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冷剛站起來。
“好的,我一定給謝股轉(zhuǎn)達。還有事兒嗎?”,老姑娘緩緩搖頭。這時,從里間出來了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拿著一本書邊走邊問:“大姨,這個字的偏傍,該怎么讀呵?”
突然看見了冷剛,停停步,有些怯生。
“這是隔壁的冷叔叔?!?/p>
老姑娘眉宇之間涌出了萬般關(guān)愛,指指冷剛:“叫冷叔叔好?!薄袄涫迨搴茫 ?,冷剛含笑點頭,心中卻一動:噫,這小男孩好像一個人呢?
像誰,一時又想不起來。
冷剛回到宣教股,也就到了上班時間。
謝股進來后,冷剛就把老姑娘的話,一字不漏的全給他講了。謝股聽后,微微一笑:“從來都是狗見羊,太陽從西邊升啦?莫理他,對任何人都懷疑違規(guī)違紀的,這是職業(yè)病,病入膏肓呢?!?/p>
小姑娘也皺眉。
“我最怕見到趙股長了,路上只要瞅到她的身影,我就轉(zhuǎn)身跑掉。”
謝股哈哈大笑:“冷剛,怎么樣,不是我一個人說吧?你自己也要注意,莫讓她拿著你的把柄。真拿著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冷剛咧咧嘴巴。
“也沒這么可怕吧?只自己行得端,做得正,遵章守紀,應該沒有什么喲?!?/p>
謝股仍然樂不可支:“虧你還寫詩,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歷歷古訓,莫非你就忘記了?”,小姑娘又接嘴:“就是就是!
上個周三下午,你們都出去了。我一個刻著鋼板覺得挺沒趣的,就小聲哼哼歌兒。沒想到才開哼,趙股長就站在了窗前,把窗玻璃敲得砰砰響,還瞪起眼睛。嗯,瞧,就是這樣。”
說著站起來,雙手往自己腰間一叉,杏眼圓睜,怒發(fā)沖冠,呶起嘴唇皮兒,惟妙惟肖的學上了。
“干什么?無組織無紀律,這么喜歡哼哼哈哈,小資產(chǎn)階級情調(diào)還濃呢?!?/p>
冷剛和謝股一齊大笑起來。笑聲未了,叩叩叩!有手指頭敲擊窗玻璃。三人回頭,人事股長橫眉冷對,不露自威,并不說一句話,稍站站,鬼魂般消失了。
謝股吐吐舌頭,雙手向下壓壓,無可奈何的扮個鬼臉。
“好,好,工作工作,管住自己的嘴巴,各忙各的。”
可是不久,又有人在叩窗門。冷剛?cè)滩蛔√痤^瞟瞟,哈,居然是克服。農(nóng)家小伙楞頭楞腦的站在窗前,正朝自己招手呢。
謝股看看他。
“鬼鬼祟祟干什么?有事進來說,找誰?”
“我找冷剛?!薄斑M去吧?!薄昂倏朔!薄班爬鋭??!睋?!撲!二人互打一拳,表示著親熱。莫看僅僅一樓之隔,除了工作需要和上下班相遇,冷剛和原回收辦的朋友見面并不多。
這不單是彼此遵章守紀之故。
更是職權(quán)高低形成的鴻溝。
工作中就是這樣,彼此身份一樣,頓覺放松,說話自由;反之,皮笑肉不笑,索然無味,敬而遠之。
“冷老師,下了班到回收辦,非去不可,我親自來押送?!?/p>
“原來如此,媽媽的,說明你們還想著我冷剛??晌医裉?,”“少說屁話,不去不行。”克服擰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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