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回公司述完職,謝絕了同事的接風宴,去美惠接沈漁下班。沈漁收到李恪的短信,就跟張澤打了個招呼,說有急事,先走了。
沈漁抓著手袋,俠女一般大踏步沖下樓,就看到李恪正站在大堂里等她。看到她風風火火的樣子,李恪樂了,沈漁在眾人面前永遠都是篤定淡然的樣子,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個毛毛糙糙的丫頭。
兩人開著沈漁的豐田車,在北京周五的下班洪流中,一腳剎車一腳油門,慢悠悠地向前開。沈漁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各種各樣奇怪的話題,李恪就聽著,偶爾插一句話,多數時候都是靜靜地看著說得開心的沈漁。
到了沈漁喜歡的餐館,點完菜,沈漁還意猶未盡,絮絮叨叨說著自己最近做的事情。趁她中間喝水,李恪插了一句,“小漁,我可能沒那么快回北京了,之前潮田承諾的全國銷售總監的位子被總部派了個日本人填上了,我也不愿回來從頭做起,在西安接著做分公司經理是我當下最好的選擇”。
沈漁把水杯放下來,有些愣,李恪是星索最年輕的分公司經理,他這兩年基本上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工作上,他負責的西安分公司無論在銷售業績或者增長率上都是全國幾個分公司中的翹楚,星索總經理潮田承諾他西安分公司兩年的任期一滿,就調他回北京總部,做銷售總監。
李恪看著燈影中沈漁的表情,她有些失望,又不想表現的那么明顯。
這兩年,沈漁自己一個人在北京,她做了很多事情,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很充實,但只要一閑下來,她就抑制不住的想李恪。
菜上來,都是沈漁最喜歡吃的,李恪從魚身上夾下最嫩的一塊,把刺挑出來,給她放在盤子里,沈漁機械地吃著,鮮美的魚肉在她嘴里也渾然無味。
沈漁想起兩人第一次吃飯,李恪點了條黃花魚,她說不要吃,會被魚刺卡到。李恪說笨小漁,我會給你挑一輩子魚刺。慢慢地,沈漁也會自己挑魚刺了,但只要跟李恪一起,她還是那個笨笨的不會挑魚刺的沈漁。
兩年前,沈漁想過跟李恪去西安,甚至向張澤遞了辭職申請,張澤沒有批,李恪也不同意,那時李恪作為星索最年輕的分公司經理,深受總經理喜歡,意氣風發,認為兩年后肯定會回到北京,跟沈漁也只是暫時分處兩地。
沈漁知道李恪也很無奈。星索是世界500強里排名前幾位的公司,雖是日本公司,但總經理潮田很欣賞他,短短幾年他就做到分公司的總經理,這在論資排輩的日本公司很難想象。
別人都覺得李恪是運氣好,但沈漁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每次約會,都是她在樓下等著他,他在樓上加班,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咖啡。有一次,她喝了足足六杯咖啡,直到咖啡店打烊了,他都沒下來,咖啡店老板讓她給他打電話,她說他肯定還沒有做完,后來,咖啡店老板就默默陪她坐了半宿,天都快亮了,李恪才下來。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默默地吃完晚飯。李恪問沈漁周末安排了什么節目。沈漁想起跟老朱的合作,說要去逛街,要看看哪個商場適合做祥瑞,李恪說好,你喜歡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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