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紫回到宿舍,說起在樓下碰到林之舞事情,蔣少芬聽后說:“現在的男生還不如我們女生堅強呢,才來幾天呀,就想家想得都哭了,想我蔣少芬長途跋涉一路風雨兼程從大東北遠道而來,雖然說有點想家,也沒哭呀,我看啊,八成是被軍訓的苦累哭的。”嘯嘯聽后笑著說:“老蔣,長途跋涉一路風雨兼程遠道而來,改天我給你買件袈裟,你去西天取經吧。”說時大家笑了起來,蔣少芬似怒非怒在嘯嘯的手臂上扭了一下。
陳玲笑得十分的為難,不過她已經想好了,尤其那樣扭扭捏捏的曖昧不清,倒不如長痛不如短痛好了,拖得越久,會讓對方付出的更多,對彼此來說,都是莫大的傷害。
喬紫又想起剛剛嘯嘯寫的字,于是說到:“嘯嘯,想不到你寫的字那么好啊?”喬紫本來是無心的就事論事的問,嘯嘯以為喬紫又是想存心捅破自己心事,裝作沒聽見似的,答非所問的用手對著窗戶外面一指:“楚楚,你看外面的太陽好大啊。”對面的是一棟男生宿舍樓,嘯嘯哪里知道她這無心的一指,卻嚇退了一個有心人,原來一個男生閑著無事在窗戶邊眺望女生宿舍這邊,卻不想看見這宿舍有好幾個美女,有艷麗的陳玲,有端莊的喬紫,有俊俏的齊嘯,正看得出神,突然面對齊嘯的遙指,慌忙拉上窗簾避開來了,那男生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書法協會的會長—-劉文武。文武被嘯嘯這一指,心里一陣慌亂,先前在那招募的時候,因齊嘯的書法而對之刮目相看,自己在書法協會呆了兩年了,女生有好些個,但是真正算得上會寫字的,真是一個沒有遇見,即使經過長期的練習,寫得字也只能算是差強人意,根本不能和齊嘯的相提并論,當回到宿舍,看著窗外,自己就在想這件事情,無意打量窗外,卻不想看見齊嘯,意外的有些不敢相信,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一看,還看見那陪同她一起來的楚喬紫,就確定無意了,正看得出神時,齊嘯一手遙指,文武慌忙避開,躲在窗簾后面,心里有些忐忑,過后一想:“看她那神情,好像又不是專門指自己的,不過自己有些做賊心虛,庸人自擾吧。”于是又把頭探出去,想看個究竟,不想對面卻把窗簾拉上了,這讓文武剛剛還明朗的心情變得更加的捉摸不定了。
“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李娜和羅東星拿著喇叭在連里喊著口號訓練著新生,下午的軍訓就這樣開始了,訓練場上上黑壓壓的一片,口令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正式的訓練時間實在下午兩點半,但是為了更快的進入訓練狀態,取得更好的訓練成績,通常都是提前四十五分鐘到場,隊伍整齊后,大家開始站軍姿以等待教官的到來。
站在陳玲正后面的林之舞,雖然中午為陳玲的拒絕而開導了自己,但是等站在她后面,看著她美麗的頭發,以及在陽光下被曬得白里透紅的脖子,看著其玲瓏嫵媚的身段,心里禁不住一陣矛盾,甚至感傷起來了。想起中午那樣為自己開脫,又算是什么呢,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容易太順利了,要是什么東西都一帆風順,唾手可得,那人活著還究竟有什么意思呢,愛情當然也應該這樣,正因為其波折而更顯得珍貴,自己不過遇上了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想著干脆放棄,真是太沒有斗志太沒有出息了。雖然說愛情是勉強不來的,但自己都沒有為之全心全意的去努力去爭取,又有什么資格說什么勉強不勉強呢,一切都等自己盡力后再說吧,假如那時候發現陳玲真是不屬于自己的,雖然到時候肯定要失落得不行,可是自己終究盡力了,于自己而言,已經可以無愧了,想到這里,又覺得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這還沒盡力呢,就開始給自己打下馬威了,想到第一次和陳玲散步的情景,自己在她的手背上那輕輕的一吻,分明充滿了希望的,現在陳玲這樣對自己,只是需要獨立的時間和空間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之舞正這樣翻來覆去的想著想著,突然聽到黑哥學長的一聲嚴肅的口令:“出列。”想也沒來得及想,就一個右跨步,站在了隊伍外邊,心想,自己剛剛沒有把心思放在這軍訓上面,身體也許不由自主的就放松了下來,放松下來,動作自然就不規范。東星本來想叫汪洋出列的,因為他身體明顯大幅度的右傾了一下,這是當然是不合規范的,這時看見出列的是之舞,本想叫他回去的,但是一想這家伙肯定也是偷偷犯了規,這時做賊心虛算是不打自招,于是將計就計,喊道:“三十個俯臥撐。”瘦弱的之舞一聽這數字,嚇了一大跳,自己平時撐死只能做個二十個,面露難色叫苦到:“黑哥。”東星一聽,說到:“四十個。”之舞聽后更是吃驚的“啊”了一聲,東星又改口說:“五十個,再討價還價就六十個了。”之舞只得俯下身去做了起來,東星學長也看出了之舞的瘦弱,知道他肯定做不了那么多,為了顧及紀律的嚴明又不為難他,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于是說:“自己數數。”不一會兒,之舞就面紅耳赤,累得只能俯臥下去而撐不起來了,東星適時的問到:“多少個了。”之舞說:“二十五。”東星原以為之舞明白自己的意圖,這一聽,又看他確實累得不行,心里倒一陣愧疚,只得喊道:“好了,起來,還有二十五個,我先給你寄存著,改天再做。”之舞也不知道怎的,大概是累得有些上氣了,說到:“謝謝,但是我今天一定要做完。”于是做做停停,終于把剩下的給完成了。起來的時候渾身通紅,額上的汗就像深井里的滲水一樣往外冒。東星以為,大概之舞認為自己是為了報復他,因為上午的時候他貪一時的口舌之快而打斷自己,之舞入列后,東星叫汪洋出列,隨即也做了五十個俯臥撐,汪洋雖然身體條件比之舞好些,但是基本上是半斤對八兩,也是做做停停,累得直喘粗氣,為了不讓之舞有那樣的偏見,還讓汪洋在隊伍的最前列罰站,殊不知,這更好符合汪洋的犯規的初衷。
汪洋看見在太陽下暴曬的喬紫,心有不忍,于是想借犯規,站到隊伍的前沿去給她擋太陽。站在第二列陳玲突然發現額頭一下子沒有陽光了,心里正高興汪洋做了自己的樹蔭,可是進而發現,其實自己不過是沾了左上的楚喬紫的福氣而已,汪洋站的那角度,沒學過三角函數的人都看得出來是為楚喬紫遮太陽的,想到這里,心里忍不住一陣恨意,憑什么,隨即又敏感猜到,難道汪洋喜歡她?然后又馬上否定,要比什么我也不會比喬紫差,論樣貌我陳玲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謂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各有千秋,而身材,喬紫明顯就是一副從小營養不良的瘦弱樣子。
正這樣想時,李娜學姐說了一聲:“敬禮!”原來是教官來了。教官到了場合之后,看見汪洋站在隊伍的最前沿,又見他高高瘦瘦非常勻稱的身體,看上去氣質也是相當的不錯,于是說:“看來你們訓練挺用心的,這才第一天,就把男標兵選出來了,看上去還不錯,我挺中意的。”李娜和東星以及其他助教聽了,也不好辯駁,算是將錯就錯的默認了。倒是汪洋聽得一驚一乍的,這鬼使神差的自己就當了標兵?想到日后自己每天都得站在隊伍前面給大家做訓練榜樣,心里覺得挺沒底了,一陣緊張,本想就此向教官說明情況,但是又想到,如果作為標兵,自己就有機會為喬紫遮擋太陽,而且還能使自己出眾些,吸引她的注意力,想到這里,也就不做聲,情愿應承下來。
教官又說:“現在男標兵有了,就差一個女標兵了。”說到這里頓了頓,目光在連隊里一陣巡視。陳玲聽得即是高興又是擔心,高興的是,依舊自身的條件,和汪洋搭檔是非常有把握的,擔心的是,萬一教官看走眼選了其他人呢。教官在這巡視之間,就已經鎖定了幾個候選人,心想,等訓練一些時間后,看看其訓練水平與素質再做決定好了。
休息期間,大家都躲在籃球場外圍的小樹蔭下,那樹小得可憐,樹蔭也是稀稀散散的,在樹蔭下乘涼簡直可以說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但至少聊勝于無,陳玲拿著自己的瓶子到飲水機處去接水,裝了老半天,拿了起來,咕嚕一口就沒有了,一看飲水機,才發現里面沒有水了,口里說到:“怎么沒水了?”正好之舞聽見,轉頭一看,看陳玲對著空瓶子滿是無奈的表情,恰好陳玲說那話時,也被李娜學姐聽見,李娜學姐高聲到:“現在沒水了,你們男生哪個人去提一桶來。”剛剛之舞還有些擔心師出無門,惹眾人懷疑,現在學姐這么一說,生怕給別人搶去頭功,馬上一屁股站了起來,舉起一只手高亢的說:“學姐,我去,我去。”那時大家都累得不想動,正擔心李娜學姐把這事攤到自己頭上,見之舞這么主動擔當替死鬼,倒也快意,學姐說:“好樣的,各位女生聽著啊,以后找男朋友就得找這樣的。”說完疲勞的人群里起了一陣有氣無力的笑聲,陳玲見之舞這么積極,知道多少跟自己有關系,心里又是一陣矛盾,后來經李娜學姐那么無意的一調侃,倒覺得臉上分明就熱了一些。
之舞起身后拍拍屁股,上面粘著的灰塵草屑紛紛落了下來,旁邊的張大偉,不禁為之舞這一疏忽而皺眉,把手在口鼻前扇了扇,正想在之舞面前抱怨抱怨,一點未察覺的之舞小跑過去,大偉只無奈的又扇了扇,之舞拿起空桶,放在肩上,對陳玲說:“很快就回來的,你再忍耐一會。”之舞這體貼的話語更讓陳玲矛盾,之舞正要走,俞浩走了上來,說:“之舞,我跟你一塊去吧,咱換著來,每人背一段,要輕松些。”之舞一聽,真是有種被別人坐享其成的感覺,一邊小跑一邊說:“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可以。”俞浩見之舞跑開了,也就只得作罷。之舞一路小跑著直到提水處,換了一桶滿的,想到陳玲的饑渴,就覺得渾身又充滿的力量,二話不說,把水扛在肩上,就又往這邊趕來,雖說路程不是太遠,一里左右,但一桶水,也有近四十斤,天氣又燥熱,之舞差不多到終點時感覺腳步也是有些輕浮起來,陳玲遠遠看之舞低著頭朝這邊走來,瘦弱的身軀抗那么一大桶水,心里不禁有些感動起來,待之舞走近后,看他渾身都濕透了,之舞把水桶放在飲水機上面后,陳玲說了一聲:“謝謝。”然后低頭就去汲水,之舞見狀,忙笑著說:“慢點,慢點。”一邊把手指在水龍頭處一按:“讓它先排排,要不然容易喝壞肚子。”當時也有其他女生在場,見之舞如此細心,不禁贊嘆道:“真是周到。”兩人都在那彎腰在那里,陳玲一抬頭,正和之舞打個照面,他臉上的汗珠更是清晰可見,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迎面撲來的氣息熱浪,有些不好意思,就又說了一聲:“謝謝。”排了一會后,之舞起身,說:“可以了。”陳玲裝完水后,見之舞額上依然汗流不止,從褲袋掏出一包手帕紙,遞給之舞,之舞接了過來,從中抽出一張,剩下的還于陳玲,把紙攤開,鋪在仰起的臉上,之舞也不著急擦拭,聞著那紙自帶著的淡淡香味,說到:“好香。”陳玲聽了,卻有一種之舞是在當眾說自己的體香的尷尬。之舞聞了個夠,然后雙手附在紙上壓著紙帕就擦拭起來,擦完后,也對陳玲說了聲謝謝,陳玲看那擦拭后手帕紙上,先前還白白凈凈的,這時卻出現了一道道泥黑的痕跡,不禁竊笑起來。陳玲這一笑,讓之舞覺得一切都值了。
訓練持續到了五點,教官走后,隨著東星沙啞里的嗓子喊出一聲:“解散。”下午的軍訓算是完成了,那時已是黃昏,晚風拂來,吹過新生們汗噠噠的身體,不覺一陣涼爽,甚至有點涼意。嘯嘯在四食堂東張西望,整個食堂走了兩遍也不知道吃什么,心里一陣焦急,其實嘯嘯哪里是來找吃的,只不過沒有見到想見到人罷了。
低著頭往回走,卻不想迎面撞上一輛裝著筷子的小推車,正要發火,卻看見正是韓雪,心里一陣高興,卻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韓雪看見又是馬齊嘯,心里一陣慌忙,又不知道該說什么,齊嘯看著韓雪那憨厚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又沒事,你用不著這么難堪的樣子呢。”韓雪說:“我這是第二次了……”話沒說完。“韓雪,快推過來,放在這邊,有人等著用呢。”同伴對韓雪招手,韓雪說了聲“不好意思”就推了過去,嘯嘯磚頭看著系著圍裙的韓雪背影,心里卻一陣難受,先前聽俞浩說韓雪在做兼職,還以為可能是幫忙店主打打飯菜,沒想到卻是干這么又臟又累的洗碗筷的活。心里為韓雪一頓糾結,該怎么辦才好呢。回頭看時,韓雪已沒有了蹤影,大概走近店鋪里忙活了。
韓雪把筷子車推了過去,同伴壞笑著說:“韓雪,那女孩子好俊俏,我看你故意的吧?”韓雪紅著臉說:“我……才……沒有呢,她是我同班同學,我怎么會故意呢?”同伴見他緊張,繼續開玩笑說:“要不是故意的,為什么這么緊張呢?”都笑了起來,韓雪說:“不跟你們說了,我說了,她是我同班同學。”眾人看韓雪面露難色,也就不再開玩笑了,幾個人一起洗碗筷,然后用推車推到食堂中心處,供學生打飯前自取。
卻說齊嘯走出食堂,心里總想著應該想個法子幫助韓雪,但是又不能讓他知道是自己幫的,男生畢竟好面子。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帶著懷疑的神色就接聽了起來,齊嘯說聲:“你好。”原來打電話那頭的人正是書法協會會長劉文武,說起劉文武這個名字,倒是有段小插曲,小時候家里取名劉斌,意為文武雙全,但是文武小時候寫“斌”字寫得太開,讓人看成“文武”二字,學校老師和學生都叫他“劉文武”。劉家自古世代單傳,祖祖輩輩都算是同輩中的知識分子,據說祖上還出過大官,不想到了文武,卻連一個字都寫不好,簡直讓鄰里鄰外吃了笑話,索性就改名為“文武”,不久之后,劉祖父不適,檢查后說是腎虛,一個遠房親戚來家,對劉祖父說:我給您老把驢鞭送來了。“劉祖父一聽,說到:“我家小孫改名叫劉文武啦。”親戚把手里的東西奉上,劉祖父一看,原來是根驢鞭,羞愧的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心想:“我的個老天爺哪,我怎么給自己的孫兒取了個這名字,‘劉斌’諧音‘驢鞭’,虧自己還自稱是一介書生,簡直糊涂啊,還好我孫兒自有先見之明,自改名為‘文武’。”一時又怕親戚察覺出來,只得強顏歡笑的說:“謝謝,謝謝,有心了。”文武倒是沒有留意這一點,以為自己改名字,僅僅是因為自己寫不好“斌”字,于是從小就開始苦練書法,到了現在,終于以自己的實力征服了書法協會會長職位。
“齊嘯,過些天我們協會要為校團委寫一些標語,你字寫那么好,一定要來哦。”齊嘯聽后,眼睛轉了轉,機會來了,于是在電話里應道:“不去,不去。”文武一聽,心里失落不少,用爭取最后一點希望的語氣說:“就真的不能來嗎?”齊嘯眼看機會已經成熟了,忙說:“要我來,也可以,不過你得先幫我一個忙。”文武一聽,來了精神:“什么忙呢,嘯嘯你說吧,只要我能力所能及,一定盡心盡力。”劉文武“啪”一聲拍了拍胸膛,那力度仿佛跟別人打架似的,那啪的一聲都通過電話里傳到嘯嘯耳朵去了。
齊嘯禁不住笑了起來:“想請你幫忙找一個兼職,你都是學長了,這點應該難為不到你吧?”對方“呃”了一聲,頓了頓,然后說道:“我有個朋友在校園外的一家KTV當領班,那里應該招兼職。”齊嘯心里大喜,轉而又想到,KTV就是個煙花之地,什么人都有,來唱歌的人又經常會喝醉,說不定還有好多女服務生,于是說到:“這個不行,你再想一個。”
“齊嘯,我覺得那個工作算比較輕松的了,來來往往許多人,可以交到很多朋友不說,待遇也挺好的。”嘯嘯聽到這么說,心里更是不愿意了,于是說:“總之就是不行,你不幫我再找一個,我也就不去寫字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齊嘯自個對自個說:“回家坐等消息去嘍。”
劉文武心里自然是十分希望齊嘯能夠參加的,心里也就琢磨著哪兒還有什么兼職,想著想著,心里納悶起來,為什么嘯嘯要拒絕剛剛那個兼職呢,對了,她可能是誤會自己讓她去做服務員,都怪自己沒有說清楚,其實是去當收銀員的。拿起電話,又要撥過去,突然也想到,KTV是個比較亂的地方,自己甚至有一次看見兩幫人持刀在那打架,自己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心想,幸好齊嘯自己明智的拒絕了。所謂字如其人,看齊嘯的字也知道她是那種說話算數,敢作敢當的女生,自己要真想請她參加,看來只有再去想想其他的兼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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