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元稹【離思】
突然很喜歡這首詩,皎然蒼涼,明凈美好。愛情的最高境界,就該是如此簡約,沒有海誓山盟,沒有轟轟烈烈,有的只是一種淡然,一種明媚,一種慶幸。
慶幸?是的。在那個人游戲萬花叢中時,你是否能等的下去,等到他回心轉意?女子是執著,但也有底線,無盡的等待若是毫無結果,她們也不是不會轉身離去。是不愛了么?不,是心死了,死心了。
很久之后,他回來了。她卻走了。只是一切,太遲。
在愛之初,男子總會說些甜言蜜語,而女子又往往信以為真,在多年之后才明白,原來那是謊言。其實不是,那時的男子是真心愛女子的,愛她的美麗愛她的年輕愛她的優雅,他以為自己會愛一輩子的,以為她會永遠美麗永遠可愛永遠優雅的,結果她沒有,她也沒有。
突然想起一句古老的愛情誓言: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人是多么渺小啊,而生死又是多么巨大啊,我們渺小生物的渺小感情卻偏偏要和生死聯系在一起,偏偏要說,我們死也要在一起。好像我們自己做的了主似的。只是時間推移,世事變遷,最后的最后,一切都由不得我們了。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桑之落矣,其黃而隕。
女子的美麗又往往與愛情的濃度成正比,從春秋時期的美女莊姜到漢武帝的皇后陳阿嬌,到漢成帝的妃子班婕妤再到唐玄宗的妃子江采萍。中華上下五千年,無數絕代美人以怨婦的姿態永垂不朽。她們中,要么是被取代,要么是容顏消逝美人遲暮。
色衰愛弛,難以逃脫的詛咒。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話一點兒都不假。當愛情融入生活,情侶變成夫妻,往日的優雅女子變成滿臉煙火的婦人,昔時的英俊男子成了奔波勞累的家庭支柱,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多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煩惱,多了買房買車的擔憂,少了往日的轟轟烈烈,少了昔時的新鮮浪漫。距離產生美,沒有距離,怕是就不美了。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拿在手中的永遠是廢品。所以**,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一雙璧人,可在富貴之時相如卻有了納妾之意,幸而文君用一首白頭吟換回了他的心。司馬相如如此完美的男子都曾有喜新厭舊之嫌,其他男子更不必說。況且如今社會卓文君很多,司馬相如卻沒有幾個。
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男子變心也不是不會回頭,只是要等到他經歷了一切之后。
怕就怕那時的女子,已不在原點。等待是個很痛苦的過程,尤其是沒有希望的等待。她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因為等了好久好久了,于是她走了。
等到某一天,他回到原點,發現再也沒了最初的守望。遲了,太遲了。
每次在街上看到并肩走著的老年夫婦,嘴角總是不自覺地掛著笑。真難得啊,女方要經得住等待,男方要經得住誘惑,才能修成如此的正果啊。也許他曾經偏離了軌道,但是現在,他回來了,他就在我身旁,真好。
《那些年》中有一句臺詞:青春的悲哀只在于同齡的女生永遠比男生成熟。
所以在愛情中,女子是守望者,男子是游戲者。只是站在那里靜靜的等待,等待他看破紅塵歸來,等到他回來與她:白頭偕老,相伴一生。
男子在游歷中所經受的最高境界,就是: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那是風景都看透的徹悟,那是珍惜眼前人的誓言。
男子在游歷中所經受的最高境界,就是: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那是風景都看透的徹悟,那是珍惜眼前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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