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旁袤!
至清純凈!
在人生最美麗的青春季,對自己所喜歡的人和東西,敢于無拘無慮的邀請,追求和索取?“遲到二分鐘了哦!”
裊婷笑嘻嘻迎向姍姍來遲的冷剛:“連和姑娘約會都要遲到,可見所謂的詩人和婚男是信不得的。”
說罷,一把挽住了冷剛的左胳膊肘兒。
“這兒不錯,我天天開車都要經過,可很少進來逛蕩,沒想到弄得像公園呢。”
冷剛腰桿一緊,有些茫茫然:“哎,唉,哎!”“哎什么?挽了又怎么樣?瞧不出你還挺封建?”裊婷晃晃他胳膊,又嗔怪地向下拉拉。
“先隨便走走,看看吧。
冷詩人呵冷詩人,你哪知道當司機的苦楚?
古人說,不出五步,必有芳草。我那駕駛室何止五步?五十步都有呢。可成天鬧哄哄,亂蓬蓬,煙霧彌漫,熱氣騰騰;什么汽油味汗臭味狐臭味大腳丫片和光膀子的腥味云云,活生生一座但丁筆下的煉獄。”
冷剛不禁笑起來。
初期的忐忑消失,代之是久違了的新鮮愉悅。
“不是‘身在駕駛室,胸懷全世界,手握方向盤,我們是八十年代新一代。’嗎?還有‘喇叭一按的的響,我為祖國四化把青春獻!’?”
裊婷撒嬌般搖搖他胳膊。
“好歹你也在舞文弄墨,難道不知道作品和生活,有時實在是兩回事兒?
別裝傻啦,你們呀,橫豎看什么都不順眼,好像不嘲笑不鄙視不戮破,就顯不出自己的水平和能耐?知道不,這首《公交抒情》是誰寫的?”
“不知道,詩寫得挺美,韻味足,文采新,直抒胸臆。雖然直白了點,仍不失一道好詩。”
冷剛含笑著看看她。
注意到她的鬢角上,別著一枚淡粉色的蜻蜓發夾,就宛若一只蜻蜓,在她閃著黑澤的云際間小憩:“聽說,市公交電車公司還為它譜了曲,要求全公司的員工演唱呢。”
“有這個事兒!還得過1982年市電車公司職工文藝會演一等獎呢。”
裊婷得意的笑笑。
然后,自豪的一指自己鼻尖:“知道嗎?本人就是這首詩的作者。”“哦!”冷剛有些感到意外:“你也寫詩?”
裊婷就把挽著他的手一抽,雙手往背后一背,昂首闊步。
“自古詩賦一家,獨領風騷么!
能寫散文的人,必是一個好詩人;可能寫詩的人,不一定是個優秀的散文家。我知道我這樣說,有些人是很不服氣的啊,是不是呀?”……
二人就這樣踏著一地綠蔭,滿樹秋蟬,高高興興的聊著,走著。
話題無所不有,包羅萬象,越來越深入,熱烈和敏感。
春花文化館,不愧是全國群眾工作優秀文化館。其優秀不僅在于強大的組織能力,濃烈的文化藝術氛圍和深厚的歷史底蘊,而且在獨特的建筑園林審美上,也確有獨到之處。
看看這不過就二畝地左右的咫尺天涯吧。
小橋,流水,人家!
枯藤,老樹,昏鴉;西風,古道,瘦馬……景色如畫,薰風撫吹;目光所到之處,莫不都被撩動濃郁的發古思幽之弦,在觀者的心間輕輕彈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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