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清晨醒來無意間動了動手臂,巨痛傳來,下一秒幻音就意識到自己在無形中被人挑了右手的琵琶骨,好看的柳眉向中間蹙及,心里頓時一涼,好狠的心,斷了琵琶骨,就相當于一身武藝毀于一夕,無力再去哀悼自己多年的修為,幻音轉動眼珠細細打量現處的境地。
黑床簾,黑桌布,黑棉被,映入眼簾的一切都是黑,仿佛陷入了一個黑的世界,僅有窗臺處傳來的一絲光源,可以看出房間的主人嗜黑已經到了極致,來不及感嘆,此刻房間里面沒人,許是念著幻音手上受傷不會那么快醒來,便放松了警惕,這是逃跑的好時機!
忍著右手處傳來的劇痛,幻音從床上爬起來,向窗臺走去,沒想到當年在靜淵閣的荷花池底學的秘籍竟然能在危機時刻派上用場,不覺彎了彎嘴角。
如果幻音沒有大意輕敵,或許她真的能夠逃出去也說不定。
正打算發動靈力的那刻,一陣腳步聲破壞了絕佳的寧靜,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暗暗數了數,來的人不下二十人,看來跑不掉了,想到這里幻音徑直走到桌子旁邊坐下等著他們的到來,見招拆招罷了。
“嗯?你醒了?”來人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有那么一秒,幻音想沖上去摔他一巴掌,可是迫于現實,自己寡不敵眾,只能忍為上策。
“多謝公子照顧,小女子醒了”幻音故意把那個“照顧”說的很刻意,想著現在自己的處境,不得不“客氣”行事。
“哦?醒了就好,那么我們就來談正事”那人頓了一下,似是想起什么,示意兩邊的人出去,待人都退出去了,整個房間就只剩下幻音和他兩個人,場面頓時靜了下來,幻音等著那人的后話。
“姑娘想必已經知道自己右手斷了琵琶骨吧,但,這并非姑娘所想的本派所為,王已經命令我們調查此事,請姑娘耐心等待,這段時間姑娘可以隨意在教內走動,只是不要擅闖禁地就好”那人死死的盯著幻音的臉,生怕錯過幻音一點不同的意外表情,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從頭到尾,幻音就和沒聽見他說話一樣,沒有一絲的面部表情變化,淡淡的眼神,似有一種情緒待似勃發。
“姑娘?”那人看著過了好久都沒有反應的幻音,忍不住在幻音眼前揮手晃了晃,見此幻音才把游離的神思拉了回來。
如果不是魔界的人碎了自己的琵琶骨,那會是誰人所為?幻音在思考這個問題,有一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差點幻音就沒有抓住,可是不知怎的,打心底幻音不愿去想那個可能,不會的,不會的。
“姑娘還是好好想想吧,有什么事可以吩咐門外的丫頭,本教必然盡最大的可能滿足姑娘的需要”說完就轉身向門外走。
“等等”像是料定幻音會叫住自己一樣,那人很快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雙小眼睛帶著點笑意看著幻音。
“我要見你們的王”沒有任何的猶豫,幻音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他們設的一個局,只有魔界的王才能給他想要的答案。
沒過多久,斯啟就來到了幻音所在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墨衣,有點好奇,是經歷了怎樣的變故才會如此的鐘愛黑色?有點像知道,但幻音知道這不是現在的主要。
“你,找我?”斯啟看著坐在對面的那一副絕世容顏,他從來都知道這女子美的令人心驚,不似凡間女子的俗套。更不似魔界女子的妖嬈,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純,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一般出塵脫俗,第一眼見她,他便再也離不開眼。
“啟王,我自是不喜拐彎抹角說話,累的慌,你可知誰人碎了我的琵琶骨?”幻音一邊緩緩吐字,一邊暗自觀察斯啟的面部表情,一絲一毫都有可能看出倪端,她不能錯過。
“這個,你倒是問對人了,我已經調查過了,傷你的是幻界的王,名叫蒼梧,據說你和他們的一個叛徒長的極像,怕你泄露秘密以此警告”說實話斯啟自己說完都不信,看來這個謊話編的實在是爛透了,但是礙于現在不能把話挑明,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幻音能夠順著想下去。
“呵呵”假笑!一聽便知,沒有一絲笑意,幻音直直的看著對面的斯啟,那么怎樣的一個王者,時而冷峻,時而似現在這般幽默,事實幻音大致已經知曉,只是不想當面拆穿這個謊言,只得以笑帶過。
看著眼前的這個角色女子肆意的眼神,有一秒心動的感覺,并且很巧的被斯啟捕捉到,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但是斯啟不后悔,只要她能夠一輩子留在魔界,留在他的身邊,這點手段他還是愿意使出來的,即使她知道后會怪罪自己,但是沒關系,誰讓她出現在他的生命里,既然出現了,就決不放手錯過。
“出去走走吧,外面陽光挺好!”斯啟看了看窗外提議道。
“也好”幻音正想著出去勘探一下地形,方便必要時逃跑,這真真假假的游戲暫且陪他玩玩,反正最不濟她還有王牌在手,想到這里對于碎了琵琶骨的痛楚也稍稍有所減輕了,便邁著步子跟隨斯啟的腳步出了這個充滿無盡黑暗的房間。
世間最難把握的就是人心,自以為最懂卻不知在何處早已背道而馳,罷了罷了,就世人自己去領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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