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亭睜眼翻身坐起,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原來欣兒姑娘是山莊的人。”
“欣兒見過三爺,若非要傳二小姐的話也不愿過早的暴露身份。”欣兒向安冬亭欠身施了一禮,“二小姐沒有責怪三爺的意思,不過問問罷了。三年便是三年,其間您做什么都可以。只不過……”她轉了轉眼珠,似乎正在措辭怎么才能正確表達安媚兒的意思:“不過二小姐說反正看您的意思似乎也有所不忍,那便做戲做滿貫,好好處著也未嘗不可。到時迎頭一擊也是最痛快的。”
欣兒說著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安冬亭的神色,微微皺著眉輕聲說道:“三爺,欣兒當然不能揣測二小姐的心思,不過……不過我覺得二小姐有些等的不耐煩了。”她說完這句看到安冬亭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說道:“三爺傷得重,好好歇著吧。”轉身施施然離房而去。
安冬亭眼見欣兒走了,閉上眼睛停了會兒翻身躺下繼續休息。現在這件事到底以何種結局收場已經再明白不過,還有什么好選擇的?可笑自己曾經以為可以……算了,反正也是改變不了的事情多想無益。
傷快點好了吧!安冬亭這么想著,然后呢?
他扯過被單抱在懷里痛苦溢滿胸膛,心口的位置似乎有什么東西斷裂了。他覺得自己前面的道路已經走到了盡頭,萬丈懸涯近在咫尺。
——活著,其實也是件痛苦萬分杳無生趣的事吧。
其實就是如此,只是從前自己想得美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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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冬亭在醫館里睡得很踏實,醒醒睡睡中間不過是喝藥略微進食,這兩件事無論是哪件賈杰都沒強迫他。藥喝多少算多少只要不吐就好,吃飯這事嘛,吃一口是吃,吃兩口也是吃,隨意就好。
所以安冬亭晚間醒來的時候竟然覺得自己身上輕松不少。一來是積壓在心頭的事情已經決定了自然也就不去多想了,二來是住進醫館的的確確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雖然心情雖然依舊不好,但對傷勢的恢復卻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坐起身靠在床邊,看著桌上盈盈燭光裊裊輕煙繚繞,給房間里增添了幾許溫情。他想大哥了,等傷好后一定要回趟“荷花蕩”見過他后再行動。不然錯過了或許就永永遠遠再也見不到了。
忽然有人聲近到窗口——
“小子醒了?”隨著突兀的說話聲“昆侖老鬼”從敞開的窗子一躍而進。
安冬亭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來得正好,我渴了。”
“……你倒會支使人。”老鬼剛想哇啦哇啦把滿肚子的話向外倒個痛快,沒想到安冬亭一句不涼不熱的話,堪堪把他想說的盡數給砸了回去。十分憋屈的瞪著他瞧了瞧,又看看桌上的茶壺,十二分不情不愿的倒了杯茶遞過去,委屈的說道:“你也不問問我老人家為什么沒去應約,受沒受傷,倒是爽快的讓我干活,你這小子良心何在啊?”
“不是說你明天來嗎,怎么大晚上就跑過來了?”安冬亭一點沒客氣的接過水喝了,瞇著眼在老鬼身上身下掃了好幾眼:“我躺著你站著,倒是誰更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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