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昊天心中也充滿疑問,他能感受到女子的胸腔內有一股封鎖的力量,而且這股力量很是強大,一旦沖破桎梏,將勢不可擋,甚至吞沒女子本身。出于這種擔心,昊天的心竟然為了這個剛邂逅的陌生女子隱隱作痛。
曇回憶起羽東說過的今晚必有大事發生,想必這兩個人的來歷也不小,至少她感覺到自己是仙,他們身上有著與自己相似的氣息。但是他猜中了開頭卻沒有料到結尾,此刻的自己竟然與陌生男子共用一個肉體,瞬時急火攻心。
“你聽見沒有,我叫你出去!”曇氣急敗壞,卻又束手無策,本來蒼白的臉漲得通紅,猶如一朵嬌艷欲滴的荊棘花。因為一動怒,昊天覺察到“自己”的胸口生疼,對自己的行為有些慚愧,卻又不得不這樣做,連忙勸住曇:“姑娘不要生氣,你這樣傾國傾城的美貌,氣壞了身子,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傷心死的?!?/p>
“這么美的身體,又怎么容得你這賤骨頭糟蹋了?”曇的記憶一片空白,現在開始慢慢習慣自己直白毒辣的說話口吻了。
“姑娘你容我借你身體一用,在我達到目的之后,隨你怎么處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昊天略帶痞氣地回答曇。
“你們究竟是何人。來這里做什么?”曇似乎怒火熄滅了一點,想起自己和羽東留下來的目的,今晚有大事發生,要出現的人,應該就是現在的這一男一女。而此時羽東還在門外候著,里面的動靜他也該知道了吧。
“我猜姑娘不是這里的人,想必也和我們一樣,是因為有所目的才到這里來的。既然如此,也應該知道這里所發生的事情,我們覺得這里的祭祀和這幾年發生的殺人案件有關系,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币幌蚓璧年惶?,對之前的地下室少女和懸梁自盡的女子都有所防范,而此時,他卻毫不猶豫地對曇和盤托出自己的底細。
“是嗎?我也是到這里來調查的,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先配合你。”曇狡黠地笑了笑。
曇起身來打開門,一直守在門外的羽東單膝下跪,拱起雙手,低眉頷首,無比忠誠。曇吩咐羽東就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等到祭祀典禮完成后,她要看看酋人口中的黑夜之神到底是誰。羽東不放心剛恢復了一點靈力的曇獨自行動,但曇主的口吻不容質疑,羽東只得留下。
旁觀許久的鎖陵還沒有從這一場鬧劇中回過神來。僅僅是看著曇交替著用男音和女音對話就已經讓見過不少世面的鎖陵有些目瞪口呆。聽到從遠處傳來了一群人的腳步聲,鎖陵推測祭祀典禮的時間應該不遠了,那群人應該是來抓她們的,招呼昊天和羽東,讓他們好好演戲,不要露出破綻。腳步聲越來越近,羽東關好門依舊在門口把守,曇和鎖陵臥倒在地,壓低了呼吸聲。胖酋長帶著一群嘍羅走近了,羽東的聲音傳來:“沒有意外發生,接下來應該是祭天儀式吧?!辈诲e,祭壇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廢話少說,能不能消災免難,就看她們了,哈哈哈?!闭f畢,幾個彪形大漢把女子扛在肩上抬了出去。祭壇就是昊天和鎖陵之前見到的有一尊神像的廟堂。此時祭壇已被布置好了,在兩側的天花板上懸掛著類似風鈴的樂器或是某種特殊意義的物品,中間留出一條道路,風吹過,風鈴一直發出清脆空靈的響聲。酋長走上前去,祭天祭神,說了一段含糊不清的禱詞,轉身向黑夜之神塑像行了幾個禮拜,隨后請上來一位老人,道是酋里的長老,也是他說需要用最美麗的女子來結束這一場災難的。鎖陵被兩個高頭大漢架著,偷偷睜開眼瞄了一眼,原來這位長老便是之前在木屋所見的鶴發童顏的老人,也就是那被藏在地下室女子的爺爺,不知道他有什么靈通,竟然如此預測這次祭祀能給酋民帶回寧靜,卻沒有將想到給他們帶來福音的竟然會是我鎖陵和昊天,此次行動,不僅是能向草莽太子交差,也算是解救一方人民于水深火熱之中了。鎖陵想到這里嘴角微微一笑。
幾個酋人搖晃著手中的風鈴,圍成一個圈,微風和律動的手臂,編織成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旋律。曇和鎖陵被送到圓圈中央,長老在圈外和著跳動的族人的節奏,疾速旋轉,一邊將手里的神水,撒到躺在圈內的三名女子身上,這大概是作為獻給黑夜之神的祭品的洗禮儀式。
接下來酋長所要做的就只是帶著所有人離開,然后留下三個妙齡女子在黑夜之神的神像前,在破曉之前,女子便會被帶走,羽東仍被安排鎮守在祭壇的門外,防止閑雜人等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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