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何洛越來越閑了,想來無趣何洛自己出了家門朝前斜街走去,希望可以見到那夢中的女子。前斜街是進城非常普通的一條街,住在那里的都是社會底層的勞動者,一些販夫走卒住的地方,何洛是從來都沒有去過的。
黃包車走到了前斜街口何洛就聞見了一股惡臭,像是豬大腸的味道又像是地下道的味道。何洛緊緊的捂住了鼻子,臉上露出了一股厭惡。他的腦子里突然間閃過一種念頭,一定是何榮騙了自己,否則這樣無邪的女孩子怎么會在這樣污濁的地方?豈不知這個世界哪里是干凈的啊!
何洛下了車強忍著奇怪的臭味向前走著。何洛看著街上的人們,他們基本上都是穿著黑灰色的粗布衣服,來匆匆去匆匆,有時候幾個認識的人見了面也是很粗魯?shù)拈_著玩笑,絲毫沒有甚么禮貌可言。何洛如果不是為了戚城他一輩子也不會他踏進這樣的地方。
何洛加快了腳步,他希望快點的走到何榮說起的38號。
走了好長的時間何洛漸漸地適應(yīng)了那濃濃的味道。走了很多的彎路,來到了38號。38號是一個門面房,經(jīng)營的是一家茶館。何洛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熱情的男人迎面而來,說道:“公子里面請!”何洛呆呆的點點頭,沖那男人說道:“一碗茶!”
何洛端起手中的茶看見一個人坐在上面很多的人都看著他。只見那個人身穿藍色的大褂,手中還拿著一把黑色的折扇。想必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茶館說書的。只見那個人的右手拿了一把折扇,大模大樣的坐在上面。
一開口就問道:“這國事是說還是不說啊!”下面坐著的人都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啊!”只見那說書的人搓了搓指頭。人們都會意了,把手中的錢放倒了茶盤中。那小童走到何洛的身邊,何洛會意,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銀元,扔到了茶盤之中,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何洛不明白為什么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自己。他覺得很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你們繼續(xù)!”那說書人站起書來沖著何洛一哈腰,說道:“謝謝您啦!”何洛點點頭,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是簡單的笑笑。
那說書人眼瞇著,露出了久經(jīng)事故的睿智,說道:“不知這位先生在哪里高干啊!”何洛說道:“我還是一個學生!”
只見那說書人在桌子上一拍說道:“當今這最大的實時是什么?前幾天是外交部梁展鵬的生日!那是高朋滿座啊!像是什么國務(wù)大臣何大人,劉大人,財政部的王大人,那都去了!”
何洛在一邊聽著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說著,心里暗暗發(fā)笑,就像是他去過一般。“不光是這些人,還有很多的洋大人呢!你說這一個中國官員過壽,這外國人來是什么意思啊?”
那說書人把杯子一放,進來了一個穿著綠色裙子的女孩子,這不正是戚城嘛!何洛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戚城,只見他給說書人加了一杯水,就走進了后屋。何洛眼睛隨著戚城,他真的很想走到后屋和戚城說幾句話,可是那會是多么的唐突啊!
“諸位看看,現(xiàn)在中國是軍閥混戰(zhàn)啊!今天吳大帥打張大帥,明天又是馮大帥吳大帥!大帥們不管怎么打,這洋人的權(quán)利是越來越大了。這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何洛同茶館中其他的人一樣,默默的聽著。真是英雄生于草莽!這樣的一個說書人竟然有這樣的見解真的是很不簡單啊!
“看看現(xiàn)在的中華大地,我就想起了一個人,岳飛!我們接下來就說這岳飛傳奇!”這時候茶客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說道:“加說事實就這么少啊!再說點!”
那說書人抓抓頭上的帽子說道:“現(xiàn)在是事實動蕩啊!”說書人朝何洛方向走過來說道:“這位先生是文化人,知道的應(yīng)該不少。我們請他說說吧!”何洛知道在座的茶客們都看著自己,他很窘迫,說道:“我,我,我不知道啊!”
“說說吧!”這時候茶客們都是很好奇的附和著。何洛在這中間看到了那純潔的臉龐,她也是撐著脖子看向自己。何洛想想壯著膽子站起身來說道:“莫談國事!”何洛在很多的茶館中都見到這樣的牌子。
何洛的話一出很多人都是匆匆的離開了茶館。那說書人不顧大家,死死地盯著何洛,似乎要看透他的內(nèi)心。何洛被這樣盯著很不舒服,他的眼神四處亂看。
“這位公子,您有什么話就說吧!”何洛看這個說書人還算是爽快就說道:“我是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戚城。
“您出手這樣大方想必是政府里的公干吧!”說書人問道。何洛說道:“我剛才都說了,我就是一個學生啊!”
那說書人追問道:“那不知道令尊?”何洛從來都不喜歡提自己的父親,說起來就像是顯擺一般,于是他很謙虛的說道:“我們家就是很簡單的生意人。”
要是別人這樣不依不撓的追問,何洛早就不耐煩了,可是這個說書人一定和戚城有和那的關(guān)系,所以他并沒有顯出煩躁,反而是很認真的在回答說書人的問題,當然也是在向戚城介紹自己。
“老朽,就是不知道公子怎么會提起莫談國事?”
“其實在很多的地方都有這樣的字眼。而且現(xiàn)在有很多的話都是不可以亂說的,要是被誤認為成革命黨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那說書人濾這自己的小胡子,呵呵直笑,說道:“國家都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難道人民還不能討論嗎?現(xiàn)在是中華民國,不是清政府!”
何洛對政治一直是不感興趣的,他雖然是在和說書人對話,他的腦子里想的都是戚城。可是聽到現(xiàn)在他明白了,眼前這個老者應(yīng)該是孫中山的信徒,是鼓吹革命的,是在和政府作對。
“這樣的話你和我說說就算了,千萬不能再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否則一定會有危險的!”何洛很認真的勸道。那說書人拍拍何洛的肩膀,說道:“這就是我大好河山的年輕人啊!”
“爹!”這時候戚城走到了老者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說道:“別說了!”然后有對這何洛說道:“先生我們打烊了,您請便吧!”這是戚城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和自己說話,何洛渾身的血都在沸騰,他看著戚城,心撲通直跳,本來是有很多的話,現(xiàn)在都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戚城又提醒道:“先生,我們打烊了,您請便吧!”何洛呆呆的應(yīng)了一聲:“哎,不知……”何洛還想說點什么,但是到了嘴邊卻不知該怎么說出口,只是微微一笑,雖然說沒有和女神說什么話,但是看到她就已經(jīng)是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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