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亭你小子太會使喚人了!”林旭陽更加沒好氣了,但轉瞬之間不但怨氣全消還眉開眼笑了——蓮兒將枕頭芯沒倒出來一半的時候,一塊用布包著的物件隨著掉了出來。
“這就是鑰匙?”林旭陽手急眼快將布包拿過來,除去外面的黑布里面果然包著一個圓形盒子似的東西,里面還鏤空刻著暗花。
“對,這就是鑰匙。”安冬亭見林旭陽將鑰匙遞過來示意給蓮兒瞧瞧,這小丫頭滿眼的好奇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真是楚楚可憐。
蓮兒見有機會一睹人人傳頌爭相搶奪之物,又驚又喜的拿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終是不敢拿得過久便又還給了林旭陽。旭陽無奈之下只好再次遞給安冬亭,誰想這家伙根本不接:“你拿著吧。反正晚上開山門誰開都一樣。”
這小子其實是怕麻煩,他不說林旭陽心里也明白。外面那群人都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何況重傷初愈鑰匙在他身上的確也不安全。想到這里林旭陽也不推辭便收進了懷里。
“蓮兒看看怎么把枕頭搶救一番?”林旭陽掃了一眼木盆里的可憐枕頭,枕頭皮被扯了老大的口子,想活命是萬萬不可能,看來得換新的了。
蓮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事大人,正好把枕芯曬曬,等明天再做個新的便是。”她說著乖巧的端了盆出去了,留下兩位爺在書房里說話。
“好吧,非得今天晚上子時走?”林旭陽見只有他們兩個了直切正題:“雖然有些倉促但也無所謂,不過外面一群人跟著只怕取寶珠不難,想護著寶珠回來難上加難。”
“你只管讓人守在玉竹那兒便是,反正守兵也不可能跟咱們進地宮。”安冬亭說得是事實,不過麻煩事還有別的,于是林旭陽接著問他的想法:“那群人跟著咱們進地宮可不是守兵能留得住的,跟進去好幾個你打算怎么辦?”
“想跟進去的就只管放行,反正里面什么情景我也不知道,讓他們去探探路我看還省了咱們的力氣。”由此看來安冬亭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不過……這些人個個精明得很,真的會聽話得去探路嗎?這種問題林旭陽是不打算問出口的,他知道就算問了也只會得到安冬亭一記白眼,外加幾個字:“你問我我問誰?”
對,肯定就拋出這么一句,問還不如不問。
“好好,隨便你。”林旭陽認命的附和道,他是明白了當初安冬亭叫他們洗干凈脖子等死吧,這句話是多么的切合實際,如今天看來就是去送死無疑。
林旭陽正在哀嘆自己交友不慎真乃此生大不幸的時候,趙清離回來了。顯然他在路上遇見了蓮兒,顯然他也看到了盆里無辜“喪命”的枕頭,所以一臉古怪的進了書房,好在他的注意力全轉移到了安冬亭的身上:“師弟,你傷好了?怎么全都站著,還不快先坐下。”
“我好的很。”安冬亭看著趙清離關切的眼神心里有種說不出道不出的糾結感覺,一方面是……有些喜歡他的關心,但有一部分又害怕他這么一直關心下去可怎么辦?其實說穿了心里絕大部分煩躁的情緒,盡是吶喊著催喊著讓他快點遠離這個人!
危險,太危險了!決不能陷落到趙清離的溫情陷阱里去,不然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無法脫身。
——傷心,比死亡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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