴的穿著讓她的整個氣質不由的都高人一等。
江洛煩躁的摸著額頭,不安的在房間里踱來踱去,他為母親的橫加阻攔顯得極為不滿:“季澈啊!您又不是沒見過她,您不是還夸她乖巧可人嗎?在五年前的中秋節,她的父母帶她到我們家做客時你就是這樣說的,還要我們多多來往,當您知道他成績斐然時不還讓我有難題多向她請教,讓她有時間再學習上多多指導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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