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書的時候,看電影、電視的時候,或者有時候看著一對情侶從眼前,從身邊經過的時候,我也曾有過幻想,有過期待,可是由于發生過的一些事情,對于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我更多的是惶恐,是害怕,日復一日的我就在胡思亂想,將走在一起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的情感分為了3種:一種是喜歡;一種是愛;另一種是愛而不能的放棄。
喜歡就是在一個叫思念的杯子里注入淺淺的微笑,淡淡的羞澀,輕輕的期盼,還有對方笑起來時候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溫暖,然后再加入糖或蜂蜜,有多喜歡就加入同等份量的甜;隨著時光的流逝,慢慢的也會加入些為對方流的淚的咸,因對方而歡笑的醇香,誤會時的酸,分別時的辣,對方視而不見時的冰,視如草芥的苦,再加上爭吵時的火燎,嫉妒時的煙熏等等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攪拌、融合在一起;在慵懶的夏日午后,在浪漫溫馨的霞光里,在暴風驟雨的日子,在無心睡眠數著星星等待天光的時候,端著這杯酒,一邊回想著對方的點點滴滴,一邊就著對方的喜怒哀樂的起起伏伏,一遍遍的品嘗不同的酸、甜、苦、辣、咸、鮮、香,七味雜陳……,你便會百感交集,自有一番不可勝言的體會,對于取舍得失也自有一番思量。
而愛,書上說:‘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還有‘寤寐求之,求之不得,輾轉反側’;更有‘淚咽卻無聲,一片傷心畫不成’‘此恨何時已,料已覺,人間無味’,所以愛對于我來說,太過沉重,就象是在整個的心房里塞入了太多的糖或蜂蜜,太多的酸甜苦辣咸鮮香;時間越是流逝,加入的酸、甜、苦、辣、咸越多,發酵得越快,所起的化學反應也就越是劇烈,這所謂的愛就這樣膩得人心發慌,就這樣哽在喉間,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來,然后就這樣沉在心底慢慢的發黑,腐敗,變質……
愛的激情消失了或者始終得不到回應,怎樣祈禱都是徒勞無功的,瀟灑的人可以忍著心痛,干干脆脆,灑脫利索的把杯子里曾經或者還在滿溢的愛整個兒的潑出去,用力的,狠狠的甩出去,也許會留下杯底淺淺的一層,也許只剩杯壁上掛著不肯離去的幾滴殘骸,不管它,把整個的杯子隨手擱在陽臺,放在窗口,丟在桌底,讓路過的風慢慢將它吹干,偶爾灑落的陽光悄悄將它蒸發,驟然而至的雨滴漸漸將它消融……,也許有一天,你拿起這個杯子,會有些懷念,覺得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感覺還不壞;也或許會一臉嫌棄的將整個杯子丟進垃圾箱,讓它永無出頭之日。
還有一種會很苦,很累,很痛——首先把杯底里黑色的、變質了的苦澀一點點的剝離、挖掘出來,然后一口口默默的往下吞咽,還要和著臉上苦的、咸的、酸的淚;剝離出來的血;挖掘出來的肉一并吞咽……。等杯子里只剩下鮮艷的、燦爛的霞光時,且先不管它是甜的多還是苦的多,先放一邊,把要摻和進去的想念、期許、盼望、渴求、祈禱等等所包含的苦、澀、酸先剝離、分割、蒸發出來,將所有的一切還原成最原始、最真實、最純凈的水,再將這水倒入杯子中,與原先的混合、攪拌,靜待沉淀,再重新將再次變質的部分剔除……;重復,重復,再重復,直至有一天,你再度品嘗時,只剩下淡淡的甜,微微的酸,淺淺的苦,飄渺的香,甘醇而雋永……”
閔燦宇輕輕擁著吳英蘭靜靜的聽著她的心聲,沉默了良久,方才輕聲說出他的誓言:“好,吳英蘭,我會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喜歡你,一直喜歡你!”
…………
“哼,不要錢的甜言蜜語!……對了,我問你,你的房間里掛著畫嗎?是什么畫?”
“啊?!畫?什么畫?哦,沒有畫,這樣照片,邁克#杰克遜的海報和我的照片。怎么突然問這個?”
“因為啊,我突然想起日本的一個作家柴門文在《東京愛情故事》里說的一句話,她說:‘戀愛之于男人,就像在空蕩蕩的心房掛畫;之于女人,卻像聆聽音樂。’而一個房間可以同時懸掛好幾幅畫,卻永遠只能容許一首旋律流淌!
看起來她說的沒錯,你在房間里就掛了好多的畫——照片也是畫,而且還是你自己的照片,哼,這足以證明你是個自戀狂,最喜歡的還是自己。”
“……,喂,這是什么邏輯?太離譜了吧!簡直是胡說八道!……再說了,你又不肯給我你的照片,否則我整個的房間都掛滿你照片,不同造型,不同表情,不同姿態的照片,好不好?英蘭?”
“才不要,我呀,才沒這么容易滿足呢。你知不知道,在中國的民間故事里,有一種道行很高深的女鬼或者狐貍精什么的,可以化身成房屋、樓宇之類的建筑。我呀,獨占欲強著呢,才不要只做死板板的照片,我就附身在你的房間,這樣整個的房間就是我的地盤,當你看著邁克#杰克遜的時候,我就遮擋住他,讓你只看見我,忘了他的存在;你的照片里也有我的身影,你不在房間的時候我就可以偷偷的吻你照片,就象吻你一樣;你要敢惹我生氣,我就將你的照片涂抹得面目全非;我還要偷偷看你換衣服;在你睡覺的時候,躺在你的身邊與你相依相偎;你要敢帶別的女孩子進房間,嘿,嘿,你就死定了!怕不怕?怕不怕?”
“真的!那說定了哦,我的房間就是你的地盤,你要負責它的整潔、它的溫暖、它的溫馨,不可以讓它空虛,寂寞哦!不可以逃開哦!”
“……,我是不是又做了筆蝕本的買賣?”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是個互惠互利、雙贏的結局!英蘭,只一個房間,不夠,你要不要把客廳、廚房、書房什么的也變成你的地盤,負責我生活的全部?”
“才不要,房間里就好了,那是你累了,困了,要休息的地方,要是整個房子都被我侵占了,那你就是我的奴隸了,我才不要!我很愛慕虛榮的,哪怕全世界只有少少的幾個人知道,我也要偷偷在心里說:看,那個神采飛揚、閃光耀眼的閔燦宇是我的!”
“好,閔燦宇是吳英蘭的,同樣的吳英蘭也是閔燦宇的!對了,既然我是首樂曲,可以告訴我,是什么樂曲嗎?很好奇呢?”
“嗯,你?我想想……”
“喂,英蘭,不可以想很久,必須馬上回答!”
“你呀,是《春之聲圓舞曲》!”吳英蘭咯咯笑著,掙脫開閔燦宇的懷抱,一溜煙跑了……
“喂,別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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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6 韓國 江原道
“英蘭,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我們才剛剛相聚了3天,只有72個小時的美好時光吔!我真后悔,怎么不早點打電#話給你呢,至少在元旦那天打給你就好了,那樣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
“燦宇,來日方長!……”
“我不要聽!來日是來日,現在是現在!3天,我們相聚了僅僅3天,你就又說要離開!我的身心好不容易從寂寞和空虛里掙脫開來,剛剛品嘗到一點甜蜜、香醇的滋味,現在你又說要分別?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每次都任性的來去匆匆,剛給我些幸福的希望,又要將它扼殺在剛想要離地高飛的時刻……,你怎么總是這樣,每次都不顧我的感受,說走就走,一點也不珍惜我們之間的情誼?你的心就這么冷,這么硬嗎?”
“燦宇,明天就是除夕了!新年不是就應該一家團聚,合家歡樂嗎?”
“……,可是,你走了,我怎么歡樂得起來?天啊!除夕怎么可以是明天,為什么不是下個星期,下個月?!”
“燦宇,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英蘭,我也是,很喜歡,很喜歡你!”
“燦宇,聽我把話說完!燦宇,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卻對比你紅,比你帥,比你年輕的人沒有絲毫的感覺嗎?當初看到那首MV的時候,吸引我的不僅是你燦爛的笑容,還有你這個人!你的臉不是你們那些韓流明星那種精致的、漂亮的、比女生還要嬌嫩的臉,你的臉不算漂亮,但是很man,不是那種成熟的、滄桑的、或者冷峻的、酷酷的man,而是小時候鄰家大哥哥那種熱情洋溢、青春飛揚的man;也許我的表達不是很清晰,可是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親切、溫和、淳厚,是個時刻散發著陽光氣息的man,而不是那種靠著一張臉,賣萌、耍酷、扮可愛,或者我是明星,我酷帥狂霸拽,我驕傲,我有理的模樣。燦宇,你明白嗎,我的身邊不需要一個端著明星架子,目中無人的弟弟,而是可以毫無顧忌的撒嬌,撒潑;可以安心依賴,放心依靠的男人!所以,別這樣好嗎?這3天,我們兩個都有些失控了,被苦苦壓抑的熱情、激情象火山一樣一下子爆發開來,閔燦宇,這令我有些害怕,我怕這沖天的火光將一切都燃燒殆盡,而我們之間還很薄弱的感情就象這正在噴發、蔓延的巖漿,四處肆虐,泛濫,看著炫目燦爛,卻很快就冷卻、凝固下來,只留下一灘滿目瘡痍的灰燼和彌漫了整個天空的黑云,在往后很長一段時間里都看不見太陽,等不到雨露,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燦宇,這樣的我們還有未來嗎?不如就當我們剛剛全身心的投入了一場絢爛的煙花,而現在花開過了,就閉上眼睛,在黑暗中靜靜等待,也許在一覺醒來后,睜開眼睛,陽光已經透過窗紗照了進來,屋里屋外一片陽光燦爛,這不是也很美嗎?”
“……,反正你就是鐵了心要走,……,你可以明天再走啊,為什么一定要今晚走?”
“燦宇,明天最早的飛機是8點多,我不會讓你4點多就爬起來,冒著嚴寒,頂著瞌睡將我送到機場的。”
“那可以……”
“不可以!如果天亮了才出發,到了機場,我上了飛機,你再開車回市區,至少也是中午了。燦宇,你的母親,你的家人也已經辛苦了一整年了,在除夕日,你忍心讓他們又辛辛苦苦的做這做那,不得安歇,而你卻因為我的緣故,兩手空空,兩腳閑閑的在外面晃蕩大半天,才施施然回家吃現成的嗎?燦宇,我做不到,也不希望你是那樣是人!我們來日方長,好嗎?我現在已經回來了,我不躲了,我會時常飛過來看你的,我發誓!還有,手機我也24小時開著,你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對了,還是老規矩,你打給我后,一分鐘后就掛斷,我打回給你,知道嗎?”
“英蘭,其實我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啊,你現在也有這個能力了,可是,我想聽你的聲音啊,我想煲電#話粥啊,國際長途很貴的,而我希望你的錢都攢起來買飛機票到歐洲,到中國來看我,好嗎?”
“……,好吧,我去退房,然后送你去機場。”
“還是我去吧,你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公眾面前為好。”
“……好吧。”
…………
閔燦宇與吳英蘭依偎在仁川機場四樓空曠的走道里,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繁忙的機坪。
“時間過得怎么這么快,他們報的是夏令時吧?”
“燦宇!”
“好吧,……英蘭,你會不會想我,你會想我的是吧?”
“……,唔,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轉身我會馬上將你拋在腦后!”
“喂!你怎么可以這樣,要這樣,我就不放你走了哦!”
吳英蘭用力掙脫開閔燦宇的懷抱,轉過身,含著淚對他笑,“想不想知道我是怎樣將你拋在腦后的?你站著別動,一動不許動哦!”
說著,吳英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輕輕一轉身,離著閔燦宇只有幾厘米的距離,閉上了眼睛,任淚水蜿蜒而下,“我將你拋在腦后,這樣閉上眼睛,我就可以幻想你就在我身后不遠的地方,只要我輕輕的往后一靠,”吳英蘭靠在閔燦宇的身上,“就可以靠在你溫暖的、渾厚的、寬闊的懷抱里;我向左偏頭,就可以感覺到你胸膛輕微的震動,聆聽到你的心跳那輕快、有力的節奏……;我就可以幻想你伸出手臂環著我的肩,”閔燦宇著了魔般用手臂輕輕環住了她的肩,“你的手臂如此的結實、強壯,就象你的胸膛一樣可靠、充滿了力量,替我遮風擋雨,給我依靠……;我還可以幻想,你將頭柱在我的肩上,”閔燦宇將頭垂在了她的肩膀,“沉甸甸的,象你交托給我的你最真摯的感情;你的呼吸熱熱的、燙燙的噴射在我的頸側,我的耳畔,象電流,很慢,又極快速的在我的身體里游走、擴散……”閔燦宇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是寬慰,是滿足,更是感同身受的感動,“我還可以幻想你箍著我的腰,緊緊的,緊緊的,象是要把我揉進你的身體里,象之前的好多次一樣,我們兩人融為一體,難分彼此……”
閔燦宇緊緊抱著吳英蘭,與她一起回憶,一起品味……
廣播里清晰的登機督促聲驚醒了他們,閔燦宇的淚終于還是流了下來,“英蘭,我更舍不得你走了!這不公平!你可以轉身閉上眼睛幻想,可是只要我一伸手,就發現這只是一場夢,虛幻的夢而已,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燦宇!”
“……,我從學校搬出來,好不好?在學校附近租個套間,星期六、星期天,我不忙的時候,你就飛過來,好不好?英蘭,你答應了,好不好?”
吳英蘭轉過身,踮起腳尖吻干閔燦宇眼角的淚水,“好!只要你不怕我喜歡你的小兄弟多過喜歡你就行。”說著,掙脫開,轉身飛奔起來……
閔燦宇看著吳英蘭漸漸遠去,消失的身影,擦干臉上的淚水,低著頭對自己的小兄弟提出了嚴厲的警告:“你別想和我搶吳英蘭,她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就算你是我的小兄弟也不行!否則……我就關你禁閉,別想再見她!”說著,轉身面向玻璃窗,搜尋吳英蘭將要乘坐的班機……
(小兄弟翻了個白眼,嗤之以鼻,‘哼!平時受苦受累的是我,享受的卻是你,現在想過河拆橋?!沒那么容易,小心我罷工!……,算了,看在我也有享受到的份上,看在大家都要開始吃素,心情不好的份上,原諒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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