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沈漁的電話,劉東衡不覺一喜,沈漁終于想到給自己一個電話,雖然是有求于己,還是讓劉東衡開心不已,心中多日的陰霾也隨之散去,半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還是歷歷在目。
當時也是在一個飯局上,發小兼死黨王曉飛組局,劉東衡受邀去捧場,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落座。
沈漁當時坐在經濟界知名學者謝國棟身邊,介紹說是他的小弟子之一,劉東衡心里暗笑,這家伙真是老糊涂了,這種場合要帶也得帶些能撐門面的弟子來,居然帶了個這么個稚嫩的小門生助陣。
落座閑聊了一會,話題就扯到主題上來了,謝國棟在王曉飛的公司一直掛著獨立董事,在某次活動中隨口扯出了王曉飛公司的一些事情,令王曉飛非常不快,就聯合幾家謝國棟掛職的公司集體把謝國棟剔了出來,為此兩人之間一直不睦。
王曉飛公司新近投入了一個項目,謝國棟是這方面研究領域的領軍人物,王曉飛打算再邀請謝國棟擔任顧問,于是約了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打算給謝國棟鋪個臺階,兩人再次合作。
謝國棟也知道王曉飛的意思,雖然心里極度不快,但是在這個行業還要接著混,王曉飛這類的太子黨還是不能得罪的,可是也不想讓人看輕了自己,一直悶悶吃菜,也不接話,別人也不好再說什么。
劉東衡看狀,便講起趕豬人和少婦上床的笑話,笑話是老笑話,不同的是劉東衡對于細節講的更具體、更形象,在座的人都樂不可支,王曉飛帶的女孩滿臉嬌羞,謝國棟也大笑出聲,只有沈漁默不作聲,冷眼旁觀,甚至帶著淡淡的笑意。
劉東衡不免好奇,自己的交往過的女友雖說都能繪聲繪色講此類笑話,但只要有異性在場,還是要做出無比純情的模樣,這個小弟子居然如此免俗,不知是未經人事,還是習以為常。
正好沈漁向他看過來,劉東衡仔細看看,發現這個小弟子還真是不錯,眉眼耐看,氣質恬靜,舉止大方,就自我介紹說,“劉東衡”。
沈漁看了劉東衡一眼,星目劍眉、氣質冷清,心想真是一幅好皮囊,淡淡地說,“劉東衡,我是沈漁”。結束的時候,劉東衡借故要了沈漁的聯系方式。
回去,劉東衡便打聽了下沈漁,二十八歲,西夏人,現在外企做市場經理,交際廣泛,在好幾個圈子里口碑很好。
有聚會,劉東衡差人叫上沈漁,一來二往,兩人也慢慢熟了,劉東衡就說了王曉飛飯局上自己的好奇,沈漁聽完,哈哈大笑,講了自己碩士學位答辯的事。
沈漁本科讀的是科大,在保研中以一分之差失之交臂,時任管理學院院長朱國勇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愛莫能助的安慰:“回頭你來考我的研究生,我絕對大開方便之門”。
畢業后,沈漁覺得還是有必要上個在職碩士,除拿學位之外,還想借機拓展人脈,就沒上朱國勇的研究生,而選擇了人大的在職研究生。
在職研究生本身就是“寬進嚴出”,加上人大的考試又非常嚴格,一個班最終沒有幾個人能拿到學位。沈漁千辛萬苦總算通過了國家統一考試和人大組織的題庫考試及各類選修課考試,花了三年的時間總算沖到最后的論文答辯環節。
論文答辯時,沈漁跟了一個營銷界嚯嚯有名的教授李甲寫論文,中間有次討論論文提綱,因某個觀點沈漁辯解了一句,李教授就勃然大怒,當著辦公室的若干人等,破口大罵,讓沈漁滾出去。
周圍人竊竊私語,沈漁卻面不改色,等李甲平靜了,沈漁又接著以正常的語氣和語速繼續跟他討論,李甲詫異不已,忙說,“對不起,我剛才有些激動。”
劉東衡很是不解,問沈漁,“這樣的情形之下,每個人都會有不滿流露啊,或者是直接甩門而去,或者是跟教授理論,像你這樣的年齡段能做到不動聲色,很是不易,你當時心里怎么想的”。
沈漁說,“其實當時心里想的很簡單,論文我還是要寫的,要是我當時和教授鬧翻了,那我回頭還是得去找他,與其到時雙方尷尬,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在意他的態度。
“再說,對我這樣的小人物,這點面子上的委屈算什么。就像跟謝老師參加王曉飛飯局那晚一樣,你講葷段子,我是有些尷尬,其實還有一點點憤怒,但沒有人在意我的感受,我就只能若無其事”。
聽沈漁平靜地說完這些話,劉東衡不禁唏噓。以前,交了很多女朋友,包括一些小有名氣的明星,有漂亮的,有性感的,在一起,讓自己下半身能有很多沖動,帶出去很有面子,私下里卻很無趣,很難有征服感。
但眼前的這個女孩子,讓自己心疼,也激起了自己的征服欲,想要更多的了解她,看看她的淡然之下掩藏著怎樣的堅強。
慢慢地,沈漁就變成了劉東衡心里的一個牽掛,劉東衡想這就是愛吧。
只是了解她的機會并不多,很多時候劉東衡都約不到她。她很忙,忙著上班,忙著下班,下班后又有各種各樣的約會。更多時候,劉東衡只能從別人口中聽到她的消息。
這次,沈漁主動邀請他參加自己組局的飯局,雖是陪客,劉東衡也很開心,可以再次見到她,也好看看她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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