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的坐著好像挺不舒服,李泰從石凳下來坐在地上;他把酒壺遞向肖走式:“要不要來一口。”肖走式接過,湊到嘴角上來就是一口,灑出的酒水順著喉嚨流進衣物里,但他不在乎。他的眼神辨不出是開心還是落寞,焦點散落在門外的荒蕪上,然后開口說:“在這種天氣里,能夠死在這個地方,也算極好的。”
墻壁上斜依的G仔細聽著他們的話,沒有任何形式的回應;李泰站起身從肖走式手里拿起酒壺后就是一大口,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種落魄。
下意識地凝視“雪薔薇’,那柄插在石碑上的劍。特定的視角觸發他不一樣的感情,他想傾泄,所以又飲了一口——酒水喝干了——好像要死的人不是肖走式而是自己一樣。
然后苦笑起來:“這酒原本是和朋友一起喝的。可惜全被我一個人喝干了……沒有朋友陪伴的人生是辛苦的壓抑的,卻不想我即將淪為這種人。”
G聽著,不開口;肖走式站在石碑面前,說:“我現在不正活得好好的,干嘛講些喪氣的話?”
李泰搖搖頭,把酒壺扔到一邊:“你越是假裝瀟灑我越是難受……”肖走式笑得有些憔悴:“這么多年來,擔驚受怕的日子我是厭倦了,你殺了我實則是在幫我。”
“沒有人會急著求死,因為活著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你也一樣。”
肖走式說:“可是我偏偏就是這樣的人。”
李泰看著他,又望了眼待在一旁的G,說:“那是你把你的牽掛拋給了我們兩個。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我和他沒有照顧好啞娘母子倆,你的死不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肖走式本想說“不會的”,卻始終未能說出口。是的,沒有人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照顧好他們母子兩個,包括自己,更何況別人呢?可是,現在自己又能怎么做?
李泰聲音低沉:“據我所知,賀轍家的人在我來之前就已經安排好殺手要取你的性命。因為這件事是由G這家伙引起的,所以我本打算拿下他的人頭來頂替你的過錯。”
“可惜我的人頭不是別人隨隨便便就能拿走的。”G說。李泰看著他笑了:“不過,我現在倒是很想和你交個朋友。比起那些自命大師的偽君子來,你的直率坦然卻也讓人爽快,跟你做朋友一定不錯。”
G說:“我很不喜歡故弄玄虛的家伙”
李泰扯了扯嘴角,又說:“難道你們一點也不好奇,他們買通的是哪個殺手?”不等他們回答直接把話說了下去,“是一夜屠城的影子。”
肖走式的眼球痙攣著從未有過的驚愕,擴張的瞳孔是炸開的恐懼:一個被稱作夢魘般的人物,讓人不可能不恐懼。他們為了殺我居然下了這么大的手筆,實在沒有想到……
G故作鎮靜般的立在那里,深吸一口氣,淡淡地吐出,然后說:“哦,原來是那個家伙。”整個人像是沉浸在一座冰冷的雪城,沒有溫度的聲腔凋零著。
他好像還要講些說什么,始終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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