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完了,
她卻沒出聲
看見她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真的么?”
“啥?”
“你說的這些美好?”
“假的,傻丫頭,小說而已,認真,你就輸了!”我搖搖頭。
我不想氣氛過于唯美
“那你哄我一次,總可以了吧”
“雖然假的,不過呢,坦白說,我本意是不想帶你來的,但既然來了,我就要盡力給你一個最美的時光!
這句話,是真的”
我認真的說。
小雨開心笑了笑,很期待的樣子
我忽然有些緊張,暗自思索“這個承諾靠譜不?啥叫最美的時光?”
這時候,有兩個希臘的賣藝藝人從餐桌邊經過,一副古代裝扮,一個手里拿著吉他,一個拿著歌單。
“他們是賣藝的吧?”小雨側頭
“應該是”我點點頭
“我以前也會兩手,民謠的,要不給你露露”
“你?MYGOD?”
“嗯,想不到吧,這不是小說,是真實的”
我徑直走過去,從口袋里掏出10歐元,遞給那位吉他歌手,說了兩句英語,他聽懂了,把手里吉他遞給我,
我接過那把吉他,走過來淡淡地說:
“早幾年,在北京讀大學那陣,有次路過工體,看見一個小伙子,長發,在唱一首歌,我當時覺得很好聽,那小伙子長得也不錯,我就和室友打賭,說他會紅,你猜如何?”
“不知道”
“后來他果真大紅了。”
“誰呀?”
“汪峰”
“哦,他?”
“那首歌,很好聽,我印象很深,今天我唱給你聽阿”
“好!熱烈鼓掌!”
小雨開始拍手。
我卻有點緊張,以前學過一段吉他,工作后就荒廢了
許久沒彈,我確認了各個和弦,便清了清嗓子。
就這樣,
在衛城山上,微風習習,
我輕輕唱起了汪峰的那首《姑娘》
“我從不會輕易許下任何諾言
也從不會為一個人如此心碎
。。。。。。
。。。。。。
在我記憶里,那晚我十分投入,有些動情。
以至于忽略了四周漸漸圍住了一些觀光的游客,
也忽略了小雨一直目光注視著我,渾然不覺。
我想,也許不僅是我唱,更多的是這首歌詞道出了人世的種種無奈,愛情的悲歡離合。
實際上,人生不過白駒過隙,何況情愛。
我們每個人總有一天都會老去,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然的歷程,也永遠不會有人始終站在生活舞臺的中心,我們漸漸地都會成為生活的旁觀者,但我想,這并不意味著寥落,而是一種新的豁達與寬容。
也正是如此,我催促自己抓緊把這個故事寫出來
趁著自己的記憶還算清晰
趁著對青春,對愛還有感覺。
隨著我手指按動琴柄,我唱到歌曲的高潮部分:
“從此我就象抽離麥芒的青稞
在那凄風苦雨中晃曳彷徨
但是希望你明白
我就在你身旁
無論你在多遠的地方
即使你變了摸樣
即使你把我遺忘
你永遠都是我心愛的姑娘”
一曲彈完后,我感覺還不錯,正在等待她的掌聲
然而,沒有
就是沒有
她靜靜的坐著,
突然站起來,急匆匆跑開了
我正在納悶兒
她又回來了,她做了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
她把餐廳桌上的桌布,一把抓起,
揉成一大團。
用力朝我臉上狠狠扔了過來,一下砸中我的頭。
我眼前一黑,耳邊就聽到她氣呼呼的聲音:
“傻瓜!大傻瓜!你。。。把我唱哭了,你。。。要負責...”
說完,她拎起包,紅著眼睛沖出圍觀的人群跑開了。
。。。。。。。。
暮色四合,黑夜沉沉
我心事重重緩緩走回酒店時
已經是晚上9點后。
情愛是一盤高深的棋局,高手和普通人的區別就是在于能否透過迷霧看懂錯綜復雜的局勢,懂得下一步如何落子。
可是,困難在于,這盤棋是兩個人在下。人是會變的,這一刻和下一刻可以有天壤之別。
太多的未知,太多的不可測因素,
就算是情場浪子也有可能栽倒在菜鳥的一步臭棋之下。
何況劉正華說過:“最聰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我有些害怕
小雨動真情的那一天
很可能就是我繳槍投降之日
然而
我有些身不由己
我分不清楚是否是從那一晚起
我開始對小雨有了感覺
因為我知道
在愛情突然降臨的那一刻,絲毫沒有清晰的界限
無從甄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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