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兩個人想到一起不需要什么巧合,只需一點點的默契。我和齊樂完美的展示了我們兩個人的默契程度。
“林雨生,淋雨生,莫非你的出生和名字真的跟雨天有關?”齊樂把眼睛眨的就要短路。
“莫非我的出生和名字真的和雨天有關?”我也學著齊樂的腔調重復了一遍。“我也許還是我媽淋著雨生下的呢!”我知道這不可能,但我還是說了出來,敢想敢說嘛。
“等等……我想起起來了……你還別說,我記得我爸說過,你媽真是在一個雨天生下的你!”齊樂突然變得異常興奮,仿佛她回憶到了多年前埋藏寶藏的具體位置。
“你可別添油加醋啊。我說這話你都信?玩笑,懂?”我有點鄙夷身旁這個別人說什么她都信以為真的天真女生。
但齊樂的表情讓我感到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這回變成我有點把齊樂說的話當真了。真的是這樣?要是這樣的話我爸媽為什么沒跟我提起過?總覺得有一股隱隱的害怕正在我的心中慢慢滋生。
可我并不知道,那是一段被我媽故意抹去的記憶。
當年我媽和齊樂他爸同是一家金融證券公司的普通職員,公司雖然不大,但待遇相當的好。那也是我媽人生中最意氣風發的時期。由于我媽精明能干,再加上女人特有的勤勞與細心,被領導甚是賞識與器重。當時我媽在白楊街一帶可謂是小有名氣。可齊伯伯就不一樣,他只圖有個安穩的工作,每個月能固定領到不多的工資,從不為公司的發展出謀獻策。所以齊伯伯在整個公司中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我媽當時可謂是順風順水,職位節節高升。好像那就是屬于我媽風光的時代,誰也阻擋不了我媽成功的步伐。神佛阻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我媽也是在那時候認識了同在金融界打拼的我爸。
關于我爸和我媽的相遇,我媽以前對我說過為數不多的話語。
由于高強度的工作和不規律的生活,我媽的身體明顯的開始有些吃不消。誰都知道女人是不能過度勞累的,可我媽為了工作偏偏忽視了這個。在一次公司企業文化交流會上,我媽和我爸有了一個夢幻般的奇遇。
那天早上我媽起床后就感到身體有些不舒服,但為了公司的利益,她還是硬撐著讓自己出現在了交流會的現場。冗長的會議開得讓人只想站起來一腳把椅子踹開,什么文化交流,不過是在知道另一家公司對自己有好處時這家領導巴結另一家領導。這種相互巴結的勾當然不能在光天化日下進行,于是只有找一個毫不相關而且長的要命的會議做掩蓋。我媽也早就看透了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行為,但所有的不滿只能憋在心底,意氣用事的話自己就完了。
正當在座的各位領導相互巴結,興致正高時,突然我媽感到胃里一陣翻山倒海,身體的不舒服和內心的不滿再也不能使我媽保持公司的招牌微笑了。于是我媽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出去了,剛出會議室的大門,胃里的翻滾突然加劇,我媽還沒來得及奔往衛生間,就在樓梯的拐角處嘔吐了起來。路過的人都像躲避瘟神一樣捂著鼻子避開了。我媽當時難受至極,但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當今社會人心冷淡,身邊連一個能幫點兒忙的人都沒有。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緊接著一名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環望四周,發現了躲在樓梯口不知所措的我媽。這個男人把我媽攙扶到了附近的沙發上,并叫來保潔人員懇請她們打掃一下被我媽弄得目不參賭的樓梯口。然后這個男人對我媽講他在會議室中看到了我媽的反應,猜想到我媽肯定是身體不舒服,然后決定出來看個究竟,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女人往往對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刻幫上自己一把的人特別感激,更何況幫自己的人和自己是同行并且還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
接下來的事情我媽就沒好意思跟我多說了,不過我能夠猜到。反正就是因為各種機緣巧合云云,我媽和我爸最后走到了一起。
想到這里,我不免還很羨慕我爸媽的這段曠世奇緣。但這只是整個事件的開始。
兩人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此刻相遇,不早也不晚,剛好組成了兩個人的一生。他們在相戀一年后結了婚,在結婚的下一年秋天,有了我。
那一年的秋天雨水特別多,雨季也很漫長。人們常說六月的天像娃娃的臉——說變就變。但當時已入深秋,雨仍未把那張娃娃的臉變得些許成熟,不光說變就變,而且還變本加厲地變。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涼,每一次下雨后都有種冬天要來的感覺。
我媽挺著大肚子站在窗前,看著外面一連下了好多天的大雨直犯愁。一是愁這大雨天要是自己出了狀況跑醫院不方便,二是愁自己孕假太長耽誤了自己在事業上的發展。可謂是兩愁在心間——愁上加愁。但很明顯,前者為主要的愁。
但往往麻煩都是挑著日子來的,越擔心什么,它就偏來什么。比如說你一向都很認真的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但是這一次因為特殊原因沒有完成,而偏偏在這次老師來了興致,檢查起了作業,結果你被戴上了“不寫作業的壞學生”的光榮稱號;再比如說你開著車在一條寬闊大道上行駛,你知道前面要過一條僅能通過一車的窄路,沒到達窄路之前你還擔心著會不會那里有車。結果在大道上一輛車毛都沒碰著,一到窄路立馬被迎頭開來的車堵住了去路。你不得不倒車讓行,因為對面那人開的是輛沒有倒檔的奔馳牌火車。你抱怨為什么自己寫作業時老師不檢查,就一次沒寫還被逮住;你咒罵為什么在寬敞大道上沒人跟自己搶車道,偏偏一到窄路立馬和別人狹路相逢,當然你不得不承認開奔馳的是勇者。所以你就開始怨天尤人,跟古代那些懷才不遇,壯志未酬的人爭著搶著抱怨上天的不公。
我媽擔心的事也還是發生了。
那天早上醒來后,我媽還是習慣性的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但雨并沒有停下的意思。雨就像一個心理扭曲,等待著觀看人類災難的惡魔。我爸已經連續好幾天請假在家照顧我媽了,但那天因為單位事務繁忙不得不回去工作。惡魔就等著在人類最脆弱的時刻出手。我媽像往常一樣在家里呆了一個上午,甚至覺得這樣安安靜靜的生活很愜意。
其實災難來臨之前都是風平浪靜的,這樣的假象往往能騙住所有的人。下午,正當我媽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腹部開始劇烈的疼痛,同時感覺下部異常,低頭一看,發現沙發上濕了半片。不好,羊水破了。我媽意識到我要出生了,同時也意識到了我在這個時刻出生意味著什么。我媽努力抑制住發自內心的恐懼,“我要鎮定,我們一定要平平安安……”她一邊這樣告訴自己,一邊拿起手機給我爸打去。我爸一聽這個,也立馬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先撥打了“120”,隨后立即返回。可阻隔在他面前的不是區區幾步,而是駕車需要30分鐘的生死距離。
親朋鄰里也隨即知道了這事,當然是我爸打過去電話要求他們幫忙的。我媽忍著劇痛打開了門,也就是打開門的那一刻,她再也支撐不起沉重的軀體,癱坐在了門口。眾人見狀,知道孩子是要生了,再拖就會有危險。他們臨時想出了兩個方案。一是等著救護車趕來,但至少得20分鐘;二是找個有經驗的接生婆,在家里接生。但兩個方案都沒被采納,而是眾人在當時沒車的年代攙扶著我媽去迎救護車。當一件事情很嚴重時,任何一個聲音都可能摧毀僅有的理智。他們故認為等救護車不靠譜,接生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著,不知是誰說的一句“不如我們攙扶孕婦向前去迎救護車”被毫無理智的人們當作最佳方案采納了。
就這樣,浩大的陣容出發了。人員分為兩組,一組是攙扶我媽,二組是撐傘遮雨。他們被“多向前走一步,就多一分鐘被救護車接到醫院救助的時間”的信念支撐著,鼓勵我媽堅持著往前走。革命尚未勝利,同志們要繼續努力。那場面,絕不亞于紅軍十萬里長征。突然我媽大叫了一聲,隨后渾身癱軟即將倒地,有經驗的女人從我媽的反應以及身體狀況知道了我媽要在這里生了。可在這附近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于是他們把我媽托到了一塊凸起的干地,上方用傘做屋檐,四周用女人的前胸和男人的后背做圍墻。于是我媽的產房和我的出生地就有了。
當救護車風塵仆仆地趕來時,血淋林的我已經被人們裹在了事先準備好的棉被里。據說當時我哭了一會突然就不哭了,當時所有人都嚇壞了。但當他們看見棉被里的我還在眨眼睛時,頓時舒了一口氣。他們都說我是在對下雨感到好奇呢。我和我媽被拉到了醫院,我爸也在中途折返到了醫院。萬幸的是,我們母子都很平安。
“老林啊,你快給咱兒子起個名字吧。”還在病床上的我媽就開始關心起了我的名字。
“叫雨生吧,雨中出生。”我爸想了會兒說到。
“再加上你們老林家的姓,豈不就是‘林雨生’了嘛”
“對啊,淋著雨出生,這就是這小子的命。”
經歷了這場“雨中產子”事件后,我媽的身體明顯虛弱了很多,顯然已經不能勝任以前的工作。當然,我爸也舍不得我媽再像以前那樣勞累。于是我媽就辭職了,我爸也被調到了離家很近一家小銀行上班。而齊伯伯還在原來我媽工作的公司上班,平庸至今。
我媽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如日中天的事業,當起了全職家庭主婦,她在那場大災難中患上的類風濕也伴隨她到至今。我爸我媽商量后決定對我隱瞞這一災難,也就是我的出生之謎和名字的由來。他們不再提起似乎是不愿再回憶起往日的那個傷痛,似乎也是不愿讓我知道后有一種‘是我毀掉了我媽事業’的負罪感。
齊樂的話以及她當時的反應讓我想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不是沒有問過我媽我什么叫“雨生”,但每次我爸我媽都以“雨生這個名字順口”來問答我。于是我在問我名字由來的這件事中找不到樂趣,就不再問了。但是,這次我隱隱覺得他們一定有什么秘密沒告訴我。
我立即從齊樂的傘下逃了出來,直奔家里。
“我已經快要成年了,你就告訴我吧。”在我問及我為什么叫“雨生”時我媽還是像往常那樣搪塞我,但很明顯她多少被我的突然發問嚇到了。
我媽經不起我的糖衣炮彈,終于對我說出了以上的事實。
“雨生,我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不想讓你被負罪感籠罩著。你應該快快樂樂的成長,你只需記得爸爸媽媽永遠愛你。”我媽眼睛里流露出的慈愛瞬間融化了我。
“媽,我也愛你,我也愛你們。”除了所這句,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到此,我終于知道了那段被我媽故意抹去的記憶,知道了我的出生之謎。我沒有負罪感,只是覺得我的肩上有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我要好好努力,將來報答他們。
我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嘗試那么多”第一次“的新鮮感后,突然覺得很累。現在好了,終于又回到了起點,以后也把對《海風吹來》的寫作當成自己的責任,有了責任就不能隨隨便便地放棄!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