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放學,我去取自行車。走到車棚,我看到柏信正站在我的自行車旁。我走過去,向他打招呼,他向我揮揮手中的傘。原來他是等著給我還傘,而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當我接過他還來的傘,彎下腰開自行車鎖時,柏信也彎下腰,開旁邊那輛自行車的車鎖。他先取出車,推出車棚。我打開車鎖,推車走出車棚的時候,發現他停在車棚門口,看著我。
“一起回家吧。”柏信說,說著,就跨上了自行車,向前騎去。我便跟了上去。
“你怎么突然想起借傘給我了?”走在路上,柏信問我。
“因為你沒有傘啊!”
“借給我,你就得淋雨回去啊。”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我已經淋雨了。”我頓時感到他這個人有點好笑。
“那這么說,我道謝的同時,還要道歉咯?”
“別計較這些了,因為你是瀟……呃,我的朋友,所以我應該關心你啊。”
“我是瀟?”
“我是說,你柏信是我瀟西的朋友,不對么?”
“喔……好吧。”柏信停頓了片刻,“你是一直都只把我當作朋友么?”
“我……我不知道。”我感到慌張,我既不能確定瀟西對柏信的全部情感,也說不出我把他當做什么人。提出這樣的問題,我猜測,柏信希望聽到我說除了朋友還有其他,而我卻沒有他想要的答案。
“算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柏信看起來有點失望,這正好證實了我的猜測。
一路上,我們沒有其他的對話,直到快分別時,他又說:
“我說,你的口音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啊,有么?”
“有……你是不是最近臺灣劇看多了啊,怎么聽起來像南方口音呢……”
我心中一緊。
我忘了,我和瀟西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口音!
“啊……是啊,看多了,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了。”我盡量學著北方人說話的腔調對他講。
回到家里,我大舒一口氣,還好有“臺灣劇”這種東西,還好柏信替我想到了這東西,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父母不同意瀟西出院,卻并不說原因,而眼看著六月就這樣一天一天消逝,我感到焦慮與悲傷。
“六月正在向前走,我請求,你不要離開我,我相信幸運的天使會將你留在我身邊。——湘”
“六月,我沒有離開,我怕我失去,我不想離開。——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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