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端木澤說話的同時,婚介所的里的工作人員都在熱火朝天的忙碌著。美琳小姐也帶著雪莉來到了審問室,好奇心非常強的雪莉說什么也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是這個房間嗎?”雪莉看著一扇金屬門,想要推開,猶豫了一下,還是問身旁的美琳小姐。
“應該是吧……”美琳小姐一路上都在抱著文件看,這時聽到雪莉和她說話,抬頭看了看這扇門,皺了皺眉頭,露出一副傷腦筋的樣子。
“應該……”雪莉的下巴險些掉到了地上,轉過身看著美琳小姐,有些懷疑地問:“美琳姐姐,你連這個都不確定,你是在這里工作嗎?”
美琳小姐一愣,然后意味深長地笑了,向雪莉湊了湊,小聲道:“小姑娘,抱著嚴謹的態度是對的,但懷疑一切就不對了,剛剛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弟弟就很不錯,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也認出我是個生面孔,可是沒有明說,估計現在正在和端木澤總長核實吧。”
雪莉臉紅了,吞吞吐吐地說:“那你怎么連路都認不出來呢?”
“很簡單啊,現在局勢嚴峻,婚介所又調了一大批人員來工作,我就是其中之一。剛來不久,婚介所又這么大,
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認全所有地方吧。再說小姑娘你不也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嗎,還是不認路?”
雪莉從別的部門調過來之后,根本沒有在這里待滿一天,就到我家報道了,她自然不認識這里的壞境。
聽了美琳的說法,雪莉點了點頭,這個姐姐說的在理,她輕輕地推開了這扇門。
門里的布置格局很普通,一張桌子,一個年輕人戴著手銬坐在上面,一些士兵雙手持槍械在周圍站崗,這架勢讓人覺得,年輕人一旦圖謀不軌,立刻就會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子彈打成篩子。
“嗯,看來是這里,就是這個人。”美琳小姐站在雪莉身后說,“你問吧,我先走了,婚介所的工作很忙。”
雪莉回頭沖她笑了笑,目送她離開,然后轉過身,緊緊盯著房間中央的年輕人。
年輕人注意到雪莉再看她,目光一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鐐銬碰撞的聲音響了下,他伸出一根手指,欲言又止,手指也放下了。
“你認識我?”雪莉一步一步走過去,帶著笑容,輕輕地問。
“不……不認識……”年輕人搖了搖頭,眼神在躲避。
“你騙誰呢?”雪莉收了笑容,一把沖上去揪住了年輕人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我真該慶幸我不在那里,不然我會嚇死。
“我說……我說……”年輕人果然嚇得不輕,連忙說道:“我那天被附體了,殺完了三個人,來到一個社區,剛好看見你還有一個男孩向外跑去……”
雪莉一松手,年輕人跌坐在椅子上,周圍站崗的士兵唏噓不已。
“原來……那天你……該死,Junktong當時不想去現場,是我偏拉著他去的……”雪莉一只胳膊橫在胸前,另一只胳膊搭在上面,用手撫摸著下巴,裝模作樣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你繼續說,你被附體之前到魂魄從你身上離開之后的事兒!”雪莉大聲說道。
“不是……不是說過一遍了嗎……”年輕人身體顫抖著,縮在椅子上問。
“叫你說你就說!”雪莉大喝。
“我說……我說……”年輕人開始說道:“我原本是個守法公民,也就小偷小摸,騙騙人什么的,根本沒想過殺人。那天,我走在街上,一個老頭兒也在我身邊走著,隨手就順了他的錢包,打開一看,里面有些錢,還有一張身份證……
此時的婚介所中央大廳,我在端木澤陪同下參觀這里科學精英們工作,端木澤站在我旁邊,看我如此出神,忍不住問:“Junktong,你真不想知道前段時間的三人命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嗎?”
我淺淺一笑,回答他:“我只靠推理就知道怎么回事兒,就是缺少證據抓住兇手而已,現在兇手也有了,我就不用去浪費時間了。”
“只靠推理?你對你的推理那么有自信嗎?”
“當然了,”我對端木澤說,“我與雪莉已經判斷出,那個兇手沒有時間詢問他們的姓氏,可這不代表他沒有理由殺人啊?他依舊可以因為姓氏的原因殺人。”
“那你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了三個死者的姓氏,所以馬超附體之后,他才動手殺人咯?可那個兇手與三個死者毫無交往啊。”端木澤笑著追問我,他是知道怎么回事兒的。
我也笑了,輕松回道:“端木總長,我們都容易陷入一個誤區,即非此既彼的誤區,這是個十分奇怪的現象。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其實兇手不用完全知道三個人的姓氏嗎?”
端木澤聽了,露出一副敬佩的表情,眼睛里放光,示意我繼續說。
我繼續說道:“我猜兇手是馬超的宿主,是因為三個死者不是姓曹就是姓韓。對于這一點,我應該感到幸運,也應該感到不幸。”
“怎么說?”端木澤問。
“感到幸運的,是這三個人的姓氏都滿足我猜測的馬超宿主殺人的條件,這讓我很快的就聯想到了歷史上的馬超,試想,如果只有一個人滿足,而另外兩個人一個姓趙,一個人姓錢,我可能就不會很快的鎖定目標吧。”
“那不幸是為什么呢?”端木澤又問。
“感到不幸的,也是這三個人偏偏都滿足我猜測的馬超宿主殺人的條件,這就讓我誤以為,宿主一定是知道了他們三個人的姓氏,所以才動的殺心,其實不用,他只需要知道一個人的姓氏就可以了。”
“繼續說。”
我笑道:“當時我太過興奮了,以至于以偏概全,做出了不準確的推理。其實推理,不只需要得到的未知條件,還需要用上已知條件,而已知條件恰恰是我們容易忽略的,這其中也有迷惑我們的。那么,關于這個案件,實際有用的已知條件是哪些呢?我來說給你聽,第一就是姓韓的老人,他是患了心臟病的,第二就是姓曹的女性死者,她是在醫院工作的,第三就是姓曹的男性死者,她是女性死者的朋友……”
“Junktong,你太聰明了……”我還沒有說完,端木澤已經在贊賞我了,這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和端木澤都是聰明人,說到這里,他就已經明白了。
可我還是決定繼續說完,于是我接著之前的說:“挑出這三個條件,我做了一番新的推理。一個患有心臟病的老人走在街上,宿主知道了這個老人姓韓,于是欲出手加害,老人心臟病發倒地,在醫院工作的曹姓女子上前施救,宿主見她來救自己欲置之死地的人,也不管她是誰,就一拳打死,這時姓曹的男子沖上前保護自己的女友,與宿主較量,也被宿主打死,之后宿主見無人阻攔,或是意識恢復,便火速逃離現場。”
“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宿主是如何知道老人的姓氏的呢?”端木澤問。
“這就簡單多了,大概這宿主本來就不老實,從前是個偷竊犯吧,偷了老人身上的東西,里面有證明老人身份的;或者是周圍有老人的熟人,叫了老人一聲,再或者……”
我話還沒說完,端木澤就做手勢打斷了我,他搖了搖頭,不可思議的說道:“你說的第一種就是,宿主的確是個慣犯,他偷了老人的錢包,里面有老人的身份證明。至于過程,你說的一切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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